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 白端端雖然被淋了一身水,但給季咪咪帶回來個妹妹, 另外季臨不僅沒再質問自己他母親腿的事,甚至真的沒要自己賠償弄濕的衣服和車, 白端端心情大好, 覺得自己終於轉運了。
她先自己洗了個澡, 然後給剛帶回來的白咪咪也洗了個, 還做了體內外驅蟲,今天正好輪到她“監護”季咪咪, 等白端端給這位新來的“貓妹妹”吹完毛, 季咪咪已經開始慢悠悠地蹭到白咪咪的身邊,開始去嗅對方, 表達友好。白端端對這一幕相當滿意,多麼兄妹情深的和諧畫麵!
她給兩隻貓都加了餐給了罐頭, 美美地睡上了一覺。
之後果然一切都變得非常順利,白端端辦完了律師轉所執業申請, 和孟欣女士說好新的約法三章, 裝好了攝像頭, 給對方開好了直播間, 又督促著她好好運動健康飲食了幾天之後,家政的一個月之約終於到期, 白端端要正式入職盛臨了!
為了這第一次亮相, 白端端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而果不其然, 她出現在盛臨的第一天,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我去,我是不是走錯辦公室了?剛才在季par辦公室裡看到超漂亮一女的,明星臉!那個身材,那個腿,簡直了!”
“我們客戶嗎?我們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客戶?這種客戶我願意免費服務……”
“不是不是,我問了行政,說這是我們新入職的同事!季par新招的!”
這話下去,幾個單身男同事都振奮了:“我們季par竟然做了這麼一件大好事!本來李敏走了我還挺難過的,畢竟我們所單身美女的比例就不高,李敏多養眼啊,現在一看這個新來的同事,我完全不難過了。對不起李敏了,我叛變了。”
“楊帆,你剛說什麼?我們所單身美女比例不高?那我呢?我不是單身美女?我不算?”
“得了吧王芳芳,你是女的嗎?你這算女的嗎?你飯量比我都大!有你這樣的女人嗎?你說你是單身美男我還信一點!”
“我今天就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
幾個同事嘰嘰喳喳吵吵鬨鬨,終於引來了容盛的注意,他剛到所裡,見大家都湊在一起討論,便也湊了進去:“什麼事這麼熱鬨?”
“容par你來啦,我們來了個新的女同事,超美!超仙!”楊帆一邊說,一邊朝季臨的房間裡努了努嘴,“季par招的,在他辦公室報道呢。”
“校招的還是社會招聘來的?叫什麼?”
王芳芳語氣酸溜溜的:“還不知道呢,一來季par連行政也不讓碰,就親自把人叫進辦公室了,說是要給新入職的同事講一講咱們所的注意事項。”
話到這裡,楊帆也感慨上了:“想想我們其餘同事,誰來的時候有被季par親自關照過入所注意事項啊,真的是不同長相不同命啊。”
容盛一下子興趣大漲,拍了拍楊帆的肩膀:“我去看看。”然後徑自就走向了季臨的辦公室。
季臨這小子也真是的,嘴上說著自己不看臉,結果就連自己母親的家政,都給請了個那麼漂亮的,如今律所招人,竟然又找了個漂亮的,現在還把人拘在辦公室裡,肯定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假借自己合夥人的地位,佯裝給人家講講注意事項,然後順勢關懷備至一下,這不一下把美女的心給捕獲籠絡了嗎?
套路。
容盛走到季臨的辦公室門口,果不其然,門內已經傳來了季臨的聲音,他還確確實實在講注意事項,隻不過——
“我和你講清楚,第一,你不可以打人,絕對不可以把人打進醫院,也不可以毆打上司,不能毆打同事,有什麼不滿的直接說,能動口不要動手。”
容盛:???
季臨這注意事項和自己想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啊……
季臨的聲音挺冷峻,接著想起的便是個脆脆的女聲,對方辯解道——
“我沒亂打人過,我真沒把我以前老板打斷腿,這都是謠言!真的!毆打同事那個事我可以解釋,換你在我那個情況下,也會打人的……”
容盛:“……”
季臨冷哼了一聲:“第二,也不可以打客戶。”
……
容盛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他震驚地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想一睹這位新同事的真容,然後他看到了……
看到了一張確實漂亮到無懈可擊但也足夠熟悉的臉。
“是你?!”
對麵的女生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季臨:“這位是?”
白端端自然是不認識容盛的,但這並不妨礙容盛認識她。
“你不就是季臨家裡那個把他媽治的死死的家政嗎?!”容盛完全震驚了,他看向季臨,一臉難以忍受,“你不是吧季臨,我們律所,好歹是講專業服務的,你不能因為人家收服你媽有功,就把人家直接塞進我們律所吧?就算李敏這個崗位不需要過司法考試,你也不能隨便塞個……塞個家政進來吧?家政做的好,也未必能做好律所助理的活啊,季臨,這件事你太胡來了。”
容盛說完,一點不給麵子地指了指白端端:“這個人,我不同意入職,長再好看也不行!”容盛的聲音萬分痛心疾首,“你不能因為她這個長相,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啊!”
“……”
“你要喜歡漂亮的,你大不了去把那個白端端給收了,她不是剛從朝暉出來還沒找到接盤的嗎,我聽說也特彆漂亮,你去找她來入職,我同意,這個家政不行,我們是律所,入職是有門檻的!”
“……”
白端端簡直震驚了,這到底是和家政有多大仇啊?而且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季臨家做家政?
如此修羅場,隻有季臨還相當鎮定自若,他看了一眼白端端:“哦,這是容盛,盛臨的合夥人之一,他有次和我一起回家見過你一眼。他嘴很嚴。”
容盛?!
白端端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個喜歡泡不正經的夜店,還落下打火機的那個!”她說完,又打量了容盛幾眼,心下對他的印象更是深刻了兩分,“你這看起來確實不太像個正經男人。”
容盛:“啊???我什麼時候落下打火機了?不是,我什麼時候去不正經的夜店了?我怎麼就是不正經的男人了?”
季臨咳了咳,打斷了容盛的疑問,並且巧妙轉移了話題:“總之,你們現在認識了。”
“那以後都是同事了,還請容par多多關照。”白端端笑了笑,也沒再糾纏,然後朝容盛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紹,我就是從朝暉出來的白端端,現在我已經找到接盤的律所啦,就是你們盛臨呀。”
“……”
容盛這一秒,已經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三觀的崩塌和情緒的激烈起伏了。
他的腦海裡隻回放著三個經典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
她剛說什麼?!說她叫白端端?!那個白端端?!還說我不是正經男人?!又叫我多多關照?!
容盛完全呆了。
清吧裡那個驚鴻一瞥的金剛芭比,竟然就是白端端?!
容盛看看白端端,又看看季臨,笑容逐漸凝固,表情越發尷尬,他伸出手,試圖挽回這段開頭不怎麼美好的同事關係:“白律師你好你好,歡迎你加入我們盛臨啊!以後大家攜手並進,一起發財一起發財!哈哈!你比傳聞中還漂亮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