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謝丕連頭也沒回地就轉身關了門,沈茂君恨得牙癢癢,刷地一下又打開折扇搖了搖。
“大爺我還不信了,能吃不上一口飯?”他有的是機會。
剛說完,就打了噴嚏,他連忙收了折扇。
不行了不行了,今兒個扇了太多,恐是涼著了,回去得喝碗薑湯才行。
東苑裡頭,待謝丕回來,崔九貞也命人擺了飯。
老太爺先入座,崔恂幾人圍著坐了一圈兒。
期間,他提了幾句沈茂君,言語間頗為稱讚。
老太爺神色淡淡,對謝丕道:“既是表親,下回可帶來瞧瞧。”
雖說兒子不靠譜,不過如此稱讚之人,又是個年少有為的,再加上是謝家表親。
他見見也無妨。
免得坑了自家孫女,畢竟如此年紀就能建立起麒麟閣這樣的產業,著實不能小瞧。
為著孫女,他敲打一番,不過分吧?
用完飯,老太爺背著雙手去了書房吃茶,倒是沒有讓謝丕立即跟上。
崔九貞這才得了機會與謝丕說說話。
兩人在廊間走著,謝丕走在外側,擋了風。
“你這個表兄大冬天兒的還拿把折扇,有事沒事就扇那麼幾下,瞧著倒是騷包的很,就不怕給自己扇涼了。”
崔九貞想起那隻跟個孔雀似的,回回打扮的金光閃閃,不由地一陣牙酸。
那一身,得值千金吧?
她想著,沒注意到謝丕略微僵硬的身子,在她未瞧見的地方,悄悄藏了藏腰間掛的折扇。
見他沒回應,崔九貞也不奇怪,他原就不是個話多的。
“你可有孫瑞那人的消息?”她問起彆的。
謝丕皺眉,搖搖頭,“此人牽連甚廣,我懷疑他原就是旁人埋下的細作。”
崔九貞驚了,站住腳步,“什麼?竟是細作,那崔家……”
為什麼原主的記憶裡沒有?
“隻是猜測罷了,我想著,即便不是一早埋下的,恐怕也是這這幾年開始的。”
“緣何如此說?”
“他對京中布局甚為熟悉,且,也與朝中之人有所牽連。”
這些,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說起來,若是旁人,皇上必然要治個失職的罪。隻不過換成崔恂,且崔九貞又差點兒喪命,便揭過去了。
崔九貞低頭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這件事。
她翻來翻去,也隻有崔恂癱了,老太爺病故,崔家被溫氏一人把持的事。
至於孫瑞,若非上回刺殺她,她可能還不會注意這號人。
原因與他,存在感太低了。
她記得當日召集那群人時,一個個看看去,他普通,頂多算清秀,跪在那兒若是不管都不會記得。
偏偏她那日多留意了會兒,注意到他的鞋子,這才記下了這人。
畢竟,當日刺殺她的人雖從頭到腳蒙了嚴實,可衣裳能換,鞋子卻是忽略了。
那雙鞋底沾了紅泥,城西那塊兒地紅泥最多,雖有雪覆蓋,但泥濘不堪,難免會沾上些許。
那些人中,誰都沒有,偏偏隻有他。
崔九貞想著,若真是旁人多年養出來的細作,那,崔家成為他的橋梁,究竟讓他探尋了多少朝中機密?
有時候,覺得男配挺香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