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他一個做父親的,還要閨女替他操心左右,實在不該。
隻是,“元淑的事就算了吧!我們崔家已沒了這個人,再添煩憂也不好。”
梁伯渾濁的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這是自然,畢竟老太爺雖不認這血脈,卻也沒想過趕儘殺絕。”
聞言,崔恂鬆了口氣,總算放下心來。
梁伯不動聲色,說完話也就離開了。
不久,崔九貞便得知了這事兒,如雲將話一字不落地轉述後,再道:“梁伯說了,老太爺隻認名一個孫女,咱們崔家也隻有您這麼一位嫡出的大小姐。”
崔九貞彎了彎唇,老太爺的性子她還是知曉的。
偏心偏的光明正大,自小就這樣,從前也會想著崔元淑,但從未越過自己去。
這也是為什麼崔元淑一直耿耿於懷,這麼恨她的原因。
“父親的心思我也能理解。”
她歪在炕上,像個沒骨頭般,瞧著嬌嬌軟軟的。
“人慣會憐憫弱者,她崔元淑也最會使這些手段。”
崔九貞不屑,總之她是看不起的,依靠旁人的憐愛,不如依靠自己的手段。
想著,她問了句,“那芙兒死了?”
“聽說梁伯來時就斷氣兒了。”
“自尋死路,誰也救不了她。”崔九貞搖搖頭。
原本她若安安分分地做她的漿洗丫頭,她也不會過多為難,畢竟以她的年歲,嫁人遲了,用起來也不放心,隻能做做粗活兒。
偏她非要起這樣的心思。
“小姐,那這件事咱們就算了嗎?”
如雲眨著眼睛,想到梁伯還叮囑她的話,就一道說了。
崔九貞聽完,抬眸道:“算?我這兒哪有這麼好說話?”
陷害她的事兒可還沒追究呢!她又不是崔恂,哪來的軟心腸。
“派人將這事兒遞給吳氏知曉。”崔九貞吩咐道。
她雖不知那座院子裡近日異動是為著什麼,不過突然戒備森嚴起來,必然有原因。
自己不方便出手,不代表其他人不行。
如雲眼珠子一轉,甜甜笑著應下。
“是,奴婢這就去辦!”
沒過兩日,聽聞些消息的馬琴便上門了,聽她第一詢問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家父親,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崔家又不是吃素的,父親能有什麼事兒。”
聽她這麼說,馬琴總算放心了,無事就好。
“我這不是聽聞從前那溫氏也是用過這樣下作的手段嘛!”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自從謝家那件事後,溫氏從前塑造的好名聲就開始崩塌。
再到後來,更是什麼都被扒出來了,甚至據說溫老夫人的死也與她有乾係,說不準就是她氣死的。
“無事就好,你父親那樣的人,怎能容那等下作之人玷汙。”馬琴想到崔恂,忍不住甜甜地笑了起來。
崔九貞就是這時候發覺不對的,她斜睨著馬琴,嘴裡的蜜餞也沒了味道。
“你這麼關心我父親做什麼?”
“嗯?”馬琴臉上一熱,解釋道:“我這不是也、也關心你嘛!”
關心她?
誰關心她會一開口就問她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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