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還有課業,就不多留了。”
謝丕抬手作揖,說完便自行離去。
章擴見此,忙追著讓人送他出門。
路上,謝丕搖搖頭,這章家還真是一股清流,心思單純,腦子也簡單。
這樣明顯的東西也瞧不出來。
比起章擴抱著畫激動地跑回書房妥善收藏好,而得知謝丕來府裡的焦婉君就不怎麼好過了。
她心神不寧地多番打探,直到章訢都開始不滿了,這才作罷!
章家父子倒也沒怪她,畢竟以謝丕的身份,好奇些也說得過去。
崔家,太子用一個上午快速地挑水潑完菜地便回房寫了封書信,讓人遞到壽寧侯府。
且又給宮裡的皇後去了封,老太爺得知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什麼。
隔日,壽寧侯和建昌伯竟然親自登門賠罪了,且還說明家裡那幾個小子都被按著打了頓。
太子可算是出了口氣。
前院會客的廳堂裡,他翹著腳抖了抖,一麵吃著新鮮的荔枝,一麵對兩個陪笑的舅舅說著:“……孤可是太子,哪能像他們一般,給孤灌酒的事兒,這回便算了。”
壽寧侯搓搓手,“是是是,那幾個混小子現下沒半個月都下不來床,那真都是往狠了打的。”
“嗯!”太子很是滿意。
“殿下,您這兒還有什麼需要的?舅舅給您尋來。”建昌伯轉了轉眼珠子道。
“我聽說您身邊還沒個妥帖的,不若我送兩個婢女過來伺候您?”
太子聞言心中微動,可一想到東苑的規矩,便又歇了這心思。
“算了,送過來也用不了。”他嘟囔著,“孤還要回去上課,兩位舅舅也回去吧!”
“這……”壽寧侯想要阻止,不過瞧見站在外頭的老管家,便沒再說些什麼。
偷偷給太子說道:“這筐荔枝可是好東西,底下的更大更甜。”
太子眉頭一揚便懂了,咧開嘴道:“那邊多謝兩位舅舅了。”
壽寧侯和建昌伯聞言一笑,極儘了奉承。
太子喚來兩個錦衣衛將筐子抬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梁伯這才笑眯眯地過來道:“殿下要上課,就不多留兩位了。”
壽寧侯和建昌伯臉上的笑意淡下,直起腰杆兒傲慢地嗯了聲。
這破地方,想他留下他都不留,若非太子在這兒,誰會過來啊!
回到東苑,太子立即將荔枝下頭藏著金子拿出來,挨個兒親了親。
“這兩個舅舅討厭是討厭,不過還挺上道兒的。”
他雖瞧不上這兩人,不過,他瞧得上這錢呀!
讓錦衣衛將荔枝分出來單獨送了些給崔九貞,其他的便送到老太爺和謝丕那裡。
便是下頭人都得了幾個嘗嘗鮮。
而壽寧侯所說的張家幾個小子被打的下不來床,這件事還是真的。
這也是謝丕聽沈茂君說的,這會子他來府裡親自送賬冊,順帶提了一句。
“我就說他為何接近大姑娘,原來是安的這個心。”他與謝丕走在廊間,“你怕是沒聽說吧!他與黃家奶奶有一腿兒的事已經傳遍了,這會兒那黃家都快鬨翻天了。”
“黃家?”
“可不是,我瞧著,他怕是沒坑害到大姑娘,就坑害旁人去了。不然,教人發現與他有染的是章少奶奶,豈不是就毀了。”
“章家不好下手,便是不顧那女人,也得替章家麵子著想。”
謝丕想起這點,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