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忽悠他道:“聖上這會兒歇著了嗎,我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他。”
黃內侍道:“還沒呢。”
他當即去傳話。
不一會兒黃內侍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顏理直氣壯進屋。
室內的周瑾行坐在竹榻上翻閱兵書,才絞乾的頭發披散著,素白寢衣寬鬆肥大,光著腳丫子,處於一種極其放鬆的狀態。
燭火閃動,紗窗外的冷風吹拂進屋,極其涼爽。
溫顏進屋來,周瑾行抬頭瞥了她一眼,輕易就戳穿她的假麵。
“深更半夜,哪來的狐狸精不安於室?”
溫顏看著他笑,配合他入戲,嬌俏問:“不知郎君何時進京趕考?”
周瑾行失笑,朝她伸手,“過來。”
溫顏款款上前。
那時他的坐姿是不太雅觀的,幾乎半個身子都倚靠到竹榻靠背上,光著腳,有種玩世不恭的散懶調調。
見溫顏進來,原本想端方一些,不曾想那女人極其大膽,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懷中。
周瑾行:“……”
嘖,她果然很
愛玩兒。
溫顏把他的胸膛當靠背,瞅著他手裡的兵書,嫌棄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周瑾行輕嗅她的發香,手中的兵書被她抽走,溫顏扭頭輕佻道:“妾讓你看好不好?”
周瑾行:“……”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定要罵她孟浪了,可是此時此刻卻有一種女兒家的小情趣。
他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溫顏把玩他的手指,那手比她大上許多,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
身後的胸膛堅實溫熱,硬邦邦的,她忍不住蹭了蹭後背。
隔著輕薄衣料摩挲有些癢,周瑾行不解風情道:“你蹭什麼?”
溫顏把他當人體靠坐,握著他的手環住自己,厚顏道:“狐狸精在勾引俏書生,你莫要不識趣。”
周瑾行被逗樂了,俯身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耳畔,他並不抗拒與她肢體觸碰,反而很愉悅。
那種小情侶之間的親昵令人上癮。
燭火晃動間,外頭一道白光劃過,緊接著一道霹靂雷鳴在附近響起。
溫顏被嚇著了,使勁往他身上拱。
周瑾行把她擁進懷裡。
強而有力的雙臂,緊實的胸膛,衣裳上彌漫著淺淡好聞的甘鬆氣息,在雷雨天氣裡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三娘莫怕。”
他的嗓音低沉,充滿著雄性的誘惑。
外頭閃電響雷驚得室內的燭火不安跳動,冷風從紗窗灌入,吹動床榻上的帳幔舞動。
溫顏借著雷鳴偷偷扒男人的衣襟。
他的寢衣是鬆垮的交領薄衫,肌膚上殘留著沐浴留下來的胰子氣息,聞著清爽乾淨。
她嘴賤地咬他的鎖骨。
那種柔軟滑膩的啃咬猝不及防從肌膚上傳來,激得周瑾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捉住她的後頸,提醒她道:“莫要亂咬。”
溫顏咧嘴笑,淘氣的眼裡帶著絲絲壞痞的媚。
她不要臉抱住他的腰身,嘴角帶著挑釁,今晚這褲衩子她是扒定了的。
“吻我,陛下敢嗎?”
周瑾行盯著她,沒有回應。
溫顏主動湊上去吻他。
她跪直到榻上,雙手環住他的頸脖,迫使他仰頭接受她的親吻。
猶如女王臨幸她的門徒。
周瑾行情不自禁被她牽引,雙手環住了她柔軟的身體。
外頭忽地下起雨來,雨點拍打到青瓦上,些許甚至被風從紗窗送進屋來,他們卻渾然不知。
灼熱的氣息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氛圍。
唇齒間的輕輕觸碰,讓人沉醉。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抵,氣息交融。
周瑾行的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直衝腦門,意識到今晚肯定會發生點什麼。
溫顏也有一些小興奮,她捧起他的臉,指尖細細勾勒他的眉眼。
長眉入鬢,渾然天成。
平日裡犀利的鳳眼此刻染上了的欲色,蒙著一層誘人的恍惚。
挺直的鼻梁,被親吻過的唇泛著血色的紅。
下巴光潔,隱隱有青胡茬磨人。
以前她不覺得老男人有什麼魅力,今日算是領略到了那種極致風情。
他早已過了少年時期的魯莽,步入到青年時期的成熟穩重。
而那種穩重卻非中老年的固守,而是帶著些許劍走偏鋒的控場氣勢。
偏偏成熟中又矛盾地夾帶著小小的純情忸怩,彆有滋味。
這不,被她這般細細打量,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要回避。
溫顏愛極了他那種奇怪的忸怩,逗起來賊有意思。
“陛下是不是害羞了?”
周瑾行:“……”
你才害羞!
你全家都害羞!
溫顏挑釁地摩挲他的唇。
為了證明男人的那點子尊嚴,周瑾行反客為主,直接把她按倒在榻上。
青絲散亂,衣衫交纏間,溫顏忽地笑了起來。
氛圍感被她破壞得一乾二淨,周瑾行有些不滿,“很好笑嗎?”
溫顏伸手掐他強而有力的手臂。
那時他的衣襟早已鬆散,半露不露若隱若現,溫顏能窺探到他的鎖骨和胸肌。
男人隻有在半扒不扒的時候才有誘惑力啊。
她想爬起來,卻被他強勢禁錮,不讓她起身。
溫顏撇嘴,耍心眼道:“陛下弄疼妾了。”
周瑾行這才鬆開她的手腕。
哪曉得那女人奸猾至極,趁著他不防備時,忽地伸出魔鬼之手扒他的褲衩。
她下手快準狠,褻褲猝不及防被她扒拉了一半下來。
周瑾行失措叫了一聲,露出半個腚,慌忙伸手捂住。
溫顏“咯咯”失笑。
看那男人窘迫又難為情的樣子,心裡頭爽到爆。
周瑾行要去抓她,她機靈往榻下跑,光著腳避開了。
那廝又氣又惱把褻褲拉上,非要逮著她揍一頓。
溫顏自是不依,躲到桌子那邊,兩人衣衫不整貓捉老鼠。
在某一刻,周瑾行不禁產生了某種奇怪的錯覺。
他好像一個貪色的昏君,與女人追逐嬉鬨,簡直不成體統。
這樣的自己無法直視,可是又很好玩兒。
原來放縱的滋味是如此美妙,誰能拒絕得了跟美人兒嬉鬨呢?
守在外間的黃內侍聽著屋裡若有若無的笑聲,不禁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總覺得自家主子不知何時變得放縱了。
縱欲,是會傷身的欸。
燈籠裡的燭火搖曳,黃內侍差人去備水,多半會用上。
隨後自己退了下去。
外頭的風吹得極大,窗戶沒關完,室內的燭火隻留下一盞。
昏黃的燈光孤零零地跳躍,時不時劈啪一聲炸裂,爆出
小火花。
隔著屏風的冷風夾雜著少許雨水吹拂而進,掀起帳幔翻飛。
若隱若現的起伏好似海浪上顛簸的船兒,輕易就被浪頭拍翻。
道道白光閃過,遠處雷聲陣陣。
稍停的雨幕再次席卷而來,劈裡啪啦擊打到瓦上、院裡的葡萄架上、角落裡的芭蕉葉上。
水珠兒滾落,徹底浸潤了泥土。
溫熱的灼熱氣息被淹沒在這片暴雨淋漓中。
一條腿伸出帳幔晃了晃,似覺得冷,又縮了回去。
紗帳構建成一個狹小的天地,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雨水拍打到窗欞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場暴雨來得特彆急,一直下個不停,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幔裡傳來微弱的女聲。
溫顏咬他的肩膀抗議。
她一身汗津津的,像隻奶狗一樣,隻覺得腰酸腿軟,動都不想動。
周瑾行衣衫半敞,親昵地吻她的發。
出了一身薄汗,他粗粗裹好寢衣,去往耳房。
仆人早已備好浴桶。
周瑾行稍作清理,嫻熟地用發簪挽起青絲,試了試水溫,剛剛合適,不燙,隨後過來撈床上的女人。
溫顏像死狗一樣不想動。
周瑾行拿寢衣裹到她身上,把她撈出來打橫抱起。
對方身嬌體弱,自比不得男兒,輕得跟什麼似的。
他輕而易舉把她抱進耳房,放進浴桶裡,又用旁邊的發簪替她綰發。
溫熱的水彌漫過全身,溫顏發出舒服的喟歎。
素白的澡巾覆蓋到前胸,周瑾行進浴桶把她撈到懷裡。
男性肩寬,他的身體完全可以將她覆蓋遮掩。
後背抵在溫熱的胸膛上,她的小胳膊與他的手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個男人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常年練武的男人,自然比文人更有爆發力,體態也更具有陽剛之美。
溫顏眯眼打量他的手臂,肌膚滑膩,線條流暢緊致,摸起來硬邦邦的,充滿著力量感。
她忍不住掐了掐,被他捉住。
扭頭看他的肩膀,有紅痕,是她咬的。
沾了水的健康肌膚上泛著水光,性感的喉結,撩人的鎖骨,線條流暢肌肉紮實的肩膀,灼熱滾燙的氣息……
媽呀,男人果然還是不穿衣裳才好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