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1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8201 字 8個月前

()安長卿咬牙切齒地放狠話,隻是那通紅的眼眶和鼻尖實在凶狠不起來,看著倒像隻被逼急了小獸。蕭止戈驀然想起自己捕獵時曾碰到的銀狐來,體型小巧、一身絨毛的狐狸被他逼到了絕處,也是這般毛發豎起,張牙舞爪的模樣。

他以前從未覺得狡詐的狐狸會這般可愛。

嘴角不知不覺染了笑意,蕭止戈試探著在他背後輕輕拍撫,像是給炸了毛的小獸順毛一般,輕柔又耐心地安撫著他:“嗯,絕不會有下次了。”

安長卿繃緊的身體不知不覺地軟下來,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聲音悶悶的:“我知道軍機大事即使是家人也不能泄露。但是你也不能騙我隻是場普通戰事。”

他滿心以為很快就能結束戰事,結果等來的卻是他的“死訊”。他情願一開始蕭止戈就告訴他危險性,至少他在麵對他的“死訊”時,不會那般茫然又不知所措。

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隻有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不會再騙你,往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說起來蕭止戈也覺得後怕,他原本是怕他擔心才瞞著他,隻想著速戰速決。卻沒想過中間出了岔子,在惡鬼嶺耽擱了十多天。更沒想到安長卿為了他,會跑到前線去,與雁州將士共存亡。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他晚了幾日回來,雁州城破,會是什麼後果。

懷裡抱著的人,麵上看著柔軟,卻原來也有尖利的爪牙。

安長卿輕輕哼了一聲,推開他坐起身,重新拿起梳子準備給他梳頭。

細長的手指在眼前一晃而過,蕭止戈眼神一凝,握住他的手腕,瞧著他手上的傷,本來柔和的臉色又冷凝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隻見他細嫩的手掌心裡,大大小小五六個水泡,大的已經破了,一層乾癟的皮下是鮮紅的嫩肉。小的還是鼓漲漲的,手指還有虎口處都破了皮,粗糙的不成樣子。

“沒什麼,磨的。過幾天就好了。”安長卿使勁縮回手,背到身後去不讓他看。

擂鼓助陣,聽起來輕鬆,但其實也是個力氣活兒。他幼時雖然在安家過得不算好,但也沒乾過什麼力氣活,又天生一副細皮嫩肉。這才敲了幾天鼓,手掌就磨起了水泡。

一開始還會覺得疼,但是時候長了,新傷疊舊傷,心裡又惦記著戰事,漸漸便習慣了,早將這點小傷忘到了腦後去。

沒想到一時不慎,竟然讓蕭止戈看見了。

蕭止戈見他背著手不讓自己看,動了動嘴唇,卻到底沒再說什麼,隻道:“水泡得挑破了再上藥。”

安長卿皺著眉不高興:“挑破了疼,而且上了藥不方便,又不是大傷。”

蕭止戈沉著臉瞧他,安長卿與他對視半晌,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不情不願地道:“我等會兒再去。”

“我跟你一起去。”

知道他手受了傷,蕭止戈也不許他給自己梳頭了,叫了陳宿進來給他束發更衣後,門神似得綴在安長卿身後,盯著他去尋胡是非上藥。

上完藥從胡是非處回來,就見齊巍和鐵虎正和陳宿說話。

戰事一結束,齊巍整個人都樂嗬嗬的,知道他們將軍受了傷,連忙拉著鐵虎來看望。

“你們怎麼來了?”蕭止戈眯起眼睛,麵色隱隱不善。

“聽說將軍受了傷,我們前來探望。”齊巍完全沒有瞧出來,傻樂的同時還不忘給好兄弟上眼藥:“謝陵那廝說事情太多就不來了,要我說戰事都結束了,能有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

蕭止戈淡淡一笑:“謝陵說的沒錯。”

咦?齊巍一懵,茫然地看著蕭止戈。

蕭止戈斂了笑容,慢吞吞道:“我看你們挺閒的,將士們不是要趕著種地嗎?你們要是沒事,就去幫忙吧。”

齊巍:“啊?”

蕭止戈:“還有誰沒事,都一起去。”

齊巍:“……”

兩眼茫然地看著蕭止戈與安長卿進了屋,齊巍難以置信地扭頭問鐵虎:“我們得罪了將軍嗎?”

鐵虎憨厚的搖搖頭:“沒有……吧?”

齊巍一咬牙:“謝陵那廝果然不安好心,一心害我!”

鐵虎耿直道:“明明謝陵叫我們彆來,是你要來。”

齊巍被噎地半晌說不出話,憤憤瞪他一眼:“你怎麼起內訌?兄弟有難同當,要種地也要一起去!不能叫謝陵獨善其身!”

聽著門外兩人吵吵鬨鬨地走了,安長卿莫名其妙地瞧著蕭止戈:“為什麼叫鐵虎和齊將軍去種地?”

“小懲大誡。”蕭止戈麵色沉肅道:“好歹也是個副將軍,還這麼毛毛躁躁,沒如約拖住北狄軍隊就罷了,還輕信北狄謠言,連安穩軍心都做不到,還得你這個王妃以身犯險,難道不該罰?”

“……”

安長卿認真思索了片刻,雖然覺得他說得也有點道理,但一細想,又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隻是想來想去想不通哪裡怪,便乾脆拋到了一邊了。反正也不關他什麼事。

***

強攻雁州失敗後,呼延勳和呼延阿特兄弟,在回了王城之後就翻了臉。呼延勳擅戰,又得民心,在北狄王死後,順理成章踹掉了兩個侄子,成了新一任的呼延王。

呼延阿特與呼延治兩兄弟兵敗,又不肯屈服於呼延勳,帶著自己手下人馬逃往他處。北狄王庭一分為二,實力大傷,短時間內已經沒有了攻打大鄴的實力。

探子把消息傳回雁州時,已經過去了三日。彼時蕭止戈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雖然仍舊不能亂動,但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雁州軍務。

戰事過後,還有更多的瑣事等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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