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的。
聽了讓人尷尬。
回家路上,陸決一直捧著手機,中途還接了好幾個電話,聽上去,是和他的遊戲工作室有關。
“今晚你要去那裡嗎?”當著閒叔的麵,沈音音不方便說開。
陸決搖頭:“晚一點吧。”
沈音音“嗯”了一聲。
他又斜睨過來:“怎麼,才剛有進步,就要把我一腳踹開,用完就扔啊。”
什麼話?
她什麼時候用他了?
總覺得這個字眼聽上去怪怪的。
沈音音滿心腹誹,還要裝作風平浪靜,回家洗完澡,老老實實抱著練習冊來找陸決補課。
房間裡飄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沐浴露香氣,非常清淡,坐在陸決身邊時,才能聞到一星半點。
看來他也洗過澡了。
自從上回,陸決要求她幫忙監督他戒煙後,沈音音每次進他房間,習慣性會先聞聞有沒有煙味。
陸決比她想象中有毅力,有決心。
這讓沈音音意識到,他做的每件事,說的每句話,都是擲地有聲的。
她盯著自己的數學卷子,耳邊是陸決低沉,又帶些慵懶的聲音,可那些都漸漸模糊。
“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是陸決教她打籃球那次,親口對她說的。
鄭重得像是一句亙古不變的承諾。
想到這句話,沈音音忽然麵頰燥熱,不知不覺就走神了。
當時怎麼就沒覺得這句話那麼曖昧呢?
卷子被陸決拿筆戳了幾下,喚回她的注意力,轉頭,發現他一臉不耐地盯著自己。
“我剛才說什麼了?重複一遍。”
呃……
沈音音小心又討好地看他一眼:“你重複一遍我就重複一遍。”
陸決皺眉:“沈音音,你跟我玩呢?”
不敢不敢。
沈音音連忙起身去洗手間,掬了捧冷水拍在自己臉上,清醒又降溫,雙管齊下。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仍舊迷茫。
剛剛陸決真的好凶。
他在給她講題的時候,永遠是那麼凶,這充分說明蔣喬根本是在胡說八道。
喜歡一個人會對她那麼凶嗎?
彆看她這樣,也是有些言情儲備量的,沒有哪一本裡的男主角會對心愛的女主角這麼說話的!
除非他想追妻火葬場!
不過,
以陸決這種動輒不耐煩,時常嘲諷笑的狗德行,如果不想孤獨終老獨孤求敗,碰上再好脾氣的女生,也得追妻火葬場!
這麼想著,沈音音心裡舒適多了。
她開門出去,陸決卻已經換好衣服,穿上一件黑色衛衣,像是要出門。
“你去工作室?”
“不是,去趟嚴東那兒。”他簡單回答。
“哦。”
陸決看她慢吞吞的樣子,不覺微笑,伸手過來,這回沈音音有防備,後撤一步,沒讓他敲中。
“哦什麼哦,繼續做題,這張卷子沒做完不準睡覺,回來我檢查。”
放完狠話,陸決才離開。
沈音音狠狠地朝著他的背影瞪了眼。
然後十足沒骨氣地坐下繼續做題。
一套卷子做完,她伸伸懶腰,看了眼手機,十二點剛過,陸決還沒回來。
她有些困了,迷迷瞪瞪地站起來打算回房。
就在這時候,門忽然開了。
陸決出現在門口,一身酒氣。
“你喝酒了?”沈音音皺起眉,上前想看看他的情況。
陸決支吾一聲,順手關上門,意識不清,一手按上門口的開關,屋裡燈滅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
這到底喝多少了……
沈音音要去開燈,卻被陸決拉住手腕,“音音,我難受。”
聲音充滿了少年的清冽,因為酒精帶些低啞,不像平時那麼拒人於千裡之外,似乎還有些委屈。
沈音音偷笑。
這人喝醉了,原來是這樣的,好乖,好像陸西瓜為了口吃的跟她撒嬌的樣子。
如果不是怕他暴怒發火,沈音音都想像rua陸西瓜那樣,揉揉他的頭發了。
“哪裡難受?胃?我去幫你找點藥。”
“我要吃糖,給我吃糖。”他說。
房裡桌上、抽屜,甚至他的包裡都有薄荷糖,自從戒煙後,陸決就離不開這個了。
沈音音說:“我給你拿。”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她順利拿到桌上那盒糖,倒了兩粒在手心,伸到陸決麵前。
他看了眼,抬手要取。
沈音音忽然起了壞心。
她忽然合攏掌心,故意調戲他:“陸決乖,要吃糖糖嗎?”
陸決愣了一下,緩緩點頭。
“給我摸摸頭,我就給你吃。”沈音音仿佛在誘
拐小孩。
飄了飄了,她心裡樂開了花。
陸決忽然輕扯嘴角,無聲笑了笑,忽然站起來,把沈音音推到身後那麵牆上。
他喝多了,仍有理智,沒忘記將右手墊在沈音音背上。
另一隻手撐在牆上。
近得,就像是在抱著她一樣。
這招她熟,在裡見過無數次,叫做壁咚。
沈音音的臉瞬間就燒起來了。
她嚇得鬆開手,糖差點就要掉在地上。
“彆鬨,乖一點行不行?”他醉眼朦朧的樣子,模糊又溫柔,似乎對她很無奈,清晰流暢的下頜線抵在她上方。
沈音音緊張地咽口水,說不出話。
“沒有凶你,”陸決歎了口氣,語氣放軟,“要鬨,等我舒服了隨你怎麼鬨,行不行?”
她呆呆地點頭,模樣傻得可愛。
陸決又笑了,低頭,咬住一顆糖,嘴唇微燙,緩緩蹭過她的手心,又吃掉另外一顆。
就像一頭高大凶猛,此刻卻無比馴服的大狼狗。
一道電流劃過尾椎骨,沈音音整個人都僵住。
被他右手覆蓋的皮膚,像是要燒起來了。
“好甜。”陸決低低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兔音:犯規!可恥!不許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