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端端差點當場昏厥:“季臨,我看榴蓮不需要我展現自己的力量,我看你比較需要。”
“話不能說太滿,就像再有把握,律師永遠不能承諾自己客戶這案子穩贏一樣,我以為白律師知道這一點呢。”季臨瞥了一眼白端端,“何況,你要是砸爛了人家彆的東西,我不負責賠償,和我無關。”說完,他看了一眼非主流,“我不認識這個女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家裡被西瓜弄臟的清理費也直接問她要,我也會向她索賠我的西瓜。”
……
有你這樣的隊友嗎?!
白端端簡直氣壞了,行啊季臨,好端端應該同仇敵愾的局麵,你竟然要和我搞內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白端端斂了表情,換上了委屈的神色,她衝上去挽住了季臨:“老公,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至於還和我賭氣說要算西瓜的錢嗎?”
“……”
白端端嬌滴滴道:“人家知道自己之前把你打得太狠了,都把你腿打斷了,但你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我這個人力氣大又脾氣爆,情緒一上頭就控製不住自己,但是我對你已經是真愛了,你也知道的,我前男友都被我打進重症監護室了……”
季臨黑著臉皺著眉:“你放開,白端端,你發什麼瘋?誰是你老公?”
白端端對季臨飛了個吻:“老公,你彆這樣,我偶爾也允許你作一作的,但是你也要有個限度,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你再這樣,我可不保證回去以後會不會又控製不住自己對你做點什麼呢。”
白端端意有所指地笑笑:“本來不過就是鄰居半夜噪音的事,結果派你出馬溝通交涉,你竟然半天也搞不定,我真是很失望,你不知道,能動手的地方,絕對彆動口嗎?但這鄰居是不太懂事,所以回家我也不打你了,你就跪這個榴蓮吧。”
“……”
季臨自然要掙紮,隻是白端端力大無窮,又像個粘人的牛皮糖一樣,無論季臨怎麼甩都甩不掉。
……
也就在這個當口,此前都態度不耐的非主流鄰居端詳著白端端,突然驚呼了一聲:“是你!”
???
他一言難儘道:“竟然是你這個暴力的可怕女人!”
???
非主流一臉“臥槽”:“上次在酒吧門口,就是你這個女人用高跟鞋把我老鐵砸趴下了,還要把他按在地上打,原來你竟然住在我樓下!”
白端端愣了愣,這才恍然大悟:“你是那猥褻犯的朋友?”
當初自己在酒吧鎖喉按倒那個猥褻犯的時候,他身後確實有幾個也同樣醉醺醺的非主流同伴,沒想到好巧不巧,這鄰居正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他隻是喝多了!”
這非主流辯解完,似乎一回想到當初的情景,就想起自己強壯的老鐵被白端端支配的恐懼,他看了一眼白端端,然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季臨,竟然衝過來鄭重地拍了拍季臨的肩膀。
“哥,你受苦了。”
“……”
非主流一臉同情和痛心疾首:“你找到這麼凶的女人,也是太慘了。”他語氣沉重道,“我那老鐵隻是被鎖喉而已,結果脖子都被這女的勒出了好深的痕跡。”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季臨,“不過哥,彆擔心,你這腿,恢複的挺好的,看不出被打斷過,你不要自卑!”
“……”
他顯然相信了白端端剛才胡亂的說辭,滿臉抱歉:“對不起了,哥,我要早知道你來和我溝通是迫於這個凶女人的淫威,我早就給你關音響了。”他一臉“我懂”的表情,“哥,我沒想到,你一表人才,竟然過的這麼不容易!”
“我萬萬沒想到,隻和我幾堵牆之隔的地方,竟然你就遭受著慘無人道的家暴,現在都有《反家暴法》了,她這樣打你,是犯法的,哥,要我給你作證報警不?”
“……”
季臨的臉徹底的黑了,他試圖辯解:“我和她……”
“是愛情。”白端端截住了季臨的話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非主流,“弟,你不懂。”
“……”
“以後彆作妖,安安靜靜的半夜彆鬨,否則我下一個打的不是你老鐵,就是你了。”
“……”
“榴蓮留下送你了,算作賠西瓜的清理費。”
白端端撩了撩長發,挑釁地看了一眼季臨,相當白蓮花地矯揉造作道:“怎麼樣?還是要我親自上陣才搞的定?”白端端故意加重咬字雙關道,“老公,你不行啊。”
“……”
季臨想發作,但白端端搶先一步把他拽進了電梯。
“瞪什麼瞪,走了。”電梯門關上,白端端才放開了季臨,“季律師,你可彆現在發作啊,好不容易才把人家壓製住,男人呢,要能屈能伸,可彆功虧一簣啊。”
“白端端!”
白端端笑笑:“彆客氣,不用謝!”
季臨顯然快要氣到崩潰了,他努力深吸一口氣,才壓製住了怒意:“白端端,你胡說八道我不和你算賬了,我的西瓜和榴蓮,你給我個解釋。”
“講道理,我這次交涉成功,也是惠及我和你兩個人吧,那西瓜和榴蓮作為成本付出,我們也應該彼此共同承擔吧。”白端端眯著眼睛笑了笑,“我這個人很有誠意的,這樣吧,我給你做一個星期早飯你看怎麼樣?”
“吃你一個星期的早飯?”季臨的鎮定自若終於徹底崩盤了,他抬高了聲音,“我是嫌自己活得太長嗎?”
“早飯不行的話,那要不晚飯?”
季臨怒極反笑:“西瓜和榴蓮都不用賠了,你,不要給我送什麼有毒食品,以後見麵,離我越遠越好,你不僅做的飯有毒,你整個人都有毒。”
行唄,誰怕誰啊。
白端端一點沒多想,打了個哈欠,這才誌得意滿地回房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