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個姑娘一樣,肯定都被他虛偽的臉皮迷惑了。
他恨恨地想著,嘴裡卻道:“諸家的事你真打算讓弟妹動手?那姑娘心思可深著呢!”
這不,就他得到的消息,人已經去謝家請罪了。
提起崔九貞,謝丕眸子柔了柔,“我相信她,左右有我看著。”
“嘖……”他牙都快掉了。
真是走哪兒都膩歪到哪兒,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此時,謝府裡,王大奶奶帶著諸秀,麵前是冷冷淡淡的謝夫人。
她歎了口氣,實在不願意兩家的關係因著諸秀而有什麼變化。
但,真要她不管諸秀死活,又做不到。
也是個可憐見的。
“夫人,此事分明是那張璟的陰謀,你們可不能真信了。秀秀這孩子,您也是知道的,若想做什麼,早做了。”
謝夫人搖頭,“這些話你與我說沒用,既然崔家也沒發話,往後便閉上嘴。”
她看向諸秀,“諸姑娘,我這兒有門好親事,配你綽綽有餘,是南京禮部尚書嫡次子,你若同意,我便托人將你送去南京親戚處暫住,至於這京城,往後便甭來了。”
諸秀身子顫了顫。
“夫人?”她抬頭看著她,“我並未做錯什麼,甚至都與崔姐姐坦白了,您便如此逼我嗎?”
謝夫人眯起眸子,冷著臉的模樣與謝丕有幾分相似。
任由諸秀哭的如何梨花帶雨,也不見憐惜。
“崔、謝兩家的和氣,不能因著一個外人傷了。你如此登門坦白,可想過崔大姑娘會怎麼想?”
她到底是一族宗婦,見識過的手段比她吃過的飯都多。
這點把戲,又如何看不穿?
“你是個聰明的,我便再提醒你一點,由我出手,總比我兒子出手的好。”
她低低道:“他可沒我這樣的善良手段。”
王大奶奶聽得背後冷汗直冒。
謝丕是皇帝新寵,又是太子師,雖未正式授官,但眾所周知,此事本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
若是真得罪了謝丕,那若真做出什麼,便是王家也得罪不起的。
一時間,她也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了。
“秀秀……”她想規勸兩句。
“夫人,您這是,逼我去死嗎?”諸秀搖頭,“我從未想過傷害崔姐姐,如今名聲也因張璟而毀,外頭都說我不要臉地貼著謝家,做妾做婢。”
她哭道:“夫人,我何錯之有?”
謝夫人撇開臉,“即便無錯,我謝家也不可能接納你,便是我同意,謝丕也不會同意。”
“夫人,您當真如此狠心嗎?”諸秀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要知道,她如今已經沒了退路,若謝家也不肯鬆口,這便是逼她去死。
堂堂謝氏這樣的大族,逼死一個弱女子,傳出去到底於名聲有礙,不是什麼好事。
王大奶奶看不下去了,“秀秀,算了,謝家不肯同意,你又何必再……”
她抿唇,沒有那句話說出口。
謝夫人也沒有鬆口,她的態度便是謝家的態度。
諸秀抿唇,低下頭去,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暗光。
她道:“夫人的意思,秀秀明白了。”
王大奶奶看著,歎了口氣。
這會兒隻想趕緊將她帶回去,京城的婚事是彆想了,她也仁至義儘。
隻往後,替她多照看幾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