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好幾過去,經過搜尋、思考、分析,羅程甚至在心裡圈定了下黑手的人員名單,但沒有證據。
若是沒有可信的人證、物證,清白又何以證明?可證據豈是容易找到?更為關鍵的是,既聯係不上可以聯係的,又有許多人不便聯係,也基本沒人聯係自己,羅程又從哪去找證據?就這樣,本已稍稍撕開的心頭陰霾再度籠滿黑雲,內心也越發的忐忑了。
“叮呤呤”,手機忽然響了。
好幾都沒動靜,又是誰呢,**生嗎?羅程帶著不安拿過手機,卻楞了一下才按下接聽鍵。
手機裡立即傳出聲音,是區委副書記施予民的秘書:“羅局長,施書記找您,九點到他辦公室。”
羅程忙問:“施書記找我什麼事?”
“書記沒。記得彆誤時間。”對方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為什麼是施書記,不是鄭書記呢?對了,王秘書稱呼自己“局長”,莫非……嗬嗬,羅程不由欣喜。看看時間還來得及,趕忙洗發換衣收拾一番,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王秘書正在等著,直接帶羅程去了區委副書記、代區長施予民的辦公室。
秘書倒茶後離去,施予民盯著羅程看了好大一會兒,才了話:“不錯,精氣神還行,就是看起來睡眠不夠。”
從對方語氣來看,形勢不錯,但羅程沒有妄言,而是老實回答:“這幾睡的不太好。”
“哦,沒睡好。”施予民打了個嗬嗬,神情轉為嚴肅,“經過紀檢部門內查外調,沒找到舉報信上講的物證,也未發現招標過程中的違規行為,你可以出來工作了。”
既然查無實據,那自己就是清白的,馬上又能繼續代理了。
雖然已經有了一定心理準備,但聽到這樣的消息,羅程還是很高興,不過卻儘量平靜地:“謝謝組織關心,謝謝書記愛護!”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頗有大將風度,不錯。”施予民到這裡,取出一份文檔遞了過去,“看看這個。”
任命文件?!
正式局長,不用代理了?羅程狂喜接過文檔,但瞬即心情跌到穀底。這的確是自己的任命文件,但卻是任命自己去區轄屬的油鬆鎮做副鎮長,代行鎮長職權。
強自鎮定了一下情緒,羅程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施書記,這個安排……”
“雖然舉報信大部分內容失實,但你和秦大力的同學關係卻是千真萬確,而他的公司又恰好中了標。”施予民指關節輕輕敲了敲桌麵,“瓜田李下的道理就不用我了吧?
羅程趕忙解釋:“可我根本不知情呀,這是有人栽贓,是對不中標的報複。”
“有證據嗎?誰能證明你不知情?你又如何證明彆人栽贓?”
“我……”雖基本鎖定了嫌疑人,但隻是推測罷了,羅程哪有什麼證據?在支吾了一聲後,隻能嘟囔道,“可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實在讓人想不通。”
“糊裡糊塗?那好啊,你繼續回家待著,等著調查清楚再。”
“我……可……”
施予民語氣又緩和了一些:“羅程呀,除非拿出過硬證據,否則這事你真不清,也不能胡亂講。而且這事在網上傳的全國儘知,隻是近一兩熱度才下去,給區裡工作造成很大被動,也為區財政局帶來了不的負麵影響。在這種情況下,你回財政局合適嗎?還能讓你主持工作嗎?”
自然是不合適了,但羅程並沒吭聲回應。
“但綜合你的表現突出,對黨和人民的熱愛,組織故而決定,特派你到油鬆鎮做副鎮長,代行鎮長職權,你可不要辜負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啊!”施予民繼續道。
人家這已經是關心、愛護、信任了,能不去嗎?否則就一直掛著吧。儘管心中不甘,但羅程還是回道:“我服從組織安排。”
頓了一下,羅程還是忍不住打聽,“施書記,我可以問一下組織對財政局局長一職如何安排嗎?”
莫名其妙的被舉報,然後局長這個到手的位置又飛了,那幕後的黑手,和即將上任的局長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羅程忍不住猜測著。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施書記聽到這一問,立馬就板起了臉,嚴厲嗬斥道:“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你的黨性呢!”
羅程頓時就蔫吧了。
施書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下午組織部會派人送你去,我還有事,有關油鬆鎮的情況,就讓王跟你吧。”
本來施書記還準備自己和羅程交代一下,結果心情一下子就被羅程破壞掉了。
完,羅程就被趕了出來。
秘書王立馬迎了上來,跟羅程簡單了一下油鬆鎮的大概情況。
油鬆鎮現任鎮委書記高行東,老牌鄉鎮書記,算上副書記履曆,黨務工作最少十五六年了。高行東顧全大局,團結同誌,善於合作,與曆任搭檔配合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