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2)

暴君的寵後[重生] 繡生 7541 字 8個月前

()用過晚膳,在院子裡溜幾圈消食後,便洗漱歇下。

如今是六月裡,天氣雖然漸漸變熱,但北地也隻是暖和起來,還遠遠未到炎熱夏季。但安長卿卻異常怕熱,穿著中衣蓋著薄被總要嚷熱,還嫌棄蕭止戈身上溫度高,不願被他抱著。實在沒辦法,蕭止戈叫人用絲綢做了幾套特意裁短的中衣送來。

袖子和褲腿都比在正常中衣短了大半截,露出大半的胳膊和腿,滑溜輕薄的絲綢料子不粘人,安長卿才終於不每晚喊熱了。

這晚洗漱完,安長卿坐在床頭還在思考進一步完善章程細則,蕭止戈後一步出來,見他衣裳輕薄地等在床上,心頭就窩了一團火,騰地燒了起來。

他大步上前,放下了床外的帳簾,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熟練地從床頭櫃子中摸出一罐新的脂膏:“今晚試試這個?胡是非說能助興,對你的身體也好……”

安長卿下意識想拒絕,他這幾天有點燥得慌,躺著都嫌熱,乾其他事情那就更熱了。但一對上蕭止戈灼人的目光,他心口就顫了一下,絲絲縷縷的麻意順著尾椎骨蔓延上來,要說出口的拒絕就晚了一步。

已經配合了不知多少次,蕭止戈熟悉他每一個歡喜的地方,手掌按著在他凸出的蝴蝶骨上,親吻已經落在了他耳後。

安長卿的耳垂有些肉,白白軟軟,蕭止戈一向喜歡。

隻是這一會兒,他才親了一會兒,就發現了一不對勁。身體退後一些,又將散落的帳幔拉起來,蕭止戈眯起眼睛看向他耳後的位置——緊緊貼著耳後根的地方,突兀得多出了一小塊紅色的魚鱗狀紋路。

不多,也就三四片的樣子,細細的紅色血線在耳後勾勒出鱗片的形狀,看起來妖冶惑人。

然而蕭止戈此時卻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指尖在耳後根處輕輕摩挲,卻感覺不到任何異樣。如果不是他曾經夜夜在此處流連,幾乎要以為這片印記早就存在。

安長卿被他摩挲地有些發癢,勾起的情思一時半刻沒有收回,眼尾還帶著羞澀的飛紅,見他盯著自己不動,以為他又在琢磨什麼新花樣。羞澀又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蕭止戈卻已經沒有半分遐思,見他似還一無所覺,便暫時按捺住了沒說。準備明日去問問胡是非。

“???”安長卿滿頭霧水地被他擁著睡下,隻覺得身體有點莫名的燥,但是蕭止戈沒有繼續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便有些氣悶地背過身去,自顧自地睡覺。

而蕭止戈心裡還惦記那突兀出現的花紋,再聯想到安長卿這些日子一些不正常的反應,心情更是沉黯。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天亮,蕭止戈匆匆洗漱,連早飯都沒有陪安長卿吃,就出門去尋胡是非。

……

胡是非正早起練五禽戲,跟著回了雁州的餘綃這些日子都跟在他身邊當藥童,此時也跟著他像模像樣的練。

蕭止戈大步進來,瞧見這一老一小,目光在餘綃臉上頓了一頓,才對胡是非道:“換個地方說話,找你有事。”

見他神情凝重,胡是非隻得停下動作,帶他去了書房之中。餘綃懂事的送來茶水,又快步退了出去。

蕭止戈把昨日的發現同他說了。又強調了這些日子安長卿的反常。

胡是非沉吟一會兒,肯定道:“我前些日子才給王妃把過脈,王妃身體康健,絕對沒有大礙。”

“那耳後忽然出現的印記是怎麼回事?”

胡是非摸著小胡子想了想,道:“不好說,還是要親眼看一看。”

“那就現在去吧。”說完,又頓了一頓,道:“我還沒同他說,若是……若是真是什麼怪病,先彆告訴他。”

胡是非從未見過他這樣忐忑猶豫的神色,搖了搖頭,叫餘綃背上藥箱。同蕭止戈一起去了王府。

這些日子安長卿見胡是非都見習慣了,看見蕭止戈身後兩人,就無奈的笑:“怎麼又把胡大夫請過來了,都說了我沒什麼事。”

從他睡不好覺又喝安神湯吐了開始,蕭止戈隔個幾日就要把胡是非弄來給他診脈。

蕭止戈還未說話,胡是非先有顏色地接上了:“無妨,就是把把脈。”

餘綃衝安長卿行了禮,熟練地將藥箱打開放在胡是非順手的位置,而後退開一步,留出位置讓胡是非看診。

先是把脈,脈象平滑有力,並無任何不妥。胡是非微皺了眉,又去看安長卿的眼瞼,舌苔……之後自然而然地看了耳後。那裡果然有一小片魚鱗狀的紅色紋路。

隻是胡是非用手指擦了擦,卻不像是特殊顏料刺上去的,反而更像是天生長在上頭一樣。一時他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自然地收了手,如往常一樣道:“王妃身體並無大礙,隻有些上火,需飲食清淡。”

安長卿給了蕭止戈一個“你看,根本沒事”的眼神。蕭止戈也自然地朝他笑笑,借著送胡是非出去的機會,詢問情況。

胡是非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隻能道:“王妃脈象並無異樣,耳後印記一時看不出所以然,此前也從未聽聞有此種征兆的怪病。我還需回去多翻找查閱書籍,看是否有前例。不過王妃目前並無不好,王爺也不必過於擔心。”

蕭止戈也不想太擔心,但事關安長卿,一絲一毫他都不願意輕忽。見胡是非這麼說,也隻淡淡點了頭。

裡間,餘綃收拾好藥箱,又被安長卿拉住問話,問他在胡是非身邊過得怎麼樣。

從梁州將人帶過來後,安長卿身邊有安福伺候,餘綃年紀又小,安長卿便沒有給他安排活兒乾。隻叫安福帶著他,後來胡是非正好缺個藥童,安長卿想著餘綃機靈,跟著胡是非也能學點東西,便將人送了過去。

餘綃近來長開了不少,原先吃不飽穿不暖,他瘦弱的像個女孩子。現在或許是有了安穩日子,又日日跟著胡是非練五禽戲,身上長了肉,個頭也往上躥了不少。穿著青灰色短褂,頭發用方巾紮起來,雖然臉上胎記看起來還是有些妖異,但總體看起來還是英氣不少,不會再叫人錯認成女孩。

除了師父胡是非,餘綃最親近就是安長卿,聽他問話,便揚起一個笑容,給他講自己當藥童學到的東西。安長卿笑著聽他說,又時不時應和幾句,末了想起蕭止戈新買了鬆子糖和點心回來,又叫安福各拿了一盒給他,叫他帶回去吃。

餘綃也不扭捏,笑容滿麵地接下了。臨走時猶豫地瞅了瞅他的肚子,又跑回來小聲又快速地道:“我可以摸一下肚子裡的寶寶嗎?”

安長卿笑容僵在臉上,像是沒聽懂一樣重複了一遍:“什麼?”

餘綃見他不說話了,又有些忐忑起來,以為他不願意,局促地抿了抿唇,更小聲道:“我、我隻是想跟寶寶打了個招呼。”他頓了頓,又道:“我以前也差點有個弟弟或者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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