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叢珊?
張蔓還真看到她了?
她怎麼會在這裡?還被人下了藥?
“薛總?薛總,您沒事兒吧?這是……”飯店的經理跑過來膽戰心驚的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
薛晨冷著臉說:“你們這的安保是擺設嗎?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把喝醉的女人往廁所裡拉。”
經理忙解釋道:“這是個意外,我們馬上處理,保安!馬上叫保安過來!”
他正喊著,廁所裡被收拾的兩個人已經衝出來,一溜煙的跑了,薛晨扶著懷裡的叢珊,根本來不及追,經理明顯和稀泥的態度,顯然不想在自己的店裡出什麼事。
看了一眼神誌不清的叢珊,不清楚事情經過的薛晨隻能暗自隱忍,敲打道:“我已經報警了,等我朋友醒過來會去警局做筆錄,王經理最好趕緊把店裡的視頻準備好,協助調查。”
經理連連點頭,薛晨這個財神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一個小時後,薛晨和張蔓一起扶著叢珊上了車。
張蔓剛醒了酒,好在沒喝太多,扶著叢珊坐在後座,薛晨開車。
被叢珊連續當了無數次人型高山手腳並用的攀爬了無數次後,張蔓忍不住崩潰了,“叢醫生這酒品也太差了吧!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的啊!薛總,你等會兒一個人真能把人送回家?”
張蔓的家剛好最近,要先下車,等她一下車,車上就隻剩下醉酒胡亂蹦躂的叢珊和開著車的薛晨。
張蔓懷疑薛總真有這個能力,能製服叢醫生這糟糕的酒品?
半小時後,張蔓一臉擔心卻又解脫的下了車,毫不留戀的回了家。
薛晨開車送叢珊,看著副駕駛座三番五次想要往她腿上爬的女酒鬼,無奈地笑出了聲,“我說叢珊,你這怕不是借著醉酒占我便宜呢?”
看著不清醒的人,薛晨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把人醉酒的場麵錄了下來。
“很好,等明天你醒了,讓你自己看看這糟糕的酒品。”
接下來的路薛晨開車很慢,實在是旁邊的人就算被綁在了椅背上也沒安分,不是想要掙脫就是伸著手亂揮,差點打了她一巴掌不說,甚至在路上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尖叫起來,嚇得薛晨方向盤差點都沒握穩。
薛晨不知道叢珊的家,隻能將人送到了上班的醫院,好在值班室有床,她把人交給值班的女醫生照顧就離開了。
送叢珊回來的時候,她就收到了時見鹿的消息,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薛晨不知道對方從哪裡打聽到了她和陳總的聚餐,下班之前還想跟著去,好在時見鹿母親打電話讓她回去一趟,這才讓薛晨免於一起同行的尷尬。
薛晨收到時見鹿的消息,有些懶於應付,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以前的自己有多煩人。
以前總是她纏著時見鹿,不讓時見鹿去參加上什麼聚餐活動,寸步不離地盯著時見鹿,生怕被彆人拐走了。
如今位置調換,時見鹿竟然變成了那個纏著自己的人。
薛晨心頭隱隱明白對方的做法。
無非是看見自己對她冷淡了,甚至想要和她離婚的態度,然後慌神了。
她前世為了報仇才在薛家和她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這一世她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而自己卻對她態度冷淡了,肯定慌了,怕了。
薛晨越想這些,頭腦越清醒,也就越能想起時見鹿前世在她死後說出口的那句“從沒有愛過你”的話。
她要是再重蹈覆轍,那了真就活成個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