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是想家了, 回到熟悉的永安宮以後,小家夥就平靜了下來, 不再抽抽噎噎地哭了,隻是還賴在父皇的衣服裡不肯出來,姚燕燕嘗試著把他抱出來,小家夥卻緊緊抓著父親的衣領不肯放, 他還不到一歲大, 力氣卻是不小, 姚燕燕又不敢真用力, 怕傷到他,隻能任由他繼續縮在陛下的衣服裡了。
對於小元宵如此依賴他的舉動,皇帝陛下感到非常高興。畢竟小元宵一直對他們愛答不理的,這樣的場景可是很難見的,看著依偎在自己衣服裡, 宛如找到了安全港灣的小元宵,皇帝陛下一顆慈父之心如同紅星高照,照得他滿臉紅光、溫柔不已。
於是永安宮的侍從們便看見了這樣的一幕,皇帝陛下衣服裡鼓起一團, 鬆散的衣領內鑽出一個小腦袋, 正是他們的小太子。
皇帝陛下就這樣拖著小太子,在永安宮的廊廡下緩緩踱步,一邊走一邊哼著誰也聽不懂的小曲兒, 就這麼把小太子給哄睡了。
姚燕燕在一旁看著, 有些驚訝, “陛下,沒想到你還挺會帶孩子的!”
皇帝陛下頓時有些不悅了,“娘子說的什麼話?朕是孩子的爹,當爹的本來就該帶孩子。”
也是哦。姚燕燕點頭,要幫忙把小元宵從陛下懷裡抱出來,卻發現小元宵睡著了也緊緊抓著陛下衣服不放。
“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小元宵一直待在裡你衣裳裡吧!”
皇帝陛下擺擺手,露出慈愛的笑容,“小元宵愛待,就讓他待著吧!朕身為父親,理應包容。”
皇帝陛下這話說的太滿,等到晚間沐浴時,就傻眼了,他總不能穿著衣裳裹著小元宵一起洗吧!
正當他想著如何在不驚動小元宵的情況下他從衣裳裡弄出來時,忽然發現懷裡的小元宵動了。
皇帝陛下心中一喜,小元宵自己醒了?小元宵真是乖巧,他過會兒應該就會自己爬出來吧!
但皇帝陛下想多了,小元宵醒是醒了,卻並沒有要爬出來的意思,而是在他的衣裳裡動來動去,軟軟的小手在他懷裡摸啊摸,不知道在找什麼。
不知怎的,皇帝陛下心中忽然騰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一低頭,就見懷裡的小元宵伸手扒開他的裡衣,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對著他胸口那個凸起的小點,用力一咬!
“啊……”
姚燕燕正坐在永安宮的園子裡,跟周晚香和蘭夢詩商量著組建一支女軍醫的事兒,忽然聽見寢殿裡傳出皇帝陛下的慘叫聲,她嚇了一跳,趕緊提起裙擺就往寢殿裡衝,等她到時,就見寢殿裡已經跪了不少宮人,一名奶娘正抱著元宵哄,兩個小太監圍在皇帝陛下身邊,不知道在乾什麼。
姚燕燕見元宵好好地靠在奶娘懷裡吃奶,就放心地朝著陛下走去,等發現陛下慘叫的原因,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會兒他們已經將寢殿裡的宮人都遣了出去,元宵也被奶娘抱著去了偏殿,皇帝陛下見姚燕燕在那裡笑,有些氣悶道:“朕這麼慘,你居然還笑話朕?”
姚燕燕緊緊抿著唇憋住笑,但視線一落到陛下胸口上,就破功了,坐在床邊哈哈哈笑個不停。
皇帝陛下見她這樣子真的好氣啊!一把將人抓過來扇了一巴掌。
“說!你以後還敢不敢笑話朕?”
姚燕燕還是第一次被陛下按在腿上打屁股,著實愣了一下,沒等她反應過來,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皇帝陛下打著打著還打上癮了,手一邊在她屁股上輕輕拍著,一邊凶巴巴地問,“說!以後還敢不敢?”他嘴上這麼問,手上卻忍不住姚燕燕屁股上又摸了一把,又軟又豐滿,手感極佳。
姚燕燕委委屈屈道:“陛下,臣妾疼。”
皇帝陛下一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會吧,他力度已經很輕了。
姚燕燕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陛下,您是男子,手勁兒天生就比女子大,臣妾身子柔弱,哪裡經得起您一巴掌,臣妾疼,疼極了嗚嗚嗚……”
皇帝陛下被她嚇住了,趕緊把娘子從腿上抱了起來,正待安慰,忽然被她用力推倒在床上,看著騎在他身上一臉得意的姚燕燕,皇帝陛下意識到,自己有一次被騙了。
姚燕燕哼哼道:“陛下真笨,又上當了。”
皇帝陛下見她這得意洋洋的樣兒,真是氣得牙癢癢,又愛得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揉一揉。他索性癱在那裡不動了,無奈道:“是,為夫真笨,又上當了,娘子想怎麼懲罰為夫?”
姚燕燕俯身下來,親了親他高挺的鼻子,笑得狡黠,“那就罰陛下,今夜好好服侍本宮吧!”
聞言,皇帝陛下眼睛一亮,把人摟在懷裡翻了個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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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城南一間沿街的醫館後頭,傳出轉動軲轆打水的聲音,鬱宜歡剛剛做完早飯,正要打水清洗一下昨日剛到的藥草,然後再曬乾,忽然就聽見院門被人敲響。
她家醫館還要再過半個時辰才會開門,因而有些得了急病的人就會敲她家的院門。
鬱宜歡還以為是有病患來了,連忙將手在衣服上擦拭兩下,就去開了門,誰料出現在門後的,卻不是病人,而是一名衣著鮮亮、麵色紅潤的婦人。
鬱宜歡疑惑道:“您是?”
那婦人和善地笑道:“鬱姑娘,老身姓杜,我家老爺是工部員外郎李大人,我家夫人相見您一麵,就在前麵的茶樓裡。”
鬱宜歡探頭往外瞧了一眼,就到一輛馬車停在巷口處,馬車周圍還跟著幾名仆從,明顯就是富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