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訥訥地答了聲好,擔心的看了眼客廳失魂落魄站著的夫人,心頭震驚不已。
原來小姐和夫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出了問題。
時見鹿在客廳呆坐了好久,被劉姨叫去吃了幾口飯就上了樓,那可憐模樣看得劉姨直搖頭。
主臥裡,時見鹿站在床邊怔愣地看著床頭牆上結婚照片。
照片裡的薛晨笑得眼睛彎彎,牙齒露出來大半,隻能看見一個喜笑顏開的側臉,這張照片還是當初布置婚房時薛晨力排眾議掛在這兒的。
因此也被每一個看到的朋友調侃,說她們兩人每次同框的時候,薛晨的正麵隻會朝向她時見鹿,其他人是不可能看到她正臉的。
對比這幾天的薛晨,時見鹿恍惚以為對方變了個人,或者說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變化這麼大呢?
薛晨收拾了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第二天一大早就毫無留戀的拖著行李箱離開了薛家彆墅。
時見鹿聽到動靜,從床上爬起來,來不及穿外套,隻能從二樓窗戶看到薛晨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沒一會兒跑車發動,離開了。
她大半夜沒睡著又爬了起來,在臥室門口徘徊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沒能鼓足勇氣去找薛晨,本想再和她好好聊聊,一定要把話說開,誰知道薛晨像是躲著自己似的跑了。
明明她早起很困難,以前起床設置了鬨鈴還求著鬨著非要她親自喚醒才肯起來的,可是如今回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毫不猶豫的走了。
到底是有多討厭見到她?
時見鹿閉了閉眼,眼底的紅血絲看著有些多,一整晚沒怎麼睡著讓她眼睛有些發疼。
無論如何,一整晚她都無法忘記薛晨說那些惡劣的話的時候的表情。
那不是薛晨。
時見鹿不相信她是那個一心隻有自己的薛晨。
劉姨起床之後去院子給花草澆了水,看到昨天薛晨開回來的跑車已經不見了,連帶著她給收拾的行李箱也沒有了,猜測人已經走了,正歎口氣回了客廳,發現時見鹿也下了樓。
“夫人,您怎麼起這麼早?我給您做早餐,您今天想吃什麼?”
走近了,劉姨被時見鹿的模樣嚇了一跳。
眼裡紅血絲遍布,眼下青黑明顯,頭發也有些亂糟糟的,睡衣到處都是褶皺,這和她平時精致又端莊的模樣完全不同,劉姨至少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時見鹿能感受到肚子餓了,可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和昨天一樣吧。”
劉姨答了聲好,離開之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小姐好像是離開了……”
時見鹿轉動著沒有神的眼珠看向劉姨,表情淡淡,一臉的蒼白,“她走了…不用給她做。”
劉姨匆忙去了廚房。
兩人這個樣子恐怕是真不容易緩和關係了,她還是得給老夫人薛禮說一聲,畢竟薛禮囑咐過她照顧好小姐,有事兒給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