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終端和他一樣,都是一枚簡單的銀環,戴在手指上,防水耐熱抗低溫,洗澡都不必摘,想要拿到手,難度大過上天。
Lo的建議是直接給原老板來一針麻藥,沈辭歲翻了個白眼駁回,如果真那樣做,搞不好明天早上就被近衛局通緝了。
Lo又建議說不如告訴原老板你的終端壞了,但你有急事,想借他的用一用。沈辭歲又翻了個白眼,對Lo說原老板書房裡有七八個全新未拆封的終端。
一直到下午下班,原星野卡著時間點來門口接人,沈辭歲都沒想出什麼妙招。
原星野似乎比昨晚還要生氣,板著臉不怎麼說話,隻在吃飯時把菜單丟給沈辭歲,讓他先點。
晚飯後回到臨湖彆墅,沈辭歲沒有馬上進屋,而是在院子裡慢慢悠悠地走——這是在原星野逼迫下養成的飯後散步習慣。
原星野和他一起。
日子漸漸靠近二月,翡冷翠天黑的時間晚了,但夜裡的溫度沒有回升跡象,太陽一落山,風就變得刺骨。
沈辭歲裹緊圍巾走在原星野身旁,垂眼盯著他手指上的終端,盯了大概半分鐘,伸手握住他的手。
原星野先是不自然地僵了一下,隨後反手抓緊沈辭歲,將人一把拉過去,扯掉圍巾,低頭啃咬。
他很用力,懲罰似的,一口一個紅印。
沈辭歲掙紮著後退:“這是在外麵!”
“又沒有人。”原星野說得無所謂,沈辭歲步步退,他步步逼近,直到這人靠上一根樹乾,退無可退。他抬起手,抵在樹乾上,將沈辭歲困在這狹小空間裡。
“但冷,我會感冒。”沈辭歲咬唇看了眼四周說道。
原星野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又低沉,在風裡轉瞬消散:“那就感冒好了,生病了你會乖一些。”
他繼續剛才的動作。
如果說沈辭歲是一朵玫瑰,原星野就是在一點點折斷玫瑰莖身上的尖刺。
路過的一輛飛梭解救了就要妖豔盛放的這朵玫瑰。
車上的人不怕冷地開著敞篷,大笑著朝兩人吹了聲口哨。
原星野慣來占有欲強,被他劃入領地內的東西,他正在拆吃入腹的東西,一眼都不能給彆人瞧見。
有了這樣一出,他把沈辭歲帶進屋,卻不再給前戲,壓在門板上就開始做。
乍然的溫暖和疼痛刺激得沈辭歲直掉眼淚,一顆接一顆如豆如珠,順著臉頰滾落。
原星野一怔,停下動作。
沈辭歲把臉彆開,過了會兒,察覺到什麼,說:“你終端弄疼我了。”
原星野的終端在左手食指上,這會兒左手握著沈辭歲的腰。聽見這話,他不僅不挪動手,還送了下腰,嗤笑說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嬌氣?”
“你終端弄疼我了,你也弄疼我了。”沈辭歲又說。
原星野置若罔聞。
沈辭歲將臉轉回去,眨眼弄掉眼眶裡那滴將落不落的淚珠,麵無表情看著原星野:“我不想和你做。”
說完用力將原星野推開,轉身去碰門把手。
——他要走。
原星野的心亂跳一拍,慌忙拉住沈辭歲。
“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原星野低聲說著,從背後緊緊抱住沈辭歲。
左手食指上的終端折射著燈光,原星野餘光瞥見了,將它摘掉,抓起沈辭歲的手,套在他手上。
“不走好不好?”原星野小聲問。
沈辭歲驟然安靜。
原星野抱他抱得更緊,吻異常溫柔。
……
夜過零點,沈辭歲趁原星野睡熟,從主臥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找了套衣服穿上,沒發出半點聲音,走出這棟彆墅。
他手上戴著兩個終端,用自己的叫來一輛飛梭,直奔阿斯加德研究所。
“阿歲,你真偉大。”Lo感慨說道。
“閉嘴。”沈辭歲用圍巾擋住半張臉,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
普通飛梭沒有原星野那兩台改裝過的快,好在淩晨不堵車,一個小時後,便到了目的地。
下車前,沈辭歲對Lo道:“明早叫一個快遞,把原星野的終端給他寄回去,不要留地址。然後告訴宮涯,我和他老板沒有關係了,如果有什麼需要,不要再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熱下場,給原狗點一首《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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