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昳中已經準備好證據交給了錦衣衛。”
老太爺點頭,“此事得儘快動手,京中雖封鎖了消息,但保不定有彆的勢力摻和其中。”
他頓了頓,道:“就以安化王為例,殺雞儆猴!”
謝丕應下,片刻後,提議道:“祖父,此事昳中想親自動手,跟錦衣衛一塊兒行事。”
“嗯?”老太爺抬眼看著他,“你跟他們去?寧夏府恐怕已經封鎖,是安化王的天下,你去冒險置謝家和崔家於何地?”
“祖父,昳中並非毫無準備,況且,聽父親說,此次陛下會派遣良將一同鎮壓。”
說著,他抬眸看向他,“昳中覺得,此次既是報仇,但亦是弟子們曆練的好機會。”
老太爺敏銳,發現了他話中的打算,“你是想連太子也帶去?”
謝丕沒有否認,“紙上談兵終究沒有身體力行,親身曆經戰事的好。”
老太爺皺眉,卻不是對他,其實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帶太子去曆練曆練,甚至巴不得將人扔到軍營裡待上兩年。
可,這件事注定聖上不會準許。
文武百官也怕。
畢竟皇帝隻這麼一個兒子,太子就這麼一個。
若真出個什麼意外,誰都擔不起。
“此事不妥。”他搖頭,歎了口氣。
土木堡之變還曆曆在目,犧牲了多少人,天下之人有目共睹,文武百官也實在不敢再賭。
便是他有心,也無力。
謝丕知曉他在擔心什麼,道:“若是昳中有法子讓皇上同意呢?”
偷偷離京這種事當然做不得,先不說多危險,就說這後果恐怕崔家到時候也討不了好。
是以,他們從未打算偷偷帶著太子出去。
老太爺看著他,良久,終是道:“你若有法子,那祖父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謝丕勾唇,朝他鄭重地行了一禮。
“昳中不會讓祖父失望!”
那頭,太子還在跟崔九貞打包票,“……孤定會想法子將安化王的人頭提來,即便去不了寧夏府,他也逃不掉。”
崔九貞聽得好笑,“讓你去還得了,好了好了,此事朝中自有安排,你就少操些心,好好上課。”
“哼!你不信孤?”太子鼓起臉頰,很是不高興。
“信信信,我怎會不信你呢!”
“……你這個女人真敷衍。”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吵吵嚷嚷的聲音,下頭人也都聽習慣了,院裡走動的小廝們也都沒過問。
“對了,怎麼沒見著張安那幾個?”
崔九貞好奇地打量了下,今兒個還特意尋了幾個角落,都沒見著人。
平日裡,她路過某處興許抬個頭就能瞧見蹲在梁上的人,或是趴在樹叢裡睡大覺的。
今日倒是一個也沒有,還有楊達和魏勇也是。
“他們護主不利,孤罰了他們幾鞭子,現下都在養傷。”
太子不以為意道。
崔九貞驚愕,“什麼,你竟然罰了他們?”
“孤已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交給謝先生處置,恐怕他們得去半條命。”
雖說他罰的也不輕,但不傷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