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早起床收拾床鋪的時候,她才發現枕頭底下有一個黑色袋子,劉氏打開來看,是一些碎銀子和銅板。
給丈夫看,大柱說道:
“月兒姑娘應該是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我們了。”
劉氏心頭一跳,問:
“怎麼說?”
大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自從上次典當了玉鐲,然後月兒姑娘每花一分,我都暗自記了下來。”
“再說後來買肉這些,她非要給我錢,讓我去買,我買好了,再把剩餘的還給她,基本能知道她的所有開支。”
想了想又解釋道:
“當然我不是惦記她的錢,隻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記什麼,說不清。
劉氏震驚地說:
“所以月兒姑娘一點盤纏都沒有!”
大柱一拍手,懊惱地很:
“是啊。”
“為什麼昨日沒發現,若是發現,都還能趕得上她!”
“現在……哎!”
兩人心裡滋味萬千,說到底月兒姑娘才是他們貴人。
並沒有因為得到孟離留下的錢而多竊喜,倒是覺得受之有愧。
月兒給他們的夠多了,就是那本功法,都是他們一輩子奮鬥不來的東西。
但錢確確實實是個好東西,有了這個錢,至少能置辦點什麼。
也可以留作應急,兩人對視良久,沒有人搭理躲在房間難受得不願意起來練武的柱子。
其實他們想得少,沒感覺出來孟離此番做,也算是一種了結了這份恩情方式。
日後可回來,可不回來。
就是不回來,心中也無愧了。
到時候委托者回來,因為這些是她孟離經曆的事情,所以委托者對這家人的印象不會太深,就更彆談回來了。
天下無不散宴席,緣分有開始的時候,就意味著有結束的時候。
特彆是孟離這種委托者,穿梭各種世界,一個世界停留幾年或是十年,匆匆而過多少過客,也有不少溫情快樂的時光,但又如何敢把心思四處放呢。
就如曾經被孟離從小養到大的晚星,相處那麼多年,師徒關係很好。
可分彆之後,孟離也把關於她的記憶擱置一旁,少有去想,以免徒增煩惱。
再見機會亦是渺茫,所以不去期待。
孟離行行走走,手中無銀兩,無法住宿,便隨意找了一間破廟住了下來。
隨意找了些野果子吃,果腹有營養劑,但還是想吃點什麼,打發下時間。
想來在外行走,手中有些銀兩的確要好很多,得搞點錢在手中才好。
孟離手中彆的不多,就是當初為了自創功法,各種各樣的功法買的挺多,可能拿到修真位麵,這些算不上特彆珍貴的東西,但在這個位麵,可以說隨便挑一本功法來,都是不多得的好功法。
而且世界想要進化,提高世界內的力量體係,那必須要有更厲害的功法。
所以孟離找了個拍賣場,先賣一本功法。
總是能遇到識貨的,找了幾家,找到願意儘心的,老板看著功法眼睛都發亮,也並沒有因為孟離穿著樸素而瞧不起她。
其實有眼光,成熟謙遜的生意人,基本不容易露出這種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