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崔元淑,崔九貞果真正色起來。
“我一直派人盯著呢!她被送出宮後落腳周家的一處院子,看來是太皇太後在護著。”
說到這裡,她不屑地撇撇嘴,“王家都沒了,她一個人還好厚著臉皮活在太皇太後的庇佑下,也不怕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崔九貞手肘撐在石桌上,聞言便知曉她有了小心思,道:“你想做什麼?”
“嘿嘿……”崔雲纓一笑,道:“好歹從前姐妹一場,咱們去瞧瞧唄!”
聽這話便知曉她打的什麼主意了。
思索片刻後,緩緩點頭,“下午尋個機會出去,彆給我找事,咱們早去早回!”
人都出來了,想要另尋機會讓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並不難,以崔元淑的身份,也不會再有人幫她。
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她父親崔恂了,不過她是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觸到他的。
想著,她吩咐下去將楊達和魏勇招了過來,囑咐二人:“近日父親身邊的人都盯著點兒,還有府中若是有什麼信件或是生人求見,都給我攔下來。”
“尤其是與崔元淑有關的。”
兩人相視一眼,應下:“是!”
崔雲纓在一旁看的有些豔羨,都知道皇帝特意送了兩個人給她,聽說之前人家還是錦衣衛呢!
有這樣得力的幫手在,想做什麼事兒還不容易?
中午用膳時,崔氏一族眾人得了謝丕敬的酒,也算正式認了這個姑爺。
府裡一時好不熱鬨,吃酒的吃酒,對對子的對對子,作詩的作詩,興致一來還寫上幾首,賣弄賣弄文墨。
聽說崔九貞的字得了幾分老太爺的真傳,又被這群長輩使喚著給他們記了幾首詩。
待看到她的字,確實又刮目相看了。
瞧瞧,這就是他們崔氏的姑娘,不僅長得一等一的好看,這字也如其人。
再看崔雲纓,琴棋書畫也皆拿得出手。
不愧是他們崔氏養出來的姑娘。
其中一個老者怕是吃多了酒,地位也高,便擺起了架子,道:“咱們崔氏的姑娘合該就是這般,可彆再出那什麼自甘墮落,奴顏婢膝討好他人的東西了。”
這話指的誰,大家都清楚,一時間眾人頗為讚同地點點頭。
可有一人卻是神色淡了下來。
崔恂原本開懷的心情,在這一刻也被老者提到的崔元淑攪和了。
他看著這樣熱鬨的場景,忍不住想,若是當初她沒犯那些錯,如今也不會成這般。
到底做了十幾年父女,他雖忽略她諸多,但也是疼她的,如今哪裡不難受。
加上吃了酒,這情緒來的更快了。
“七叔祖,人都已經除名了,便莫要再提了吧!她如今無依無靠的,已經夠了……”
一聽這話,被喚七叔祖的老者便來氣了,“怎麼,你還可憐她?你知不知道,就是因著她一個,咱們崔氏都被多少人笑話了?”
崔恂張了張口,“我……”
“夠了!”老太爺發話,淡淡地看了眼崔恂,略帶警告,“七叔父,文山吃多了酒,您甭和他計較。”
“哼!你也該好好管管了,彆等我都入土了還被人指著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