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做慣了被人捧著的掌家夫人,氣勢非同一般,她言辭狠厲如刀,在場的小姑娘們有些已被嚇的冷汗直流,這純粹是被殃及池魚了。
不過這些話對林默涵來說幾乎和放屁沒啥區彆,想當年兩軍對陣之時她與地方將領互相叫罵的可比這個難聽多了,就連當時見慣了風浪的糙漢子翻譯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這時,就連係統也突然活了過來,興奮地說道:“宿主大大,她在挑釁你,快把她給撕了!”
林默涵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回道:“你是不是屬狗的啊,一有熱鬨就立刻聞著味兒達到戰場了,我勸你做個好統吧!”
不過統子說的也很對,今天不把佟佳氏氣癱她絕對不出赫舍裡氏府第的大門。
林默涵也不裝柔弱可愛的小白花,火力全開道:“這位佟夫人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請問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與我這般多的廢話?我本以為今兒個是賞花宴,沒想到竟是佟夫人想過過戲癮,想為大家表演一出兒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佟佳氏很想說我將來就是你的舅姥姥,是你正經的長輩,就連太子殿下都十分敬重索額圖,我自然也可以端著長輩的款兒教訓你。隻是林默涵的身份又沒有明旨,本來都是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偏偏這和死丫頭要挑明了。如今她二人確實非親非故,真論起來她確實沒有什麼立場指摘林默涵,佟佳氏指著林默涵“你……”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圍在佟佳氏身邊的幾位夫人想張口幫著回轉,然而林默涵哪裡肯給這個機會,接著說道:“至於我是什麼樣的人,皇上和太皇太後早有金口玉言,兩位老人家聖明燭照,怎會輕易被我一區區小女子蒙蔽,夫人方才這話就說錯了。再則家中也有父母時刻精心教導,我自認絕無失禮之處,該是我的福氣自然承受的住。反而我聽著夫人當著眾人的麵話裡話外都在怨天尤人,仿佛這些年過的極不順心,莫不是在以己度人?”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如今還沒到你做我主子的時候。我好歹也長你兩輩兒,居然一點尊重都沒有,如此猖狂無禮,你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佟佳氏仿佛被捉住了痛處般叫囂起來。
“這可真是倒打一耙了,要論專橫跋扈還有誰比的上夫人您嗎?方才您的身邊有好幾位夫人和姑娘想要開口幫忙說話,甚至就連身邊的嬤嬤和婢女都焦急地看著您,然而最終她們卻不敢擅自開口,想來這與您平日裡的嚴苛不無關係吧。但我為何要打碎牙齒和血吞,您是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順您者昌逆您者亡?全大清的女人們都要圍著您轉?今天就是說破了天,也是夫人您無禮在先,若是不向我母親和林家道歉,咱們就進宮去請萬歲爺評理,我倒要看看夫人到了禦前是否也這般地目中無人!”
林默涵氣場全開,一番話堵的佟佳氏不知該如何應對。
就連在場的夫人們心中也十分地震驚,皇上和太皇太後看上的太子妃定是眼前這位林家大姑娘無疑了!怪不得就連瓜爾佳氏都不入眼了,這樣不吃虧的氣勢誰能壓的住啊。
換了彆人多少都要顧忌太子與赫舍裡氏的情分,就算受了委屈也要忍著的,偏這位三言兩語就把佟夫人逼到這樣的田地,他們這些人遠不如赫舍裡氏的門第,若是惹怒了對方隻怕治起他們來會更加毫不手軟了。
方才的李夫人和自己的女兒急忙交換了個眼色,俱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他們家與赫舍裡氏也是正緊的姻親,當年索尼的嫡妻李佳氏就是他們家的姑奶奶,如今家裡的姑娘差不多已經說定了要給太子殿下做側妃,李夫人是知道太子殿下與索額圖之間來往極其親密的,這才著力討好佟佳氏。
打壓太子妃的氣焰於自家姑娘而言隻會有好處,萬萬沒有想到林家大姑娘竟是這樣的脾氣性子,連佟佳氏都不慣著,將來他家女兒的日子隻怕是不好過了。
眼看著氣氛僵在了這裡,小佟佳氏也顧不得婆婆的威嚴了,眼下還是周全家裡的臉麵要緊,盯著婆婆惱怒的目光,她走到賈敏身邊溫言細語地賠起罪來,隻說道:“好姐姐,今日是我們招待不周了,妹妹先在這裡道一句不是。”
說完她屈身福了一禮,賈敏連忙避過身去欲上前將她扶起來。
眼看著這場鬨劇要被遮掩過去了,林默涵也知道再鬨下去沒什麼意思,事情到這裡自己已經達到了目的,準備客套兩句見好就收得了,總不能耗到天黑留在這裡吃晚飯吧!
誰知此時一個憤憤不平的嬌蠻女聲響了起來:“額娘你在做什麼?她哪裡受的起你的禮?”
正是小佟佳氏的女兒哈宜呼,她滿眼怒火地盯著賈敏和林默涵,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