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葉咬唇,隻得應下,“奴婢遵命!”
說著,她轉身出了屋子,不一會兒,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被領了進來,崔元淑隻淡淡地掃了眼,揚起下巴:“我想要崔雲纓的命,你幫我!”
小廝抬起頭,正是平平無奇一張臉的孫瑞。
他皺眉,並不讚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再生事端。
“過幾日便能離開,這個時候不宜有所動作,引人注目,若是再被那群錦衣衛盯上,就不好脫身了。”
而且,現下雖瞧不出錦衣衛盯著他們,可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安全的。
是以,行事更是要慎重才是。
崔元淑卻是不想聽那麼多借口,冷著臉道:“當初母親吩咐你弄死崔九貞,你沒有照辦,害得母親被那賤人害死,如今我讓你要一個區區崔雲纓的命,你也百般推脫。”
她嗤笑,“你還能做什麼?保護不了母親,也保護不了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耿耿?母親泉下有知,怕是都無法安心。”
孫瑞臉色微沉。
這件事明顯刺激到了他,抬起眼,那張臉霎時也有了些變化,不再顯得那麼平庸了。
“那件事的確是我的錯,但我對你母親,卻是不摻雜半點兒……”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借口,我隻問你能不能辦到?”
崔元淑冷著臉,定定地看著他,“就算要離開京城,我也要崔雲纓的命,動不了崔九貞,該不會連她你也辦不到吧?”
“崔雲纓是崔家四小姐,又在深宅內院,如今的崔家戒備森嚴,我如何有機會能突破重重防守去殺了她。”
“我有法子能把她弄出來。”崔元淑抬起下巴,“這樣,你還有什麼話說?”
孫瑞微頓,隻好道:“如此,我便有法子殺了她。”
“你最好說到做到。”崔元淑麵色稍霽。
既然要走,她還準備將她母親的墳遷走,隻是這件事剛開口就遭到了拒絕。
“現下不是個好時機,等往後到了南昌府安定下來,我再尋個機會,親自來將你母親帶走!”
聽他這麼說,崔元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又快速消失。
到底沒再為難他,沉默著,算是同意了。
待他離去,這才不屑地笑出聲。
“不過一個下人,藩王的走狗,也敢肖想我母親!”
簡直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個兒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
“小姐!”菊葉有些不讚同,畢竟一直以來,真正在幫助她們的就是孫瑞。
崔元淑睨了她一眼,並未放在心上。
她現下隻有一個念頭,除掉給她添堵的崔雲纓。
不是和崔九貞親如親姐妹麼,那就讓她看看自己的妹妹死在眼前是個什麼滋味兒。
“備筆墨。”她吩咐道。
菊葉歎了口氣,隻好去準備。
崔元淑對崔雲纓其實是極為了解的,正如她也了解如何激怒她一般。
畢竟從前她們就一直爭鋒相對,攀比成性。
確實結了不少仇怨。
既如此,便一並報了,畢竟就憑崔雲纓那張嘴,即便她不出手,往後也難說會遭其他人報複。
待筆墨備好,她提筆寫下那些極為羞辱的字眼兒。
既做崔九貞走狗,便好好奉承主子,至於她,過兩日便會離開京城,再不複相見。
以崔雲纓的性子,必定會攔截她,想要教訓自己一頓。
而這,就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