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貞心下歡喜,不想身邊的人捏了捏她的手。
“偷懶也找這麼多理由。”謝丕低聲道,語氣裡的寵溺明顯。
她嗔了眼,“那你忍心我每日累死累活地為中饋之事煩憂嗎?”
崔家雖說人少,可家業不少。
老太爺又是個愛折騰莊田的,每年產業就是好大一筆賬要算。
這還隻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崔恂,以及她自己。
喔,雖說崔恂的大部分都給了她。
總之,是真的事多,原來宗婦這麼不容易做啊!天天兒數不儘的人和事需要處理。
見她如此頭疼這些事,謝丕想了想,自己的產業還是不要過早給她吧!最好是都打理好,隻讓她看看賬就好,免得累著。
說完話,謝丕與崔九貞打算告辭了,如今他們住在梧桐苑,自然不能隨時隨地到跟前。
臨走前,太子眼巴巴地望著兩人,眼珠一轉,“老先生,孤想……”
“不行!”
他一噎,不滿道:“孤還沒說什麼事兒呢!”
“不過就是搬到彆的院子。”老太爺的話讓得太子震驚,隻聽他道:“想都彆想,趕緊洗洗睡去,明兒個起不來有你好看!”
太子鼓起臉頰,隻得嘀咕著回房。
梧桐苑,崔九貞回來時如雲已經帶著秋水打點好,整個院子都重新修葺過,擺放的東西也都換了個遍,一點兒也看不出當初的模樣。
全然一新。
寢房裡,暖黃的燭光照的人心旌搖曳,崔九貞沐浴完出來,就看到坐在床邊敞著衣襟的人。
白日裡束著的墨發半披著,少了幾許淩厲的冷漠,多了幾分纏綿的溫雅。
他目光淺淡地落在手中的書籍上,崔九貞視線又跟著移到那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
不知想到什麼,臉上微熱。
“在等我?”她出聲道,走了過去。
謝丕抬起眸子,將書擱在了床頭的矮幾上,順勢將人攬住放在腿上。
“你不讓我伺候你沐浴,我閒的無事,隻能尋本書瞧瞧了。”
說起這個,崔九貞皺了皺鼻子,“哪有相公伺候娘子沐浴的。”
其實這都不是事兒,隻是她怕讓他伺候了,回頭耳房裡就不能看了,這是在自個兒家,到底有些抹不開臉來。
“在我這兒,為夫心甘情願伺候你一輩子。”
崔九貞聽得心頭一熱,嗔了他一眼,“我看你分明就是目的不純才是。”
謝丕揚眉,帶著她躺倒在床上,一手勾了帳幔放下,床間立即就暗了下來。
崔九貞感受到壓在身上的人熾熱的體溫,不由地軟了身心。
“對貞貞,我從未掩飾過自己的目的。”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異常撩人。
崔九貞抬起眸子,適應了床間的昏暗後,道:“這麼巧,我也是!”
兩人目光相視,氣息愈發熾熱,很快,溫軟的唇瓣被噙住,謝丕眸子浮現出難以言喻的情意。
燭火燃儘之際,天外破曉,泄了一室春光。
謝丕抱著懷中的人,心間被填的滿滿當當,直到天色大亮,才悄悄放開她去外間穿戴梳洗。
到了東苑,正打著拳的太子見著他立即就瞪直眼不乾了,朝老太爺嚷嚷著:“憑什麼他不用再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