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三天,遵從醫生的建議,兩人回了家繼續養傷。
在此期間薛晨早就報了警,也有警方來醫院調查處理。
劉姨知道這件事兒後,每天去給薛晨做好吃的補身體。
而時見鹿和薛晨相處的時候,很是自然的偽裝了已經清醒的事實。
然後等到薛晨去上班,她就在家裡恢複正常模樣,開始慢慢聯係以前的那些人和事兒。
也漸漸和當初在薛氏工作時候信任的幾個高管聯係了一下,暗中了解了時媛的一些動向。
薛晨回家之後發現時見鹿似乎也很開心,情緒穩定了許多,甚至還能認出更多的人來了。
半個月後,薛晨提前和她說好,第一天帶她去治療,誰知道第一天準備出發的時候時見鹿突然從樓梯下來崴到了腳。
去複查治療隻能暫時推後,請了家庭醫生來家裡給她治療。
時見鹿等到薛晨去給她拿藥的時候默默鬆了口氣,看著腫的老高的腳踝,有些悲歎。
她現在清醒了,還真是一絲一毫舉動都不能出錯,否則被薛晨看出來了,她恐怕就沒機會再留在她身邊了。
“薛晨,我腳好冷!”
可是現在,她一句冷,就能得到薛晨無微不至的關於關懷,就好像她們之間從來沒法生過後來的一切,一直都在很平靜的過日子。
時見鹿偶爾想起以前的事情會覺得愧疚的同時又很後悔。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經曆,是不是她可以和薛晨一輩子都走下去?
可是這樣想的話,時見鹿一定會否定。
如果不是母親想了一輩子的報仇,她不可能嫁給薛晨,更不會和她相遇在一起。
那一切都不成立了。
以前的都過去了。
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所有人都該往前走。
至少現在她很滿足了。
能和薛晨經曆了重重困難再在一起,已經是上天給她最大的恩賜。
薛晨把她扶坐好,丟了一袋子冰塊,“冷敷一下。叫了醫生,等會兒就到。
然後她坐在了旁邊
時見鹿看見薛晨這副模樣心頭微動,鼻子一酸。
如果是在以前,自己有一點傷都會讓薛晨緊張個不停,小心翼翼的對待她,好像她是個容易破碎的玻璃娃娃。
以前自己怎麼就沒看到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呢?
楊傾說的一句話果然說對了。
她就是睜眼瞎,看不見眼前的幸福,彆人夢寐以求的,被她棄之不顧。
是她活該。
她不屑一顧的再次擺在麵前,卻完全換了個模樣,心裡的人也不再對她溫柔體貼了。
時見鹿仰著頭對著吊燈快速的眨動眼睛,把淚意生生憋了回去。
薛晨眉目微動,餘光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
之前車禍的事情被警方多方麵調查了一番,最後薛晨她們得到的結果是,司機因為疲勞駕駛造成多起車禍。
賠償了一些錢,賠償不了的會進行法律製裁。
薛晨對這個結果肯定不滿意。
隻是她也提前想到了,背後那個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人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抓到把柄。
至於那個人,薛晨心裡是有底的。
知道她回國,並且還記恨她恨不得殺了她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她不意外。
對方的威脅她也不可能當成沒發生過,遲早有一天會回擊回去,讓人再也翻不起浪來!
時見鹿最近有些變化。
她情緒穩定之後,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直糾纏著自己,可是薛晨隻要在家,卻隨時能看到她的身影。
就比如現在。
她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時見鹿在旁邊看電視很安靜,這和之前似乎又有點不同。
薛晨的視線實在是太顯眼,時見鹿眼神閃了閃,不動聲色地看過去。
看見薛晨的視線之後,她才陡然明白過來自己哪裡不對。
立刻改變了態度朝著薛晨坐過去,時見鹿有些不滿,“薛晨,你要工作到什麼時候?陪我看看電視嘛,你這樣好辛苦的!”
薛晨看了她一眼,果然剛才是自己想多了。
時見鹿的撒嬌一如既往,甚至得心應手。
她越發覺得自己現在能對薛晨輕而易舉地敞開心扉,她所表達的都是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這比起以前,實在是要好多了!
以前怎麼就沒想著這樣和薛晨相處呢?
時見鹿特彆喜歡看薛晨關心自己,每次看到她那個樣子,她都會覺得她們從來都沒經曆過後來的那些磨難,一直都在一起。
而隻要她們在一起,就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
可是薛晨太少對她表現出關心了。
麵對自己的時候,薛晨不是冷著臉不耐煩,就是麵無表情,一點情緒不顯。
時見鹿以為自己會很挫敗,說實話的確有這種感覺,更多的卻是被薛晨的態度激起一點挑戰的勇氣。
她默默在心裡下了決心,一定要讓薛晨重新愛上自己。
這一切薛晨自然不知道。
時見鹿的腳踝傷得不是很嚴重,修養了半個月能走動了,也稍微方便了一些。
薛晨最近覺得奇怪的是,她發現偶爾看到時見鹿盯著自己的眼神很詭異,甚至讓她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可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卻立刻移開了視線。
薛晨下班回來的時候,沒在客廳看到人,卻在廚房發現了時見鹿的身影。
“你在做什麼?”
時見鹿聞言高興的回頭,“薛晨,你回來啦!快點去洗個手,我們吃晚飯啦!”
薛晨看了她一眼,坐在位置上。
時見鹿緊挨著她坐在了一邊,給她不停的夾菜,言語和行為都和往常無異,薛晨漸漸打消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