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兒個還給你做可好?”她今兒個做了一大口鍋的粥,估摸著好些人都蹲在不知哪兒吃著呢!
謝丕卻是搖頭,“明晚我們在外露宿,三日後才會回來。”
“又露宿?”她皺眉,“都這個天兒了,也不怕凍著,尤其是山間,更是比旁的地方冷不少。”
“行軍打仗若遇風雪難道還能先回了家裡窩炕,等暖和了再出行?”他揚眉笑道。
崔九貞噘嘴,好吧!她就是擔心下嘛!
“那我為你們多備幾床被子?”
謝丕沒再拒絕。
到了院前,他看著崔九貞進去,自己才轉身去了隔壁。
另一邊,老太爺坐在書房裡,梁伯立在一旁,恭敬地彙報著府裡的情況。
“……溫氏似是又活絡了起來,前幾日聽說老爺不慎摔傷胳膊,那正院便日日差人不是送去湯藥,就是送去滋補的飯食。”
老太爺寫著信,聞言稍稍頓了頓,“送吃的?可都驗過了?”
“驗過的,都是活血止痛之物,雖也有些小毒的,但配在一起卻是無異。”
他那兒子自然不會在這上出錯,府裡主子用的東西,自然都得盯緊,尤其還是如今這情形,又是出自溫氏之手。
老太爺寫完了書信,這才道:“將藥照著配一份……”
說著,他想起來周嬤嬤,“我記得,她那兩個兒子不學無術,常與三教九流之輩為伍,甚至與盜匪有所勾結。”
梁伯聽他提起這個,頓了下,“您是想?”
“抓個過來,往後配出的藥就給他灌下去。”
“是!”
“文山那頭,你讓你梁正看好了,萬不可讓他吃了不乾不淨的東西。”
他想到大和尚所說,至親儘失,是不是也表明,不僅崔恂,就連他自己也有危險。
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倒不是怕死,隻是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梁伯一一應下。
老太爺將寫好的信入封,喚了個錦衣衛遞出去。
做好後,他慢慢吃了口茶,看著閃爍不定的燭火,突然道:“九貞生母當年臨盆,真沒什麼可疑之處?”
這不是許久之前的事麼,前頭也被重新提及過,確實沒問題才是。
“老太爺,當初老夫人著手查過好一段時日,著實沒查出什麼來,接生的人也是老夫人安排的。”
“我總覺著這溫氏不像個乾淨的,你將此事引到大小姐跟前,讓她再查下去。”
梁伯沉吟了會兒,道:“年歲太久,恐怕難以摸索出什麼。”
“無礙!”老太爺淡淡地拂袖,“屆時沒有,也可以有,年歲久了,是利也是弊。”
聞言,梁伯大驚,老太爺清瘦的麵容在燭火下隱隱透出了當年還在官場時的殺伐之氣。
這是,要動溫氏了。
雖說他也不明白為何如此突然,但主子的命令,他隻管遵從便好。
領了命,他立即下去安排。
老太爺坐在案前,良久,眯起眼輕笑一聲。
這便坐不住了,若還按捺著,他還真尋不著機會。
與此同時,崔家,正院裡頭,周嬤嬤在窗子的細縫後偷偷觀察著院裡看守的幾人。
這麼些日子,她們也算摸清了這些人的性子和弱點。
無需全部收買,隻一兩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