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他妻兒的凶手,有四個人都姓錢,或許還有更多,但他並不知情,所以隻選擇了向主犯報複,其中有一名凶手因為前幾天意外過世,所以江教授很遺憾隻親手解決了三個人。】
【在警察來臨的最後一刻,他對著他曾經的學生說:“對不起,我不配做一個老師”。】
【很巧,不是嗎?】
長文配有三張照片和兩個十幾秒鐘的動圖,明顯是視頻上截取下來的,第一個動圖上麵雖然打了濃重的馬賽克,但慘叫和獰笑以及粗重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幾乎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適。
第二個視頻的內容是薄楠的視角,那個斯文又溫和的男人靜靜地的坐在屍體上向薄楠道歉:“對不起,我不配做你的老師。”
他的胳膊上彆著一個黑布,按照S市的習俗,那是配偶逝世才會佩戴的東西。
無數人手動圈了官媒,要求官媒調查此事,如果此事是真那就徹查,還江教授一個公道,如果此事是假,那麼就把發表人送進監獄,讓他知道造謠犯法。
官媒點讚了這一條圍脖,也讓廣大網友舒了一口氣。
薄楠發送了幾條指令給了張黎,讓他繼續跟進,哪來這麼多知情人,大多還是他這幾天收集來的。他並沒有指望是否會有人出來阻撓錢家的進展——錢家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哪怕是姻親在這樣的輿論下有點腦子也應該知道避風頭。
至於其他那就更不可能了,錢家最大的利用價值都已經被榨乾了,他們上麵就算是有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下場。
不會有人試圖去對抗國家機器的巨輪。
趨吉避災是每個人的本能。
第四百八十個小時,塵埃落定。
錢氏一家都被釘上了恥辱柱,眾人驚訝的發現原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錢家在統計下居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他們總計殺害少年男女共三十二人,還有因為他們的迫害而崩潰選擇自殺的有八人,造成永久傷害而導致終生殘疾有十七人。
他們老宅的門前每天都會被路人唾棄,甚至連錢家的祖墳都被人找了出來,遭人踐踏。
是的,是他想要的結果。
薄楠垂下了眼簾,該去收尾了。
***
李洲這幾天挺苦惱的,作為居住在錢家隔壁的鄰居真是不堪其擾——其他他沒什麼意見,但是扔臭雞蛋的時候能不能分清楚到底是幾棟!他家已經被誤傷了好幾次了!
得虧這邊小區管理得非常嚴格,一般人也進不來,沒有讓他家被垃圾堆淹沒。
“喂?老薄?”李洲接起了電話,是薄楠打來的。
薄楠一邊開車一邊道:“我馬上快到你家了,讓保安開個門——對了,伯父在家嗎?”
“啊?你找我爸啊?”李洲拉開了房門走到不遠處的書房門口側耳聽了聽:“我爸在呢,在跟人打電話,你先進來再說吧。”
“好。”薄楠答了一句。
沒一會兒他就先到了李洲家,去了書房見李賀。
薄楠開門見山的道:“李伯父,您不是外人,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李賀看著薄楠的眼睛,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不該是一雙二十歲年輕人該有的眼睛,它成熟而老辣,卻又帶著一種千帆過儘的從容平和,他鬼使神差的說:“好,你說說看。”
薄楠道:“我想要您家的房子。”
薄楠說到這裡就停了,沒有下文。
李賀頓了頓,不是買,而是要,也就是說薄楠有信心他會同意把房子送給他——他手上一定握著什麼他不能拒絕的東西。
但是他沒有說,那麼……就是在考驗他的誠意了,
這一把,賭不賭?
他抬眼看向薄楠,兩人視線交融,在一瞬的斟酌後,他頷首道:“既然阿楠你這麼說了,可以。”
薄楠輕笑道:“您放心,一定讓您滿意。”
薄楠滿意的帶著消息出了門,從此薄李兩家就是同舟共濟的情份了。這次本應該薄宜真來,但是薄楠搶了這份活,他給出的一定比薄宜真給出的東西更為讓李家滿意。
薄家要擴張,是需要戰友的。而薄家也需要耳目,之前錢家要對付薄家,薄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也可見薄家在某些方麵是有些薄弱的。
他走到了錢家老宅西北角的樹下,自其中將穿心硯挖了出來,笑吟吟的扔在了錢家的大門上。
他在宣告——
這事情是我乾的,不怕落得和錢家一個下場的,儘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