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真奇怪。
師父在此幾十年,這姑娘是從何處得知?
溫聲帶上那虛竹和尚,蘇星河暫時在眾人麵前離去了,一盞茶的功後,沈奈又看他獨身出來,眼神帶七分疑惑三分提防:“姑娘,請跟我來。”
眾人議論紛紛,可是蘇星河才是東道主。
沈奈心裡懷著幾分好奇,跟在蘇星河的身後,走過幾段山洞中人工製出來的回廊,蘇星河的手在
一處凹下去的石壁一按,沈奈又見用力旋轉三圈,那就出現了一道小門。
雖然說起來,這一尊玉像幾十年來都在琅嬛福地之中,可以看成是已經被無崖子和李秋水放棄了,但是誰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從白玉美人玉中,吸收月光化成的呢?
沈奈進去最先看到的,是眼神看著拿自己當救世主的小和尚虛竹。
“姑娘,你也進來了呀,快來幫我勸勸這位施主。小僧有師父,而且雖然小生武藝輕微,但真的不想廢掉少林寺的功夫改學彆派。”
“迂腐。不知變通。”
一道男聲在虛竹略顯焦急的聲音之後響起,聽著不是中氣很足,但是十分的清朗悅耳。
反正沈奈完全聽不出來,這是一個百歲多的老人的聲音。
蘇星河見沈奈進去了,自己退了出去,又在外麵將門合上了。
虛竹站在那裡,正對著門,看見剛才外頭的那個漂亮姑娘也進來了,現在連心裡非禮勿視都想不起來,隻希望這個叫做無崖子的施主,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這裡麵隻有兩個人,一個就是沈奈進來後,第一眼就看見的虛竹小和尚,另一個人隻有一個坐在輪椅上清瘦的背影,在石門合上之後,那人一隻手指在輪椅上按了一個開關,然後輪椅旋轉過來,沈奈麵前,便出現了無崖子對麵控。
沈奈目光難掩驚訝。
很...
年輕。
他的聲音和他的麵容十分符合,因為麵前這個無崖子,看著竟隻有三四十年紀的模樣。
哪怕他坐在輪椅上,一身偏消瘦,眼中神采也有些黯然,可是他那張臉,沈奈見了之後,覺得他還是很適和麵如冠玉這個詞。
真是個美大叔!
無崖子手中拿著白玉劍,仔細打量進來的沈奈,越看,他就越和虛竹對比,表情都顯露出滿意來。
麵前這女娃容貌姣好,更與當初的故人有七分相似,無崖子更是心中掩藏起三分激動來。
“女娃,剛剛就是你說要見我?”
“我幾十年前雕琢過一尊白玉美人像,這白玉劍我看來眼熟,想必你之前是去過無量山那琅嬛福地了。你我也是有緣。”
這個孩子光看著這張臉,就比那個小和尚順眼多了,隻是不知道資質如何,會不
會也像這個小和尚一樣死腦筋。
不過,她今日前來,是秋水師妹終於不再記恨自己,放下過往,才讓她前來的麼?
沈奈眨眨眼。
這是......這表情,是把自己也當成徒弟備選之一了嗎?
“無崖子先生,您為前輩,儘可稱呼我名姓。小女沈奈。”
“先生隻覺得這把白玉劍眼熟嗎?”
無崖子一愣,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麼?
“孩子,你和李秋水,是什麼關係?不是師妹吩咐你前來的麼?”
無崖子眼神中的神采好不容易煥然一新,又重新黯淡下去了。
青蘿嫁在王家。
聽聞秋水師妹在西夏生下了一個孩子,如今已經是西夏王,想來就是師妹的哪個外孫女,如今行走在外的化名罷。
無崖子心裡這樣子想著,但是他自己也察覺到了,有一種違和感。
沈奈看了一眼,那個眼巴巴等著無崖子改主意的虛竹小和尚,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施主看自己,帶著不解,愣愣的狠狠搖頭。
“不是,我和先生口中的秋水師妹並沒有關係,反倒是和先生你有關係。”
“這白玉劍與我是一體。”
一體。
無崖子僵硬了,片刻之後,無崖子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凝視著沈奈。
當初的白玉美人是如何形狀,他雕琢了幾年,自然不會不清楚。
白玉化人?
還有這個姑娘的這張臉,雖然說很像秋水師妹,有七分像,但是如果說成是那白玉像的美人臉,那就是十分相似。
“好...好...好......”
無崖子仔細的撫摸那一把白玉劍,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琅嬛福地之中細心雕琢,不知外事的青年時光。
“小和尚,你出去吧,你喜歡少林寺,不想該門庭,我不為難你了。”
虛竹小和尚聽到了這句話,臉上激動極了,看著沈奈,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可是他走到那石門邊,看著合起來的石門,又不知道要怎麼出去,臉上又出現焦急的表情來。
沈奈在對著剛才蘇星河按下去的地方,找凸起的一個石頭,照著剛才蘇星河的方式,轉了三圈,打開了門。
“多謝這位女施主,多謝多謝!那小僧就先走了!多謝女施主,多謝無崖子施主!”虛竹一邊雙手合十鞠躬,一邊往後
退,一不留神,他還整個人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山璧。
無崖子歎了一口氣。
怎麼偏偏就是這個傻笨的小和尚,解開了布下來的珍瓏棋局呢?
無崖子這個時候向著沈奈詢問:“你原是我放在那琅嬛福地之中,那尊白玉美人像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此時,一個雖然打了更新卡,但是並不太想要碼字的鴿子跑到了後台,又挖了一個坑放在前台當預收。
無cp,綜武俠。
看見一個有意思的評論,說評論區裡全是吱吱怪
其實最大的吱吱怪,是我啊!
吱吱吱?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