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不不不,一日就一日,孤允了。”
他急忙收回刀,生怕他再反悔,連腳也鬆開了,退到一邊。
“你說的,多給孤一日假,不能反悔。”
謝丕懶得理他,蹲下察看了下那隻狐狸的傷,在它瑟縮的目光下,伸手將腿上的箭快速拔出。
“嗚……”
母狐狸嗚咽一聲,地上很快流了一灘血,可它除了抽搐,卻是沒有亂動。
謝丕拿出懷中備著的普通傷藥替它灑上,又用帕子包紮了傷口。
“若是想活命,就好好找個地方藏起來。”
說完,他起身徑自上了馬:“前頭出事了,還是儘快回府的好,殿下,咱們打的獵物已經先行送回府,莫要再耽擱了。”
“出事?”太子跟著上馬,“出什麼事了,大姑娘呢?”
“她無礙!”
說著,已經策馬奔了出去,見此,太子也隻好跟著。
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不是大姑娘出事就好,其他人關他什麼事兒。
一行人帶起一道濃濃的塵煙離去,也驚退了其他動物。
地上那隻母狐狸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低頭刁起小狐狸,一瘸一拐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了許久的崔九貞直到日頭快要西斜才等到人,不免指責了幾句。
要知道,這兒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連溫怡也被溫慆接了回去,若是要來幾個不長眼的歹徒……
她看了眼自己帶來的護衛,好吧!對方也隻有斃命的份兒!
啟程回府,剛到門口,便瞧見三太太迎了過來,嘴裡念叨著今日的事兒。
原來那被蛇咬傷送回來的姑娘胡亂發瘋,硬說是謝丕身上的詛咒,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三太太不免擔心了些。
她看著幾人無事的模樣,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那家丫頭真是的,自個兒倒黴,竟還胡亂攀咬旁人。”
崔九貞聽得有些尷尬,看了眼好似麵色如常的謝丕,笑道:“我倒是覺得這是件好事兒。”
“嗯?”三太太疑惑地看著她。
“您想啊!倒黴的都是覬覦謝丕的人,她們今兒個一個兩個的都往我跟前湊,說話酸的要命。”
“沒錯,一個個的恬不知恥!”
崔雲纓皺了皺鼻子道。
三太太揚眉,還有這事兒?不過想想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他們崔家的未來姑爺的確出眾。
“往後誰敢覬覦我的人,誰就倒黴。”
崔九貞笑著挽住謝丕的胳膊,如願地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笑意。
她鬆口氣,還真怕他心裡在意這事兒。
崔雲纓在後頭瞧著,脖頸後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誰還敢覬覦謝丕啊!又不是嫌命長。
今兒個那姑娘若不是剛巧有大夫在,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況且,中了蛇毒,哪有那麼容易好的,還不知得養多久呢!
想到這裡,她佩服地看了眼謝丕!
難怪如此出眾的人,婚事會拖到現在。
一般人真消受不起。
頓了頓,她又朝著崔九貞看去,更加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