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幾乎將南荇整個人攬進懷裡。
南荇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嘟囔:“你……乾什麼啊?”
“彆動,沾上東西了。”霍寧辭一副旁若無人的親昵模樣,抬起手來去摘她發梢上的櫻花瓣。
南荇乖乖地站著沒動。
霍寧辭慢悠悠地摘乾淨了,這才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彆耽誤你朋友的工作了,去馬場吧。”
南荇點了點頭,和寧一哲道彆。
寧一哲不舍地追了兩步:“姐,等我這邊結束了再來找你玩。”
“好,我們下午在隔壁馬場,晚上約好了唱K打牌,你有空了一起來。”南荇高興地邀請。
霍寧辭有點鬱悶,不過看這拍廣告的架勢,應該短時間完成不了,就算寧一哲晚上真的會過來,他也早就把南荇拐走了。
到了馬場,裴予寒他們已經在了,易鈞成、洪柯那兩對已經騎遠了,裴予寒則在和一個女孩說笑,末了還一起牽著韁繩拍了一張合照。
看到南荇來了,裴予寒朝他們招了招手,翻身上馬,一溜兒小跑過來了。
“嫂子,你會騎嗎?”他興致勃勃地問,“要不要我教你?我以前可是學過馬術的。”
南荇朝著女孩努了努嘴:“你不去獻殷勤嗎?”
裴予寒“嘿嘿”一笑:“哪有嫂子你要緊啊。”
“忙你的去吧,”霍寧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嫂子有你哥在呢。”
“哥,這不是吧?”裴予寒大著膽子開玩笑,“分開一會兒都不行啊?太膩歪了吧……好好好,我多話,我自動消失,不打擾你們倆恩愛!”
在霍寧辭的威視下,裴予寒識趣地跑了。
霍寧辭陪著南荇去選馬,因為是初學,霍寧辭特意給她選了匹溫順的,比普通的稍矮一些,但是毛色純白、線條矯健,看起來十分漂亮。
霍寧辭又拿了一盒飼料遞給南荇,讓她喂一下白馬,增進一下感情。
南荇一開始還有點害怕,白馬卻不認生,噴著氣朝她湊了過來,討好地蹭了蹭她的手掌。
“彆怕,它想吃呢。”霍寧辭握著她的手,一起朝著白馬的嘴邊送了過去。
飼料很快就被吃完了,白馬還拿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心。
教練扶著南荇上了馬,一邊講解著要領,一邊引導白馬慢慢往前踱去,霍寧辭則選了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跟在她身後。
馬場挺大的,裴予寒他們已經馳騁了幾個來回了,迎麵碰見南荇還朝著她揮手吹口哨,一派風流浪蕩子的風流,被霍寧辭一個個眼刀飛過去,這才安分了一點。
走過了一個小山坡,南荇慢慢掌握了要領,能稍微小跑幾步了,就是身體還很僵硬,坐在馬鞍上摩擦到的兩側有點疼。
跑了一會兒,回頭一看,南荇大驚失色,教練的人不見了。
她頓時慌了神,原來學的一些要領立刻從腦中蒸發得無影無蹤,身體東倒西歪。她隻好抓住了馬鞍叫了起來:“寧辭!”
呼哨聲響起,白馬停止了小跑,南荇的腰被抱住了,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在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裡。
“我在。”霍寧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南荇驚魂方定,也顧不得彆的了,用力地抱緊了他的後背,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不敢鬆手了。
霍寧辭享受著溫香軟玉入懷,有那麼一點心虛。是他讓教練提前離開的,想要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彆怕,這些馬都是經過訓練的,”他趕緊安慰,“而且我的技術不比教練的差,保護你綽綽有餘。”
南荇“嗯”了一聲,輕籲了一口氣。
調整了一下坐姿,霍寧辭帶著她策馬飛奔了起來,呼嘯的風聲在耳邊閃過,臉頰上迎麵而來的是春的氣息。
靠在霍寧辭的胸膛上,南荇漸漸放鬆了下來,儘情享受著這種極速的感覺。
跑了兩圈,霍寧辭怕她累了,放緩了馬速,最後在小山坡上下了馬,把南荇抱了下來。
正值夕陽西下,天邊是流光溢彩的晚霞,層層疊疊的雲朵好像鎏上了一層淺金。兩個人在草地上躺了下來,欣賞著這瑰麗旖旎的景色。
一陣春風吹過,風吹草動,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在一片綠意中若隱若現,蝴蝶狀的花瓣隨風微微擺動。
“看,苜蓿花。”南荇驚喜地摘了一朵,放在霍寧辭麵前晃了晃。
霍寧辭接過來,插在了南荇的頭發上。
紫色的小花襯得南荇的皮膚越發白皙剔透,夕陽的光芒灑落,仿佛在她的發梢上鍍上了一層碎金。
“小荇,你真好看。”霍寧辭喃喃地低語著,目不轉睛地看了片刻,卻還是覺得看不夠。
他想把這個女人揉碎了,藏進自己的身體裡,化在自己的血脈中,放在自己的心尖上。
一陣山風吹過,霍寧辭扣住了南荇的脖頸,吻住了她。
這個吻分外得溫柔、綿長,霍寧辭含住了她的唇瓣,一點點地描摹著,像吹過柳梢的第一道春風,像冰麵解凍的第一道山泉……
“哥,走了,吃飯了!”
裴予寒的聲音大咧咧地響起。
南荇仿佛被火燙到了似的,用力地推開了霍寧辭。
霍寧辭坐了起來,眼神裡都透著一股子冷氣。
裴予寒這才看到了兩個人的親熱,慌忙亡羊補牢:“我什麼都沒看見,飯晚點吃沒關係,你們繼續。”
“等著,”霍寧辭朝他笑了笑,“等你有了老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哥,你彆這樣朝著我笑,我怕!”裴予寒一拎馬頭,頭也不回地往回跑去,“我先撤了,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