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調道。
謝丕接過,看向他,“今日既不必練字,你午後便去院子北邊的雞圈將雞蛋拾來,放到後廚備用。”
太子雙眼一亮,連連點頭,“這個容易,先生放心,包在孤身上了。”
他挺起胸膛,拍了拍。
謝丕眸子微深,徑自轉身離去。
他回到屋子裡,自己割了道不大不小的傷口,然後塗了些藥,見著沒問題這才拿著去隔壁。
站在屋外,他出聲提醒了下,正忙著打理門口的如雲聞聲,走了過來。
“謝二公子,可是有什麼事兒?”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行禮道。
謝丕將藥遞給她,“這是宮裡的秘藥,抹些日子,必不會留下疤痕。”
如雲驚喜接過,“真的?奴婢替我家小姐多謝二公子了,大小姐今兒早還發愁呢!總說傷口疼,擔心留疤。”
“很疼?”謝丕皺起眉頭。
如雲點頭,“這傷不能捂著,也不能隨意動彈,連下床都費勁兒,雖結痂了,可傷處愈發紅腫起來。”
到底還是天兒熱,於傷口愈合有礙。
謝丕沉默了,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兒,總之不大好受。
他默默地離開,看的如雲一頭霧水,不過攥著藥瓶又高興起來。
“大小姐!”她進了屋,將藥瓶呈上,“謝二公子送了藥來,說是宮裡的秘藥,抹了不會留下疤痕。”
崔九貞眼中閃過驚訝,“他哪兒來的,今日出府了?”
“奴婢不知,這是他方才送來的。”
“我看看。”
她打開,用指甲挑了些出來,剛想抹上,就如雲伸手過來,“奴婢早上搬妝正巧劃破了些皮,不若先給奴婢試試吧?”
崔九貞頓住,抬眼看向她,目光柔了柔,哪裡還不知她的目的。
“好,給你試。”她應下了,將藥抹上她肉肉的手背。
如雲笑了笑,自己又勻開些,聞著道:“味道有些清涼,塗著也涼。”
崔九貞抹了些在掌心,確實感覺到了一股清涼之意,起初有些刺痛,但之後就舒服了。
見著藥沒問題,如雲接手又替她抹了膝蓋。
清涼之意覆滿傷口,崔九貞舒服地眯上眼睛,總算不太疼了。
她嘴角彎起,宮裡的秘藥,莫不是謝丕那廝為她特意去求的?
還真關心她呢!
崔九貞高興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腳,下一刻疼痛襲來,她抽了口氣。
才燃起的心思,又涼了下去。
想到昨日摔的那樣,崔九貞忍不住捂臉。
為何偏偏是他呢!
晚些時候,老太爺從外頭回來,瞧見院子裡沒人,也不知太子的蹤跡,便四處轉了轉。
“一日不在就偷懶。”他嘀咕道,從書房門口離開,沒驚動裡頭寫著文章的謝丕。
老太爺將屋裡,院子後頭,以及園子裡都尋了,終是在北邊兒發現了人。
“什麼味兒?”他嗅了嗅,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太子正坐在屋簷底下,周遭是沾著血的一地雞毛和骨頭,他正拽著烤好的雞,吃得滿嘴流油。
老太爺登時怒了,“混賬,竟敢偷我的雞。”
這兔崽子吃的還是隻一月大的童子雞。
喝聲傳來,太子回頭一瞧,隻見老太爺吹胡子瞪眼,就要找東西揍他。
他一驚,顧不得其他,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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