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端端再三確認了幾次,季臨都不願意收回那五百萬, 直言讓白端端買點吃的喝的用的。
“你不是有個Gucci的包想買嗎?還有VCA的手表, 想買什麼就買。”
白端端見他態度堅決, 也不推辭了, 索性大方地收了起來, 她自己平時的錢花起來大手大腳, 但對於季臨的這份心意, 卻反而舍不得用,隻準備把錢做銀行理財權當幫季臨先保管起來。
萬一哪天季臨破產了(?), 自己還能反過來包養他呢。
******
戀愛歸戀愛,該上班還是要上班, 於是這天早上,季臨載著白端端去了盛臨。
其實嚴格來說,兩個人的生活方式並沒有很大改變, 白端端甚至覺得以季臨那冷漠疏離的外表,所裡根本不會有同事發現他倆在談戀愛……
畢竟和季臨一同坐電梯來上班,幾乎前後腳進辦公室,所裡其餘同事也都見怪不怪了。
然而白端端卻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低估了季臨。
他確實按部就班地和自己一起上了電梯,作為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他臉上也並沒有因為戀愛就降低智商般流露出二十四小時不化的愛意和沉溺,隻是白端端快要走到盛臨門口的時候, 這男人冷靜又鎮定地過來牽起了白端端的手,和她十指交握著,然後麵無表情地走進了所裡……
楊帆正站在前台收快遞, 迎麵見到季臨走進來,下意識便是抬頭打招呼:“季par,端端,早啊,好巧,你們今天又是差不多時間到所裡啊……”
白端端本來還想淡化處理這拉著的手,結果季臨偏偏拉了她一下,她不得不跟著並排走到了季臨的肩邊,而楊帆也終於後知後覺看到了這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
楊帆愣住了,楊帆呆了,楊帆震驚了……
他瞪著季臨和白端端:“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後續來。
季臨瞥了一眼楊帆,然後繼續拉著白端端往大辦公區走去。
白端端壓低聲音道:“你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走幾步就到了!你先去你辦公室吧。”
季臨卻挺淡然的:“哦,我送你去一下你辦公桌,正好有份材料和講。”
“……”
不是說好低調嗎?請問這手拉手一起在律所裡大搖大擺走一圈叫哪門子的低調?
結果季臨就這樣大搖大擺牽著白端端的手,在大辦公區裡轉了一圈,明明白端端的座位可以從一條過道直達,他卻偏偏繞了個圈,把大辦公區各個角落裡的八卦目光都貼心的照顧了一下。
然後這男人心滿意足般地走到了白端端的座位邊,隨便沒事找事般地拿起一份立案通知書:“哦,這個通知書你記得寄給客戶,告訴她開庭時間。”
“……”白端端頂著辦公區裡眾人詫異驚呆的目光,絕望道,“季臨,你看仔細點,這個開庭時間是上周的,這個庭已經都開完了……”
你好歹敬業一點好嗎!演戲也講究職業精神的行不行!
結果季臨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他隻是頓了頓,然後就假裝沒聽到白端端說了什麼一樣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關照道:“哦,總之你其餘工作都記得分配好合理安排好時間,但也不用壓力太大了。”
他說完這句話,這才放開了白端端的手:“那我回辦公室了,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發微信也行。”
這之後季臨才臉上毫無波瀾地轉身走回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然而他作為老板積威頗盛,外加又有獨立辦公室,大辦公區裡的同事沒一個會有膽量去追著他問這問那,可白端端就不一樣了。
幾乎是季臨剛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王芳芳蔡曉和楊帆就湊了過來。
“端端啊,你看你是老實交代呢,還是我們嚴刑逼供?”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白端端心想,我信了你們的邪!
隻是她不說,王芳芳憋不住了,她直接上去摟住了白端端的脖子:“快說!”
“是啊,你和季par到底怎麼回事?剛才我沒看錯吧?你們牽著手?”楊帆也一臉困惑地走了過來,“我有一個大膽合理的猜測,你們是不是一起做手工兩隻手被502膠水黏住了,剛才走到你座位邊才解開?”
王芳芳對天翻了個白眼,沒忍住用手邊的報紙錘了楊帆的頭:“你他媽寫呢!這明明就是這兩個人搞辦公室戀情好嗎?你瞎嗎?”
楊帆自然是不瞎的,但顯然他對白端端和季臨竟然好上了這個事接受不能:“可……季par,季par竟然脫單了?”他不可置信道,“而且還是和端端?雖然季par都能脫單我總覺得是他利用自己上司的身份威逼利誘了端端,但理智告訴我按照敵我力量分析,事實的真相更傾向於端端靠鐵拳讓季par屈服……不過,誰能告訴我,端端和季par是怎麼看對眼的?”
說到這裡,楊帆又疑惑地看了一眼白端端:“你和季par,感覺根本不是生活在一個國度裡的,比如首先,你們有著天差地彆的消費觀……”說著說著,他不禁憂國憂民起來,“你說你倆在一起,以後為了這個花錢的事吵架,萬一在所裡鬨起來了,我是幫誰呢?雖然我個人肯定想站你,但是季par畢竟是拿捏著我經濟命脈的男人……”
“……”
楊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和季臨才剛在一起呢,就指望著我們吵架……
王芳芳又用報紙錘了一下楊帆的頭:“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端端和季par怎麼可能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