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寂的那句問話是貼著梅如玉的耳朵說的。
從攝像頭側麵看過去,仿佛隻是司空影帝為了拿水而彎了一下身子而已。
但對梅如玉來說這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勾|引,當下他就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耳朵蹭蹭後退,偏偏後退的時候還踩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身子一歪就要撲地,被司空寂眼疾手快的伸胳膊拉回來了。
差點兒就被拉到了影帝懷裡。
在彈幕的一片尖叫聲中,梅如玉覺得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當場翻人設、再次因為流鼻血上熱搜。
於是眼神變幻了好幾下之後,梅男神終於下定了決心。
於是之後的挖坑和搭建竹子房子的時候,司空寂就發現他的目光和梅如玉對不上了。每次自己看過去的時候,梅如玉就看天看地看竹子,非常精準地躲過了他的目光。
不光是這樣,六個人一起把最大的四根竹子埋進深坑裡當支柱的時候,梅如玉左邊是秦浪右邊是冷粟,堅決地拒絕了和司空寂有任何肢體接觸。
雖然最後他沒成功就是了——兩人的手還是挨在了一起。
但這個時候,梅男神已經重新裝好了自己的逼格,麵對影帝也麵不改色了。
司空寂覺得有點可惜,不過也並沒有逼得太緊,有時候逼得太緊獵物會跑掉,適當的時候溫水煮青蛙更能達成目的。
嗯?
司空寂忽然頓了一下。他為什麼要把梅如玉當做是“獵物”呢?
司空寂這樣想著又看向那邊認真擺弄竹子的青年,或許是這個獵物太過可愛漂亮,讓人想要捕獲、占有……珍藏吧。
司空寂笑了笑,不著急。時間還長,可以慢慢來。
正在擺弄竹窗的梅如玉忽然渾身打了個哆嗦,像隻緊張的白毛狐狸一樣看了看四周,總覺得有人不懷好意。然而他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於是最後懷疑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司空寂的身上。
司空寂帶著笑意的雙眼和他對上,梅如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等著吧等著吧,等少爺我適應了你的臉,回頭看爺我怎麼把你踩在腳下!
梅如玉翻個白眼就繼續找竹窗了,而司空寂繼續在圈定的、大約有二百平的房屋周
邊挖坑。
哪怕他衣服上的汗已經可以擰出水來了,他那渾不在意的樣子和一鏟子下去就是一個小坑的挖坑姿勢也讓他看起來英俊不已。
於是一下午的時間就在粉絲和觀眾門對於這六位美男的評頭論足、加油打氣、隨時截圖中過去了。
到下午六點四十,夕陽的餘暉也已經快要散儘的時候,六位美男子齊齊躺在他們隻蓋了三分之一的“竹屋”上喘氣休息。
竹屋的四根支撐大柱已經埋好、左右和後麵的竹牆、竹窗也已經被六個人齊心合力的捆好了,此時的竹屋少有了擋風的功效。而鋪了兩層的竹子地板,也讓躺在竹屋裡的六個人感到了一絲涼爽和踏實。
歐陽迅看著周圍一臉驚歎,“我沒想到我也有能蓋房子的這一天,雖然現在這個竹屋隻是個半成品都不算的殼子,但我卻好有成就感啊!我躺的這一片兒是我鋪的竹子地板呢。”
梅如玉聞言就笑起來,伸手指了指左右的帶竹簾的窗戶:“那窗戶牆都是我綁的,我綁的可結實了。”然後梅如玉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心疼地吹了吹:“可惜我的手太嫩了,戴上手套還磨出了小水泡。”
秦浪頓時就伸出自己的手表示不服,他和梅如玉是頭對頭的躺在地板上的。
或者說現在他們六個人全是頭對頭的躺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六瓣美男形成的……歪七扭八的花。
“你是不是想說你的皮膚最好最嫩?嗤!我的皮膚才是最好的,你看我的水泡都磨破了,這會兒還疼呢!”
然後六個人就開始了比嫩?或者比強的小型比賽。
最後梅如玉、秦浪和歐陽迅非常震驚且不滿的發現,六個人中隻有他們三個手磨出了泡。冷粟的手最多是磨的紅了些休息一晚上肯定能好,而挖坑最多的馬驍和司空寂兩個人的手甚至什麼事兒都沒有,彆說水泡了,連紅痕都沒!
馬驍的硬漢大手一看就是皮糙肉厚的那種,和大家畫風不符不予討論。
但司空寂的手在鏡頭之下修長、有力、形狀好看白皙,看起來挺嫩的卻沒有任何磨損,讓梅如玉為首的美男們極為不滿不忿。
彈幕上刷的全是【這手我能玩一年!】【這手看起來好好舔的樣子啊啊啊
!】等花癡手控的評論,然後秦浪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非常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他還甩鍋給梅如玉。
被梅如玉隔空打頭。
“啊,我從來沒想到蓋房子這麼累,這還隻是很簡單的類似於拚裝積木的那種蓋房子,那些建築工地的工人們不知道要比我們辛苦多少……他們真的是很厲害也很勤勞的人。”秦浪難得說了一句智商情商都在線的話。
馬驍在旁邊點頭:“蓋了房子才真體會到他們的不容易,以及,不管是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隻要認真努力去做、去生活,那都是一件值得自我肯定和驕傲的事情。”
梅如玉嗯了一聲:“職業無貴賤,認真生活的人更值得讚歎。”
“啊啊,誇人和討論人生雞湯的事情,等吃飽了飯再說不遲啊,我現在能吃掉一整隻烤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