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差,舒甜莫名其妙就被戳到了萌點。
對著這樣的眼神,她一瞬間特彆想要摸摸他的頭發,然後揉的很亂很亂。
這種心理——簡稱蹂.躪。
啊呸!
媽的舒甜你要上天啊?要蹂.躪大佬?
她迅速收起不該有的奇奇怪怪的小心思,“你不吃飯胃會疼的,走啦。”
他還是不為所動:“不吃。”
“……為什麼不吃啊?”明明之前都很乖啊!
“這家店,名字太土。”
舒甜:“……………”
她之前沒注意店名,就是看到地圖上有餐館標誌,看到名字裡有個“麵館”就來了。
舒甜往上一看,五彩LED燈,組成的四個大字:【張大腳的麵館】。
“………”
是……稍微有點土味。
但是不至於不進門吧!
“你不能因為名字難聽就不進去啊,”舒甜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名字不怎麼好聽,但這家肯定超好吃,相信我。”
“………”
“去吧。”
“………”
“那我陪你吃,我也沒吃飯。”
江譯的表情突然詫異:“……你也沒吃飯?”
舒甜其實吃了,但他好不容易有所鬆動,她就立馬點了頭:“對對對,我要餓死了。”
這話剛落音,沒有任何停頓地,他反握住她的手,抬步就走:“那快走吧。”
舒甜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一股力道拽著向前,再一眨眼,就到了燈光明亮的室內,空氣中都是飯菜的香。
她剛才就是想把他騙進來吃東西,隨口一說。
還真沒想到,這招有奇效。
吃麵花了半小時。
舒甜剛才同樣是隨口一吹,沒想到這家真的做得這麼好吃,好吃到她冒著肚子撐爆的風險把自己點的那份給吃完了。
江譯也是。
他雖然沒誇,但看表情是很滿意的。
偷偷打了個嗝,手機又是一震。
剛好現在坐著,舒甜總算有時間看了眼微信。
……果然猜對了。
是姚月在刷屏。
半小時前。
姚月:【啊啊啊啊啊!】
姚月:【我的媽媽!!!】
姚月:【我剛剛問了體委!大佬!大佬他!報了運動會項目!!!】
姚月:【舒小甜!嗚嗚嗚嗚我這兩天在做偵探,現在終於有了結果!你快回複我!!我要跟你說大事!!!!】
五分鐘前。
姚月:【回我啊嗚嗚嗚嗚嗚嗚嘔qwq】
舒甜不知道她咋咋唬唬的是要乾嘛,打字:【我在外麵呢,情況有點複雜,總之沒法一直看手機,你就說唄。】
“我去付錢了。”耳邊驟然傳來江譯的聲音。
“嗯?”舒甜從手機裡抬頭:“我付完了,之前點完單就付了。”
“哦,”他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舒甜收起手機,跟著他站起來往外走。
剛吃完飯混身都發熱,一推開麵館的門,初秋涼涼的夜風吹過來,她忍不住舒服地歎了口氣。
她正準備說“回家吧”,江譯就搶先一步開口:“我們回家。”
“……”
回家。
和我們回家。
就差了兩個字,但是……說出來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裡。
莫名其妙又被撩到的舒甜點點頭:“好啊。”
他們從出了校門,大概算是繞了一個圈兒,現在是從另外的方向繞回家。
舒甜很少走這條路,但江譯一幅輕車熟路的樣子,她也就放下心。
現在已經八點,在能看到小區樓層的時候,梁韻發來一條短信,問彩排結束了沒,要不要去學校接她,舒甜回複了個“我馬上到家了”。
“了”字的拚音“le”剛打了個“l”。
眼前一黑,兩隻手進來她腋下往上一撐,她突然腳離開地麵,整個人騰空了——一秒鐘。
隨後坐在了什麼硬硬的東西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快到她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以表驚訝,就已經結束了。
她還維持著低頭的姿勢,看清了身下坐著的是一塊石頭。
這裡好像是連著小區的一個小公園,老年人最愛,剛剛一路走來,花花草草,以及路邊這種類似假山的石頭很多。
她現在就坐在其中一塊上麵。
跟她同行的人隻有江譯。
他剛剛是,把她抱上來的?
可是為什麼——
舒甜心裡快速地過了很多彈幕,還沒過完,臉頰邊一熱,她臉上的肉突然被人捏住。
她又懵逼著抬頭,看著麵前站著比坐著的她高三個頭還多的江譯:“你……這是乾什麼呀?”
他沒有絲毫自己做了奇怪的事情的那種覺悟,反而還勾唇笑了一下:“突然不想讓你走了。”
“……?”
臥槽?
突然開始偶像劇台詞???
舒甜也忘了手裡手機還沒回複完短信,剛才好像又震了兩下,估計是姚月給她發的那個什麼秘密——誰還管什麼秘密啊!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3d立體環繞聲在說“不想讓你走了。”
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
這一晚上!到底是怎麼了!!!
舒甜覺得自己的頭要炸了。
月朗星稀,路燈昏黃,本來就好看的人在月色下就像加了柔光濾鏡一樣的好看。
他的眼神不太清明的樣子,睜得挺大,跟平時總是半閡著眼簾看人的大佬不太一樣。
江譯說完那句話之後,兩人默默對視了得有一分鐘。
誰都沒說話。
可能真是醉得太厲害——不然舒甜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這些行為,還是他先打破沉默。
江譯挑了一下眉,一幅回憶什麼事的樣子:“你之前在語文課上,不是說,”在這裡停頓了一下,他接著道:“我小時候總是親你。”
“……”
她有嗎?
哦,好像有,在那節討論青梅竹馬的課。
“對,我說的。”舒甜眨了眨眼:“怎麼了?”
江譯指了指她身下的石頭,“好像在這裡玩的時候,也有親過。”
“……”
在這個公園?有嗎?
所以江大佬他現在其實是,觸景生情?
舒甜想了一頓,大腦還是空白的,她猶豫著開口:“可能是吧,我忘了……”
“忘了沒事。”他說,“那你想不想,回憶一下。”
“……?”
回憶?什麼?
“我——”舒甜隻來得及說一個字。
接下來的話,都被他截斷。江譯突然彎腰,雙手撐在石頭上,就在她的腿邊。
他笑了笑,因為醉酒,眼睛霧蒙蒙的,深處又像是有什麼光在閃。
他說:“你想。”
話音剛落,舒甜看見麵前的人倏地閉了眼睛,漆黑的睫毛鴉羽一般地覆蓋下來,微微顫動。
下一秒,右臉臉頰上上傳來很陌生的觸感。
很軟很軟,溫涼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