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坐吧。”元子也招呼道。
“過來和我坐在一起。”本來元子示意世梵令坐在上方一些,不過世梵令又叫孟離過去。
孟離被他這麼一喊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打算坐在最下方呢,這下他這麼喊了,也不太好意思拂了他的意,便也厚著臉皮過去坐在他身邊了。
元子和智姑娘坐在一起,時枝也挨著智姑娘,而世梵令旁邊是婆落,其餘的神巫人都坐在下方一些了。
刑修:“……”
按理說,他應該坐在世梵令旁邊,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世梵令這人,真是一點都不給麵子。
“坐。”元子招呼刑修,刑修隻能不情不願又憋屈地坐在最下方,和神巫阿婆們坐在一起。
位置固定了,智姑娘又再次起身給大家泡茶倒茶,而婆落總是時不時地看向時枝。
元子見此直接說道:“婆落,就是她。”
“嗯。”婆落一直沒什麼表情。
“過來看看。”她又說道。
時枝有些茫然,看向智姑娘,又看了看孟離,似乎在等她們發話,時枝隻覺得神巫人長得嚇人,醜陋,又不熟悉,不太敢輕易靠近。
婆落見時枝不肯過去,麵無表情的垂下眼皮,並沒有說彆的。
現在時枝跟著智姑娘的,所以孟離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資格開口,便沒說話,智姑娘掃了孟離這邊一眼,才對時枝說道:“你去吧。”
“沒事的。”她補充了一句。
時枝這才忐忑地站起來身來,從元子後麵饒了過去,走到了婆落身邊,婆落坐著,時枝站著,婆落就這樣打量著她,也不說話,看得時枝心底有些焦灼。
尤其是聽到婆落那粗獷像牛一般的呼吸聲,讓時枝忍不住蹙眉。
“蹲下。”良久婆落才開口說道。
時枝默默蹲下,婆落伸出她那粗糙至極的手覆蓋在時枝的額頭上,她來回的揉,粗糙的皮膚咯著時枝光潔的皮膚,讓她產生了極強的不適感。
她下意識地躲了躲,婆落哼了一聲:“躲什麼?”
“疼。”時枝委屈地說。
孟離看時枝這樣,也感覺她確實有點委屈,忍不住跟著蹙眉,這婆落看起來有些古怪,神巫一族整體都顯得很古怪。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婆落頭頂上長長的角,因為她坐著也比彆人高,頭頂的角到不礙著誰。
“這點也叫疼。”婆落淡淡地說道。
“智姑娘給每個人都倒好了茶,走到了時枝身邊,智姑娘一直是孩子形態,站著跟時枝蹲著差不多高,她看著時枝發紅的額頭,也有些為難,不過見元子一言不發在旁,她便隻能對時枝說道:
“彆怕,婆落不會傷害你。”
“忍一忍。”
“好,我知道了。”時枝委屈地看了孟離一眼,或許是指望孟離幫忙說點什麼。
不過孟離什麼也沒說。
“低頭。”婆落又說。
時枝乖巧地低下了頭,婆落把手覆蓋在了時枝的頭頂,似乎非常用力,孟離看著時枝的肩膀一點一點的被她往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