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錯了吧,說不定隻是被風沙眯了眼。那你自己相信這扯淡的理由嗎?…好吧,不信。
其實祁岸並沒有真的流淚,隻是眼眶緋紅,隱有水光閃動,那是一個極度難過的表情,讓人想要忽略都難。
隻是他為什麼會這麼傷心呢?
不過是沒那麼喜歡的前女友有了新的戀情而已。
看這情況,所以祁岸或許可能很喜歡旬柚?..或許吧。
話雖如此,但其實她們心裡幾乎已經給了肯定答案。
圍觀的幾個女生心裡有些激動,忍不住有些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劇情——校花校草公然秀恩愛,學神會上去搶人嗎?
校花校草會是什麼反應?
…可能會打個招呼?好歹是個熟人。
然而,她們想象中的修羅場麵並沒有出現。
初春的夜裡,微涼的風輕柔地拂過,吹動了旁邊發出了綠芽的樹枝,發出了簌簌的聲音。有殘留的枯葉順著風落了下來,從他的眼前落下。
祁岸怔然的站在原地,直直的凝視著前方離他越來越近的兩人,身體動也未動一下。
然而朝他迎麵走來的那對年輕情侶,腳步未停,自然的從他旁邊走過,從始至終都未有半分停頓。他們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做任何舉動,隻是自然而然的與他擦肩而過。仿若隻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路人。
十斤哥哥,今晚不上課好不好?女孩拖長了聲音,像是在撒嬌,清甜嬌軟,悅耳動聽,我想吃宵夜啦,我們今晚去薈萃樓故地重遊吧?
她身邊的青年沒有立刻開口,微微停頓了一下,下一刻,女孩臉色一變,立刻凶巴巴的道∶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得聽我的!
好,聽你的。須臾,青年低啞輕柔的聲音響起,帶著隱隱的笑意,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明天還得繼續。
..言為定!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低,與相攜而去的身影一樣,終於漸行漸遠。隻不過是短短幾秒的時間,就已經越過了他。
很快便如那些出來散步的情侶,徹底消失在了這條道路上。
祁岸沒有回頭,隻沉默寂寥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旁邊圍觀的幾個女生都早就離開了,他依然沒有動。
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夜裡的寒意越來越重,身體儒冷得如冰雕。
祁岸!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都要十一點了,走,快回宿舍吧,馬上宿管就得關門了。
不知何時,趙光明的聲音忽然在前方響起。祁岸抬頭,看到了朝他快步走來的趙光明。
趙光明的聲音很大,順著風瓢進了他的耳朵裡。他一邊朝他跑來,一邊朝他招手,示意他快點回去。
祁岸僵化的思維和身體似平這才有了融化的痕跡,他應了一聲好,終乾抬步朝趙光明走去。見此,趙光明心裡鬆了口氣。
隻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全部鬆下,便見那清冷消瘦的青年身子忽然晃了晃,麵色蒼白,然後一頭朝旁邊倒去。
祁岸,小v心—-!
趙光明一口氣差點沒有踹上來,本能地飛奔而去,也幸好他來得及時,才堪堪接住了直接栽倒的祁岸。否則,祁岸如果就這麼摔在地上,怕是得頭破血流。
然而,趙光明心裡卻沒有一絲慶幸,他低頭,一眼便看見了緊閉雙眼的青年——他麵色慘白無血色,眼底的青黑濃重的化不開,氣息微弱,虛弱不堪,竟是就這般暈了過去。
趙光明心裡一沉,來不及思考,扛起祁岸便朝校醫院跑。
因為今天旬柚與晏時今在論壇官宣的事,趙光明就一直關注著論壇,也注意著祁岸的動向。今晚祁岸遲遲未歸,便已經讓他心裡一個咯噔了。
當有人發了三人路上碰見的照片,趙光明心提的更高了。
隻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祁岸竟然變得如此脆弱。
好在校醫院離得比較近,趙光明很快就把人送到了醫院。說明情況後,醫生便仔細的給禮岸做檢查了。
這期間,祁岸一直沒有醒過來,趙光明心裡著急,忙問醫生∶醫生,他到底怎麼了?他突然就暈倒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熬夜太久,身體心理都太疲憊,有些虧損。檢查完後,醫生回道,讓他多休息休息,慢慢就能養回來了。
.….所以,他這算是睡著了?
算是吧。醫生道,如果不放心,那可以在醫院觀察一晚..….
不用了。正說著話,一道有些熟悉的嘶啞男音響起。趙光明猛然轉頭,便看到病床上的祁岸醒了過來。
隻是雖然醒了,但他的臉色還是很黯淡蒼白,看得出狀態很不好。
祁岸,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