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她罵道:“你怎麼這麼傻?”
崔元淑抿起唇,明明被罵了,卻也隻是笑著。
她拉著太皇太後的手放在臉頰蹭了蹭,極為孺慕。
“隻要有太皇太後疼我,我便夠了,隻要有您,元淑就不覺得苦。”
太皇太後心下動容,目光更為慈愛了。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拍拍道:“哀家記得你熬的燕窩蓮子羹很是好吃,哀家饞了,你去給哀家熬一碗來。”
崔元淑沒有懷疑,聞言立即就去準備,“那太皇太後您先歇著,元淑這就去做。”
“記得帶幾個宮女幫你,彆累著了。”
“是,您就放心吧!”
說完,她提起裙子福了福便退下。
太皇太後看著她離去,遂淡下笑意,道:“李沅,那吳氏你可知是怎麼回事兒?”
“這……”李沅就想打馬虎眼兒,卻瞞不過太後,這樣一瞧哪裡還不明白,“放肆,你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
李沅立即跪了下去,麵上有些為難,“太皇太後,這不是奴婢不說,隻是元淑這孩子怕您操心,這才不讓您知道的。”
這麼一聽,太皇太後臉色稍緩,元淑太過懂事,她隻有心疼的份兒,是個苦命的孩子。
隻能她多照看、護著了。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彆以為哀家好糊弄!”
“是……”
李沅見此,隻好道:“奴婢也隻是之前按您的吩咐照看元淑那孩子時發現的,王吳氏似是與崔家有關係,私下裡來往密切。奴婢便多留意了些,順道查了下元淑那
孩子小產之事……”
“怎麼,難道此事也與崔家有關?”太皇太後神色凝重。
若與崔家有關,難道是崔九貞那個歹毒的丫頭乾的?
李沅點點頭,“奴婢當時也驚了,您說說,虎毒不食子,元淑那孩子即便被趕出家門,可身上流的還是崔氏的血,崔老爺子怎麼能忍心!”
“你說是崔璿乾的?”
太皇太後這回也驚住了,她是沒想到啊!
崔璿那個老東西,竟然會對自己孫女的孩子動手。
他是真的一點兒不在乎孫女的命呀!
不,是不在乎崔元淑這條命罷了。
想到這裡,她有些氣惱,崔元淑那樣一個乖巧溫柔的孩子,如何能是那老東西的對手。
難怪當初在王家過成那般。
“哼!他的手伸得倒是長,連王家都在他股掌之間,是不是哪天,這朝廷在他手中翻雲覆雨任憑一念!”
李沅大驚,“太皇太後,這話可不能傳出去。”
說著,看向殿內臉色蒼白的兩個侯著的宮女。
她頭疼道:“你們先下去!”
兩個宮女如獲大赦,立即行禮退下。
太皇太後任性慣了,旁人可不行。這話她能說,但旁人若敢說,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李沅說道:“太皇太後消消氣兒,此事奴婢雖查到了,可也沒告訴元淑那孩子,如今,她還不知呢!”
太皇太後聞言,歎了口氣,“難怪那丫頭還向著崔家,既然都瞞著了,那便瞞到底吧!”
這樣的事,讓那丫頭知道了,如何能好受?
【寫綠茶寫的我自己拳頭都硬了,真想上去一拳,現實中遇到我都能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