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家夥真的受不了了?
按照她的計劃,這家夥應該還能撐上一個月才是。
“你怎麼了?”餘笙抬腳走向鷹翼,凝眉問道。
畢竟是男主,而且如今這個位麵太過複雜,說不定之後還有用得上的時候。
這般想著,餘笙蹲下身,開始為鷹翼把脈。
“小雌性,我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而且呼吸困難,頭暈腦脹,就連翅膀都萎靡無力了……”鷹翼可憐兮兮的說道。
“……”餘笙嘴角一抽。
她雖然下了劇毒,但是也沒有到影響翅膀的地步。
這家夥,是裝的!
餘笙把脈之後,越發的確定了自己的結論。
“行了,我幫你解毒,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從今以後不要再纏著我。我說過,此生非瀝川不要,任何人都不能改變我的心意和決定。”餘笙嚴肅的看著鷹翼說道。
“……”鷹翼聞言,抿了抿唇,整個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許久之後,鷹翼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垂頭喪氣道,“那、那要是……要是我不解毒,是不是……就能一直跟著你了?”
“什麼?”餘笙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家夥的意思是……
他寧願不解毒也要跟著她吧?
是的吧?
“我不想解毒了,我不怕死。”
鷹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餘笙。
“……”餘笙臉一黑,“不行!必須解毒!”
心中不敢動是假的,但是也僅限於感動他的真誠和單純而已。
獸世的大多數獸人,都是單純且對自己認定的伴侶一片赤誠之心的。
這當中要說感情的話,其實並不存在。
畢竟他們雖然有靈智,雖然化為人形之後與人類無異。
但是,他們屬於動物的血脈,卻是無法改變的。
這,就像人類的本性一樣。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認定了,就是占有,就是一輩子。
“我不。”鷹翼如驚弓之鳥,立即想要飛起來。
卻被餘笙一把抓住翅膀,讓他動彈不得。
其實,鷹翼是可以掙脫的,可是他卻不敢,擔心傷到他的小雌性。
而餘笙,哪裡去管他心中所想?
將另一隻手伸到獸皮做的挎包裡作為掩飾,然後從空間裡拿出解藥。
用力的掰開鷹翼的鷹嘴,將解藥強製性放入嘴裡,然後得意的說道,“行了,半個小時後你將會恢複體力,以後也不用再跟著我了。你和我、還有和瀝川之間的恩怨,全都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餘笙故意嫌棄的在草地上擦了擦手,好像鷹翼有多臟似的。
確定鷹翼不能動彈之後,餘笙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離開。
“小笨蛋,算你有良心。”瀝川在空間裡,也不禁鬆一口氣。
他剛才看到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憤怒得快要發狂。
好在,他的小笨蛋並沒有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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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笙自然不知瀝川心中所想。
此時她已經來到了石心冰山腳下,站在這裡森寒的氣息從腳底竄起,一種透心涼的感覺席卷全身。
餘笙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嘶,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