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
太子沒有理會他們,徑自拉了崔九貞到裡頭。
此時,站在書房裡的崔九貞滿臉怔愣。
這是……書房?
她看過自家祖父的,看過父親的,就是沒見過這樣的書房。
牆壁上掛著的不是字畫,而是一些《秘戲圖》。
“殿下,這可不能讓崔大姑娘看了去。”
這些個內監雖說奸佞不著調,帶壞了太子,可崔九貞是女子,他們還算是有點兒良心。
主要是若帝師怪罪下來,隻怕太子也不好保他們。
幾個人簇擁著,張永趁機將崔九貞請了出去。
“有何不能看的?”太子皺眉,沉了臉。
這是在宮裡,難不成老先生還能追到宮裡來揍他?這兒又都是他的人,他不說,他們也不敢說,誰會知道?
穀大用等人還在勸著,這邊張永已經帶了崔九貞去了書房邊的回廊裡說話。
“殿下年幼,冒犯了大姑娘,還請恕罪!”
崔九貞這才回過神來,心中回想起那些個圖,有些意猶未儘,麵上卻是不顯。
“無礙,那些畫好生奇怪,我從前都未見過呢!”
張永鬆了口氣,尷尬地笑了笑,“不過是一些畫師隨手畫的,近日殿下吩咐了,這才拿了出來。”
崔九貞頷首,大概明了,沒有在這上多糾結,她跟著張永去了正殿坐著吃茶,至於太子還在不耐煩地聽著幾個內監說的話。
另一邊,仁壽宮內,崔元淑突然回來讓太皇太後驚訝一瞬,遂聽聞崔九貞拋下了事兒跟著太子離去,立即冷了臉。
“……太皇太後,姐姐讓我一個人做,這禦花園這樣大,我哪裡做的完。”
“真是豈有此理。”太皇太後擺手讓她起來,“這崔大姑娘莫不是覺著有太子護著她,就可以連哀家的命令也不聽了?”
李沅猶豫,看了眼委委屈屈的崔元淑,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下後,自己上前道:“太皇太後,這崔大姑娘既被太子保著,確實不好再拿捏,若鬨起來,她指不定又要去皇上跟前告狀了。”
太皇太後一聽,冷著臉:“哼!”
“您稍安勿躁,太子殿下總歸要離宮的,又不能天天回來,這崔大姑娘往後來宮裡的日子還長著,不怕沒機會!”
聽她這麼說,太皇太後這才好受些,真是誰都跟她作對。
大的小的都討人厭!
此時,退出正殿的崔元淑又被宮女拉到一旁說話。
“元淑姑娘,您禦花園已經有人去澆水了,太子安排的,您這樣跟太皇太後說,恐怕不妥,放心殿下回頭又尋你的不是。”
崔元淑聞言,眸子暗了暗,她掙開宮女的手。
自己何嘗不知太子的德性,上回的羞辱還曆曆在目,她如何能忘?
但,自己做什麼,還不需要一個小小的宮女來指手畫腳的。
“你很怕太子?”崔元淑問了句,她想到之前在禦花園想接近崔九貞時,卻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身影。
也幸好她沒有衝動,暴露自己。
宮女咽了咽口水,“瞧姑娘說的,這宮裡誰不怕?”
太子好玩樂,可沒少折騰她們,不論內侍還是宮女,都遭過不少回。
因此,麵對這活祖宗,她們可是能避則避,就連東宮那群內侍,她們也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