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這麼一堆,下麵人們都不譏歪了,可這不走也不行呀。魯金貴正自著急,恰好捕捉到了這三饒神情,馬上有了主意。
“二狗子、薑忠,還有老郝家崽子,你們還有臉笑呢,到底有沒有良心?為了全鎮用水考慮,鎮裡專門請人清洗管道,還從外地往回調水,你們都沒看見嗎?還有這次澆地的冷凝水,那可都是羅鎮長給大家想的招呀。”
魯金貴到這裡,側身一指:“你們剛才也都看到了吧?就為了大夥的事,羅鎮長滿嘴都是大泡,牙床子也腫得老高,喝口水都紮的疼。如果換作你家人,你怎麼想,還這麼鬨騰嗎?人家羅鎮長……”
還彆,聽魯金貴這麼一講,有人不由得臉上羞紅,向後挪了挪。
魯金貴趁熱打鐵:“本來這些我們都不想,可你們非要逼著呀。再看看我,嘴上也都是泡,嗓子都冒煙了,兩眼全是紅血絲。苦點累點沒什麼,誰讓我們是黨員呢,我們心甘情願。我們不求彆的,隻求多一些體諒,多一些理解。行不行呀?”
聽著沙啞的聲音,看著瘦得脫相的魯金貴,好多人都向後退去,隻是後麵有炔著大門口處,整個隊伍也才停了下來。
“書記。”
“書記來了。”
“書記,你怎麼來啦?”
聽到身後議論,魯金貴趕忙轉回頭去,正看到高行東伸來的右手,便趕忙向著邊上讓了讓,把高行東拉到了椅子上。
“看看,都看看吧。我們高書記還輸著液,都被你們折騰出來了,你們就忍心嗎?”魯金貴著,舉起了高行東貼著膠布的左手。
高行東儘最大力,發出嘶啞的語句:“拜托了,多體諒吧!”
“還什麼,走吧。”
“要點良心吧。”
幾個老年男子抹著眼淚,猛的一推身後的二狗子等人,當先出了院子,隨後人們全都湧了出去。
真他娘的沒骨氣。
二狗子等人心裡暗罵著,也加入了離去的隊伍。
看著院裡越來越少的村民,羅程心中一鬆,微笑著暗道:這才是真正的魯金貴吧,有勇有謀,粗中有細。
很快,幾百號人出了大門,院子裡頓時清靜下來。
“書記快下來。”
“魯鎮長快下來。”
眾人搭把手,扶下了椅子上的高、魯二人,隨即又拍起了巴掌。
剛剛還粗話連篇的魯金貴,竟然靦腆的撓起了頭皮,有些扭捏地隨著人們走去。
“轟……”
“水,水什麼時候來?”
伴著發動機的轟鳴,一個大嗓門響起。
眾人全都轉頭看去,隻見五輛汽車先後進了院子,第一輛車上有短發男子正拿著擴音喇叭嚷嚷。
“他們怎麼來了?”劉柱嘀咕了一聲,快步迎了過去,“各位老板,你們這是……”
麵對著主管副鎮長,持喇叭者不失禮貌,但語氣卻很冷:“劉鎮長好!還請見諒,我們來求水。”
話間,五輛汽車車門打開,二十多名男子跳下車來。
村民們還沒走遠,自是聽到了擴音喇叭響動,好多人還看到了五輛汽車,立馬一古腦的湧回了鎮**。
七八百人,再加上五輛汽車,院子裡又擁擠了好多。
羅程此時也已明白,來的都是當地企業的人,看架勢難以善了了。
劉柱迎上持喇叭男子,做著工作:“王總,鎮裡正在解決,指定很快,你們先回去。”
短發男子繼續對著擴音喇叭:“很快?一個時,兩個時?”
“怎麼也得有個過程吧,先解決生活用水,爭取三,然後再……”
“不行,最多二十四時。”
“再堅持堅持,多容點兒時間。”
“我們已經堅持十了,還要怎麼堅持?再長時間也沒用,根本就來不了水,因為鎮裡徹底沒水了。”
什麼?徹底沒水了?
人群一下子吵混起來,情緒也迅速激動著。
羅程邁動步子,大聲道:“企業家要守公德,而不是信口開河。”
短發男子“哦”了一聲:“這位就是新來的羅鎮長?我怎麼就信口開河了?”
“鎮裡是清洗管道臨時停水,你為什麼要徹底無水?”
“不是嗎?那你們二十四時能來水嗎?”
“我們自有安排。”
“少唬人。二十四時來水,你敢保證嗎?”
“……”
“你要不敢保證,那就是徹底無水了。我們馬上向市裡和區裡反映,請上級幫助解決困難。”短發男子到這裡,舉著喇叭轉向眾人,“鄉親們,你們去不去?”
“去,能不去嗎?”
“再不去旱死了,渴死了。”
“走了,找上麵去。”
人們立即吵嚷著,向門外走去。
短發男子也持著喇叭走向汽車。
怎麼辦?
鎮裡眾人臉上全都現出急色。
“我保證。”羅程忽得大嚷了一聲。
“保證二十四時來水?”短發男子“哦”了一聲,快步回到近前,又把喇叭遞了過去。
“我保證二十四時來水。”羅程的聲音通過喇叭傳了出去。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但每個饒內心卻並不平靜,高、魯二人更是不由得臉上變色。
就在羅程麵對眾人之時,施予民也在關注著油鬆鎮的情況。其實這幾他隨時都在關注,隻不過一直是暗中,一直沒聯係羅程而已。
聽完秘書剛剛的彙報,施予民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略一沉吟,施予民拿起手機就要撥通,但又改成了發短信。
羅程,我問你……
羅程,我以個人名義問你,你……
連著編輯了好幾次,又刪除了好幾次,最終施予民什麼也沒發出,而是輕輕放下手機,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