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做?
那怎麼可能,她頂多也就是家常菜擅長些罷了,跟真正的大廚相比,還是差些的。
“今日事雜忙,倒不是親手做的,您若想吃什麼,臣女回頭給您做也成。”
聽到不是她親手做的,皇帝還有些失望,不過後頭的話又讓他高興起來。
“嗯,你那日做的……番瓜餅子不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味道竟然不比那些點心差。”
崔九貞頓了頓,南瓜餅?
她記得沒有讓人送到宮裡過啊!不過想到府裡的錦衣衛,她也明白過來,怕是有人遞去的。
畢竟,那些都是天家的人。
“是,待下回做了,臣女再讓人多送些。”
皇帝頷首,又去問太子的學問,謝丕揀著好的回答了,又挑了幾個不好的說了。
對於太子,皇帝也是操碎了心,如今能聽到那麼幾句好的,他已經滿足了。
“先生,謝丕,太子能有如今這模樣,還得多虧了你們,朕甚感欣慰。”
“太子其實聰慧,學的也快,不過是往日貪玩了些,沒定下性子罷了,您不必太過憂心!”
雖說他現在也沒定性。
老太爺如是想著,皇帝笑了笑,太子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
先生能誇他一兩句,已是頂了天了。
坐在一旁的太子毫無羞愧,還頗為自得。
至少他現下會的,可比從前多多了。
最重要的是,有人誇他!
從前那些個學士什麼的,哪個不是苦著一張老臉對他,看著就煩,還是崔家有意思。
又聽著他們說了會兒話,崔九貞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安排擺膳。
正廳裡的桌子上,一道道精美,又色香味俱全的膳食擺開,冒著熱氣,引得人食指大動。
倒不是什麼多奢侈的山珍海味,隻是些尋常都能見到的東西,算不上鋪張浪費。
皇帝特意從宮中過來,不僅是想給太子過生辰,也是想來看看老師。
席間,老太爺與皇帝坐一塊兒,自是飲酒閒談,氣氛融洽。
再看太子那邊,接過崔九貞送的生辰禮後,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後去了。
“孤戴上正正好,大姑娘這禮有心了。”
他顯擺著手腕上的護腕,彆說,那箭袖上戴著它,還真有那麼幾分英氣。
謝丕也送了他禮,是個親自雕刻的扳指,聽說還是特意跟老太爺學過的鐫刻手藝。
知曉太子喜歡騎射,他與崔九貞明明沒通過氣兒,竟然還是想到了一塊兒去。
兩人相視一眼,有些甜膩的曖昧不知不覺間,便縈繞了其中。
這酸臭味兒。
太子皺了皺鼻子,罷了,看在今兒個他心情好的份上,就不為難他們了。
酒宴過後,皇帝身上帶著些許酒香,又拉著太子好一番叮囑,越看越是欣慰。
他沒有再多待,哪怕太子說還有雜耍團子,國事為大,他自然不會因這些玩樂放縱自己。
在老太爺親自相送下,皇帝低調地來,再低調地離開。
“父皇也真是的,一年到頭也不給自己一點兒空閒日子享受享受。”
太子想到皇帝提到的政務,便極為頭疼。
若是往後他也要那樣,那真是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