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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沈霓君才發現周漸額頭出了汗,他又穿著西裝,擔心他熱,便隨口說了句:“把衣服脫了吧。”
沈霓君正在包裡找紙巾,感覺到周漸突然湊了過來,視線掠過她的唇,薄唇輕啟:“要在車上啊?”
知道他又瞎胡鬨,沈霓君沒搭理他,找到紙巾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耐著性子慢慢和他講話:“這麼熱怎麼不車裡等?”
“怕你看不到我。”
“你不會給我打電話?”
周漸挑了挑眉:“這不就沒驚喜了。”
沈霓君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躺回靠背上,自覺的等周漸幫她係好安全帶。
“怎麼突然過來北城了?”
最近沈霓君和他視頻看著心情不佳,問了也不說,他就去私下找趙藝璿去問蘇萌萌,這才知道有傅恒一這麼一號人物在煩她。
“你先回答我的,我再回答你的。”
沈霓君想起剛剛上車前他的話,外麵太熱她根本沒理會直接上了車,沒想到他還記者。
兩人現在往淺了說是男女朋友關係,仔細一想還是夫妻關係比較合適一些,沈霓君對維持夫妻和睦這方麵的了解較為淺薄,但也覺得適當的說一些肉麻的話可以促進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的,就認真點了點頭:“想。”
沈霓君並不擅長說太多肉麻的話,能這樣回答已經是她的極限,至少在她平時清醒她的狀態下,她是不會主動去說的。
周漸轉著方向盤,車子駛過無人的巷口,他側眸看過去,似笑非笑道:“我也是。”
語氣有些隨意,但經不住他刻意壓低的聲線撩人。
沈霓君心裡暗自竊喜,這三個字像是在心底開了花,怎麼也收不住。她最後還是忍了忍笑意,將雀躍壓了下去。
本以為周漸會帶她去餐廳吃飯,走到一半沈霓君才發現這分明是回酒店的方向!
狗男人這是連吃飯的時間都不想等了嗎?
車子停下之後,周漸過來幫她解安全帶,被她一下子推開,她抓緊了安全帶往車門方向靠了靠:“我跟你講,你想都不要想。”
周漸的手停在半空,表情也頓住,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忍俊不禁:“想什麼呢?”
“我沒吃飯,也沒力氣。”沈霓君再躲了躲,越發的像個小可憐,“大老遠跑來說什麼想我,我努力工作了一整天,連飯都不給我吃就拉著我去酒店開房睡覺,你要不是渣男,這世上就沒有渣男了。”
這一連串的話說出口,周漸人都被她說蒙了,什麼開房睡覺,不給飯吃。
沒吃飯,沒力氣。
還渣男。
周漸抬手輕輕彈了彈她的眉心,對於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表示非常無語,並且還很鬱悶:“我是想著你累了一天,回酒店等他們送到酒店房間,難道不是更好嗎?”
沈霓君:??!
居然是她想多了,平日裡都是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一次徹底失算了,不僅有失顏麵還把人給得罪了。
早知道就安安靜靜的和從前一樣不好嗎?乾嘛非得問出來惹得大家這麼尷尬又得不償失。
果然還是言多必失啊。
沈霓君咬了咬唇,一臉坦然地看著周漸:“哦。”
“我大老遠過來,就一個哦?”
沈霓君玩著手指:“不然呢?”
“你都說我是渣男了。”周漸抬了抬她的下巴,聲線緩了緩,“那我不如貫徹到底?”
到底有沒有貫徹到底不知道,總之渣男在沈霓君這裡是要挨批的,不僅如此,被狗啃過之後,沈霓君還是毫不猶豫地甩給狗一個大嘴巴子。
還不留情麵地罵了句:“活該。”
回到酒店後,沈霓君全程沒和周漸說一句話,還選擇性的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
他們到周漸房間的時候,餐已經放在桌上,時間也正好。周漸幫沈霓君切好牛排,斟滿紅酒,也跟著她一起忘記了那件事。
吃飯的過程中周漸一直撐著下巴看著沈霓君吃,他隻負責幫她剝蝦殼。
沈霓君被他看的不自在,擦了擦嘴裝模作樣地收拾麵前的餐具,擺來擺去足足有十分鐘,兩人就這麼耗著。
一直到有人敲門才打破了僵局。
是蘇萌萌。
節目組臨時通知要拍一組傅恒一努力練習的花絮,這就必須要沈霓君在場指導。
沈霓君本想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其實也是想周漸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雖然不怎麼待見他,倒也不是真的不願意和他一塊。
這不是她每天刷劇得來的經驗,一定要忽冷忽熱,欲擒故縱才能讓男人得到教訓,不在外麵亂搞。
即便知道周漸不是這種人,但她還是得避免,畢竟人心叵測,世事難料。
沈霓君跟著節目組的車和傅恒一一塊去了排練室,這會為了真實感是不會讓攝像師跟著,隻有排練室四角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