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聽聽你貨真價實的高考經驗。”
——獵物心理防線已垮,該是攻城略地檢驗勝利果實的時刻了。
045宇宙,文綜第一題倒數第90天
天邊晚霞暈紅,夕陽欲落,土壤帶著秋收後的腥氣與陽光的餘溫。
地平線儘頭,黑色的巨城長安,緩緩匍匐在地表。
陳以南躺在土堆裡,曬了會太陽才爬起來。
身邊散落著大片腳印,浮土淺淺,腳印朝向長安城,近幾天應該有大隊人馬經過。
陳以南心中記下,忽然身後一陣微風,她暗道有趣,忍住閃躲動作,任由鋒利的樹枝忽然出現,橫在她脖子上。
血珠一下子蹦出來。
陳以南:“……”
好菜雞的偷襲。
她姿勢鬆懈,手臂搭在膝蓋上,“剛開考就自相殘殺,不太好吧。”
視線盲區傳來一個低啞的男聲:“缸中之腦才不會管考生互毆。我是來找你組隊的,陳以南。”
知道我名字啊。
陳以南不動聲色摸了摸自己的布包:“兄台也是菊園一棟的?”
“緣分啊。”
“沒緣分,”男生冷淡一笑,聲音略微耳熟:“你太不知道藏拙,和aj對話鋒芒畢露,全電梯的人都記住你了。”
陳以南似乎被嚇得瑟縮了一下。
男生嘴角露出一絲幾不可查的笑容,誰知下一秒陳以南飛起高劈腿,鋒利的靴子狠狠砸在他頭頂上,砸的他頭暈目眩,再細看腳下,陳以南已經完成了攻防轉換,冰冷的槍/口頂在他眼前。
一秒完成反殺,陳上校氣息都不帶亂的。
男生漂亮的丹鳳眼成了鬥雞,神情有些緊張:“你哪兒來的槍。”
“私自攜帶違禁用品進場,要被缸中之腦擊斃的!”
陳以南裝沒聽見,衝著眼前的紅發帥哥吹口哨:“原來是7762程橋,昨晚上我和宋灞嘮嗑,我記得你視jian我好久啊。”說著,吹個飛吻,準備扣動扳機。
程橋:“……”
程橋軟下語氣,18歲的男孩子青澀帥氣,服起軟來格外動人:“我是真心想組隊的,剛是個誤會,怕你不同意才——”
“裝什麼逼呢,”陳以南嗤笑,捏住他下巴左看右看。
“割我脖子,是想逼問我考題,對吧。”
程橋嘴唇一抿,“南姐哪兒的話。”
陳以南軟硬不吃:“人話。”
“原話還給你,我要看你的考題,現在,馬上。”
程橋吸口氣,心知自己的計劃如果沒成功,那就跪好挨打吧:
“咱倆投放地點接近,幾乎可以判定考題是一樣的,我——”陳以南的手冰冷地握緊他的脖子,死亡的陰霾感迅速從腳底升起,程橋眼前漆黑,等回過神來時,手腕上的光腦已經被擼掉了。
“你……”他被像丟抹布似的甩在一邊,一通咳嗽,再看陳以南的眼神,濕漉漉又帶著濃重血絲:“才第一題而已,你下死手?!”
陳以南掃完他的光腦,“還真是一樣的題目。”說完丟過去,程橋敏捷接住隨即一個驢打想跑,被陳以南再次一記利落窩心腳踹翻。
程橋當場一個滑鏟!
他險些以為自己腰被踢斷了。
到底是從哪冒出這麼一個怪物!
程橋克製不住喘息,望著走近的女生,臉色蒼白。
18年人生中,他隨著父親見過眾多太陽係大員,同輩朋友也都算好資源堆出來的,可誰也沒長成過這等魔鬼氣魄啊!
開考半小時就被擊斃,我要破紀錄了吧?
程橋心中汪地一聲哭出來。
誰知,陳以南輕笑,衝他伸出手來:“組隊吧,橋哥,我罩你。”
程橋:“……”
“你說什麼?”
陳以南聳肩:“你是個很有資源的人,組隊很劃算。”
程橋:???
她怎麼看出來的?
我很收斂了,沒用我爹裝逼啊?
陳以南笑而不語。
張嘴就能說出降落地點相同考題大概率一樣的人,會是一般考生嗎?
老油條宋灞都不知道呢,程橋肯定有門路。
想想也是,考生賓館一個月裡,姑娘們蒼蠅似的扒著他,能是一般人嗎?
“交換信任第一步,你是什麼身份牌?”陳以南問。
程橋沉默片刻,低聲說:“梟徒,算好牌。”說完,從屁股兜裡掏出一張熱氣騰騰的狗牌,帶著股新鮮屁味兒。
陳以南淡淡說:“我是皂吏。”
程橋臉色微紅,拿不準到底該對陳以南說多少,試探吐出第一個情報:“你知道,五分人設體係吧?”
陳以南歪頭萌萌噠:“願聞其詳。”
程橋:“……==”怎麼又變成我被套情報了。
“5分人設,是常用的衡量全套身份牌的說法。
“皂吏記作0分人設,不正不邪。”
“善民是1分,不做主動攻擊,但被動防禦很厲害,容易收獲好感和保護。”
“梟徒是-1分,負責打響戰鬥第一槍,但屬性偏惡,狼人殺容易被投出去。”
說完,他語氣不自覺流露輕視:“你的皂吏,無用至極。”
陳以南:“……”
“哈哈哈哈哈!””
愚蠢。
皂吏是零分,不黑不白,是最能隱藏自己的灰色。
她求之不得,怎麼會覺得沒用?
勾住程橋的肩膀,陳以南滿意地哼哼:“南姐小課堂今天開課了。“
“刻板印象害死人。”
“什麼5分人設法,丟進茅坑吧!”
程橋蹙眉,忍住氣惱:
“行,你愛信不信,但我能假設,陳以南女士應該知道黃金三角吧。”
這個倒是聽說過,陳以南不動聲色,趁和程橋勾肩搭背的機會,將他背包摸了個遍——
奇怪,竟然都是古代冷兵器?
明明她的包裡出現了ak/47?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