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一噎,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叫遠航吧!陳遠航。”
言兒雖然是暮暮的半個兒子,可他們都是不同的個體。
他不希望因為任何人,而剝奪她兒子存在的意義。
就算是言兒也不可以。
“好,那就叫遠航。”
陳憎聞言,也不反對。
至於媳婦兒嘴裡的言兒,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的。
時間還長,他不著急。
因為餘笙一聲醒來,所以陳憎就去找了醫生幫她做了個檢查。
確定沒事兒之後,夫妻倆這才出院回家。
一路上,餘笙聽著陳憎跟她講著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
這才知道,陳平安失蹤了一個晚上。
最後被陳家大哥帶著村裡人在山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
說來也是緣分,兩人前後被送進醫院。
隻是,餘笙雖然先到醫院,卻比陳平安更晚醒來。
陳平安在醫院呆了一夜,醒來之後就被陳家人接走了。
據說,王麗芳從城裡回來。
兩人打算商量結婚的事情。
想到這裡,餘笙突然想到那個空間……
她頓了頓腳步,“憎哥,我想去城裡一趟。”
“好。”陳憎沒有多問,隻是點點頭繼續道,“是今天去,還是改天?”
“……”餘笙皺著眉想了想,“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反正現在離家還很遠,我們倒回去也要不了多久。”
“聽你的。”陳憎點頭,然後在口袋裡摸了摸,拿出一幾十塊錢和一把票證,“給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
餘笙低頭看著他手裡的票證,好奇的拿了一張,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全國通用糧票,五市斤?”
票證跟她曾經有緣看到的分分紙幣長得很像,隻是圖騰不同,上麵的字也不同。
餘笙一臉懵逼,太陽穴突突發疼。
“憎哥,這個我也不會用,以後家裡的票和錢,都交給你保管。我買東西的時候,你在一旁付錢就好。”
“……”陳憎一愣,看著餘笙苦惱的模樣,眼裡閃過一抹了然,“好。”
他的小媳婦兒,不喜歡做飯洗碗,也怕臟怕臭,更不喜歡麻煩。
還真是……一隻小懶蟲呢。
陳憎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往回趕吧!待會兒再去找個招待所住下。”
“嗯,行。”餘笙點點頭,突然想到這個年代開房,似乎需要結婚證?
不過還好,她早就將結婚證放到空間裡,所以這個時候也不用擔心。
兩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這才到了縣城。
此時大約下午五點左右,陳憎帶著她輕車熟路的去了招待所。
等到已經回到狹小的房間,餘笙還在驚訝當中,“憎哥,你對這裡居然這麼熟悉的嗎?”
不是說,他十二三歲就去了特訓班嗎?
回來之後被他父母兄弟剝削著,根本就沒有機會來縣城裡。
“嗯,來這裡做過任務。”所以才比較熟悉。
陳憎眼裡閃過一抹懷念。
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發誓要用滿腔熱血報效祖國。
而現在,他退殘耳聾,差點兒墜入深淵。
側頭看向坐在床上的妻子,陳憎在心裡想著,“真好,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遇見你。”電子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