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陳以南道。
咻咻咻，低微嘯聲傳來，一排子彈飛入煙塵。
緊接著又是一排補射，不少學生聽了陳以南的話，自覺一槍不準趕緊補第二槍。
陳參謀自己卻從準星後抬起頭來。
一千米距離，子彈不過數秒。
見證奇跡的一刻拍馬便來。
山穀中，正在鏖戰雙方甲士忽然情勢逆轉，六七座北境機甲驟然變得動作遲緩、連貫性大幅下降，眾人驚訝，關二爺反映最快，青龍偃月甲一拳一個小朋友，見它們揍翻在地。
“謝了！”青龍偃月開啟傳聲，關二爺的宏大男聲跨過遙遠大地，隆隆抵達土垛。
考生們：“！！！！”
中了！中——了——啊——臥——槽！
大家瘋狂歡呼，也不知道自己射準了沒有，但身處其中的激動之情，實在無法抑製，有幾個眼圈都紅了。
格魯斯看得哭笑不得，十幾個射擊手，倒下了六七座，射中率還不到一半，其中還有陳以南羅敏這兩個肯定射準的，剩下的就更低了。
他瞧著陳以南，看她神色淡淡，一堆疑惑衝上心頭，卻一個都問不出來。
土垛後方，埋伏的蜀境兵隊也是一陣歡呼。
“是吧！是我們益州造的槍，一定是的！”
“草乾他丫的！陳參謀她們可真厲害啊！這麼遠！都能給製服！”
“不懂了吧，以小博大，體外武裝練的就是機動性！”
聲音傳到垛田上，格魯斯神情有瞬間空白，再看陳以南就很一言難儘。
用星雲高考的配槍給益州兵工廠打廣告，你這偷梁換柱，用的可真順手啊——這倆鐵家夥，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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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馬座，看台。
此時直播還沒開始，大門沒開，場子裡坐著幾個□□過來占位置的，看門大爺也懶得理會，這種根本管不住，然而沒一會，星雲總台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忽然領著一隊人走來，讓大爺要開門。
看門大爺：“……”
瞧瞧這個個精神抖擻，迷彩軍服的，不得了啊。
他開了門，眼瞅著一隊人馬進了總台工作室。
現在已經是搶天王倒數時間了，看門大爺給自己找個位置，掃帚隨便揮兩下，確實到了各大機關來挑人的時候了。
戰備司參謀部劉隊為人不苟言笑，但麵對星雲總台的文職人員，他還是會禮節性地扯出笑容：“辛苦您了，請喝茶。”
總台小哥：“……”
我們的辦公室，你請喝茶個屁啊。
但他不敢懟，怕挨揍，戰備司的兵哥哥們個個瞅著龍精虎猛，站著一排，跟堵牆似的。
“不辛苦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小哥打哈哈。
劉隊瞥他一眼，總台小哥頓時停下了想介紹的手，乾巴巴道：“這，錄像很多，您不需要我給挑挑？”
劉誌搖頭，“隻看最近一周前一千名的戰鬥場景。”
“心思靈敏的學生，就該明白何時突出表現，何時重在儲備。”
“我戰備司年年來挑人都是這幾日，確實講究公平公開不看出身，但還是希望能找到提前做準備的機靈孩子。”
說開點，我司遴選日期就擺在明麵上，你要有心，自然會提前十天半個月好好表現，你要連我司挑人的日期都找不準，那就彆吹什麼能力高超了，這點信息采集能力都無，進來也是個廢物。
總台小哥：“……”
壞了，如此做派，給台裡塞錢加塞兒的估計一個都挑不上。
劉隊：“您去忙吧——不用倒水，公事打擾，望您海涵。”
話落，參謀部一排人齊刷刷坐下，整齊劃一開始調高考監控，上來就是64倍加速，那操作熟稔的，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家辦公室。
總台小哥縮縮脖子。
不同部門的做事風格大相徑庭，戰備司的人像鋼刀似的，他心裡歎氣，出門前體貼地把門給帶上了。
此時距離高考直播開始，還有三小時。
劉隊手速如飛，手指下精彩的圖像翻滾快的眼神看不清，許多放在看台上能連番驚呼引爆星雲網的高光表現，落進他眼裡，連根睫毛都不會顫抖。
毫無波動。
這是參謀部選人的風格。
完全看不出他們到底在看黃金，還是在看狗屎。
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過去了。
第三個小時開頭，劉隊挑揀出兩份影像材料。
“這兩個射擊還行。”
一看名字和時間，正好是剛發生的山穀遭遇戰。
格魯斯和陳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