賀老頭: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我絕對不同意。”
“不要這樣。”
賀承望看到賀老頭臉上的堅定,跟賀老頭對視著。
兩個人無聲的對峙,過了好久,賀承望說道:
“如果我非要娶她呢?”
賀老頭額頭青筋跳了跳,決絕地說:
“如果你非要娶她,沒有意見,從此以後,她的醫藥費你負擔,還有,國外的醫院是去不成了。”
“最重要的是,你,將要被我逐出師門,不要再說是我的徒弟。”
賀老頭說出這些話,心裡也是非常痛苦,畢竟他是真心疼愛這個徒弟的。
雖然現在這個徒弟手基本算是廢了,極大程度上不能把他的絕學傳承下去,但感情卻沒有因為這些而不在。
還是希望他好。
算過命,如果跟許曼姿結婚,兩個人日子都不會好過,彼此折磨痛苦。
一天,一月,甚至一年可能還行,但是時間長了,各種問題就會出來,痛苦糾纏著,毫無意義,到時候這個徒弟,不僅僅是手廢了,就連他的精神也會廢了。
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今天能打消徒弟這個念頭,也不枉他做一次惡人。
但是賀老頭這些決絕的話,讓賀承望瞬間感覺師父原來是這麼無情。
不能去國外的醫院?
國內沒有這樣頂尖的技術,到時候曼姿怎麼恢複?
還需要好多次治療,還有昂貴的費用,這種手術不是一次就能好。
如果不能繼續給曼姿治療,曼姿該有多痛苦。
而且自己還要被逐出師門,他現在沒有謀生的方式,曼姿也要花錢,需要用錢的地方都是從師父這裡拿的。
賀承望手指動了動,想起自己的手,現在吃的能夠緩解部分疼痛的藥價格並不便宜,他不能斷。
斷了非常痛苦。
他嘗試過。
賀承望腦海中過了很多現實問題,最後一身想要反抗的骨頭,就此屈服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其實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說道,就代表他能做到。
他整個人神情萎靡下來,說道:
“我知道了。”
賀老頭嗯了一聲,這一輩子大風大浪經曆的多了,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很早就懂了。
賀承望頹廢無比的去找許曼姿了。
許曼姿雖然口頭說拒絕跟賀承望結婚,因為自己現在麵貌醜陋,但當賀承望霸道的單方麵宣布要娶她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是甜蜜的。
心裡正在琢磨用什麼樣的麵紗,到時候婚禮上用,不至於自己的麵容被人看去,然後嘲笑,但麵紗也要漂亮。
看到賀承望來了,許曼姿眼神迸發出許久未見的微亮光彩,她表情有些羞澀:
“承望。”
賀承望看了一眼許曼姿的臉,這讓許曼姿不禁都慌張了一分,賀承望是沒看出許曼姿的羞澀麵容,隻是覺得彆扭。
這讓賀承望強行忽視過去。
然後陪著許曼姿說了會話,給許曼姿上了藥膏,許曼姿看著藥膏瓶子快見底了,臉上涼涼滑滑的,很舒服,忍不住感歎道:
“這一瓶藥膏又要用完了。”
賀承望心頭一震,是啊,如果執意要跟曼姿現在結婚的話,曼姿就不會有這個藥膏用了。
賀承望有些遺憾,為什麼前些年貪玩,沒有把師父這點本事給學過來。
不過師父也沒說要教給他,常說這是女人用的玩意兒,沒必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