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陵斜眼瞧他:“你才發現?”
齊巍撓撓頭,搖頭晃腦:“也不是,就是以前感覺沒這麼強烈。”
雖然他們一向敬重王妃,但那多是因為糧草之事心存感激,又或者看將軍的麵子。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王妃在他們眼中,與將軍是等同的了。王妃定下的決策,他們不會質疑也不會再征詢將軍的意見,就像信服將軍一樣信服王妃。
“二愣子。”謝陵搖搖頭懶得理睬他,當先大步往前走。
***
客人離開後,就剩下蕭止戈與安長卿兩人。安長卿一心惦記著方才說得甘薯推廣種植之事,他腦海裡已經翻滾著許多想法,也沒空再跟蕭止戈說閒話,徑自去了書房,提筆將粗略想法先記錄下來,等改日去官署時,再可跟諸位老大人們商議細化。
等停筆時,手中冊子已經書寫了數頁。蕭止戈沒有來打擾他,隻在書案上放了一盞溫熱參茶,安長卿眯眼喝了半盞,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
剛準備起身,目光卻不經意掃過桌案上一摞書,那一摞書是蕭止戈平日看的,安長卿很少會去碰,但是今日那一摞書裡,卻突兀地露出一塊彩色書角。
準備起身的安長卿又坐了下來,眯起眼睛將那格外突出的書拿了出來,就見封麵上畫著兩個俊俏男子,一英武挺拔,一俊美風.流。左邊還筆鋒張狂寫著兩個大字《墮魔》,赫然便是書名。
再翻開內頁,就見裡頭既有圖畫又有文字,彩色小人畫得精細,隻是神態動作之間卻十分親密大膽,再看寫的內容卻是:狐王知曉了戰神身份,為了不連累他,要與戰神割袍斷義此生不再相見。戰神自然不允,兩人一番拉扯,怒火翻騰的戰神便將狐王製住……
安長卿:……
為什麼連書房裡也藏著這種小話本?
他眯起眼打量藏著話本的那摞書,書房裡平日不允許下人進來,進出的也隻有他和蕭止戈。這話本自然不是他藏得,那多半就是——
將話本揣進袖子裡,安長卿施施然起身回正屋去。
蕭止戈飯後無事,便在院中練.槍,見他從書房回來,才收了長.槍,拿帕子擦乾淨汗水才迎上去:“處理完了?”
安長卿睨他一眼,“嗯”了一聲。
蕭止戈尚還不知道自己東西沒藏好被發現了,隨著他進去。兩人先後洗漱後,才偎在榻上說話。
安長卿眼珠一轉,故意道:“今日陪著娘親和鈺兒去茶樓聽書,說書先生說了個戰神與狐王的故事還挺有趣,王爺聽過嗎?”
蕭止戈眼皮一跳,垂眸去看他。安長卿神色不動,似乎隻是想跟他分享聽來的故事。
微微斟酌了一下,蕭止戈沉著道:“沒有,是講什麼的?”
安長卿嘴邊笑容更大一些,笑眯眯道:“白日裡我就聽了個半截,正好方才在書房裡看到了話本,不如王爺跟我一起看看?”
說完從枕頭底下將話本摸出來晃了晃。
“……”蕭止戈臉皮一抽,抿抿唇有些心虛道:“書房怎麼會有話本?”
“是呀?”安長卿順著他的話說:“我也很疑惑,不是我放的,那會是誰放的呢?”
他眉頭一挑,聲音輕飄飄:“不會是王爺背著我偷偷藏的吧?”
“……”蕭止戈默然,良久,繃著臉點點頭,聲音板正道:“沒有偷藏。”
安長卿用腳踢踢他的小腿:“我怎麼不知道王爺還喜歡看話本?”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蕭止戈這次回答得快了一些:“聽說話本裡寫的我們前世。”所以才想看看,
安長卿將話本放在兩人中間,指著其中的一頁道:“這哪裡像我們了?”畫畫之人也不害臊,竟然畫得如此大膽直白。
蕭止戈見他還往後翻,嘴唇抿了抿,將話本從他手中抽出來,這回倒是真心讚同:“嗯,不像。”他才不會強迫喏喏……隻是想到話本上各種沒見過的各種新奇姿勢,北戰王喉結滾了滾,聲音微啞道:“但也還有可取之處,尚能一看……”
北戰王將人親住之前,心中最後想的是,這樣香.豔的小話本得找個由頭禁了,雖然他很樂意看,但是叫彆人看見就不美了。雖然畫中人並不像喏喏,但即使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前世故事,他也不願意叫外人瞧見。
他的喏喏,隻叫他一個人看就好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