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了,萬一他正……”
“正什麼正,他現在指定正裝好人呢。剛才我看那車還……”
隨著“啊”的一聲驚呼,一個女人頭影迅速消失在院門口,緊跟著就是快速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屋門“咣當”摔上的聲音。
魯金貴緊走幾步,追上前麵的羅程,問道:“老娘們咋了?叨叨咕咕的,又跟狼追上似的。”
“走吧,一會兒就知道了。”羅程著,邁步進了院子。
羅、魯二人徑直來在總經理室門外,敲響了屋門。
“篤篤”,
連敲了三遍,都沒人應聲。
羅程扭動門把手,屋門應聲開啟縫隙。
看到屋內情形,魯金貴直接把門推的大開,嚷嚷道:“阿老板,咋的了,不就是幾個菌袋還有點零碎嗎?至於嗎?”
阿朗西就仰靠在椅子上,自也看到了進屋的羅、魯二人,但卻沒有任何反應,好似聾了一般。
“喂,跟你話呢。”魯金貴當先到了桌前。
“……”
魯金貴不由得起了高腔:“充什麼大尾巴狼?就這點肚量?”
“哪點肚量?”阿朗西猛的仰起頭,厲聲質問,“難道還讓我對著凶手笑,還要感謝凶手不成?”
魯金貴直接瞪了眼:“什,什麼?老阿瘋了不成,怎麼見人就咬?你好好看看,是我,還有羅鎮長。”
“我眼又沒瞎。”阿朗西沒好氣地懟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以前眼瞎了。”
“阿朗西老板,你這話裡有話呀。”羅程接了話,徑直坐到對麵椅子上。
阿朗西冷冷地轉過目光,咬牙道:“你來乾什麼,看我的笑話?示威?展示你的成果,逼我就犯嗎?”
“姓阿的,你咋跟鎮長話?老……”魯金貴上前一步,點指對方,好在羅程及時攔擋下才沒給阿朗西當成長輩。
阿朗西沒理魯金貴的叫嚷,而是繼續盯著羅程:“本來我都考慮妥協著做出犧牲了,可你咋就不能緩一緩,偏要把人往死胡同逼呢?這茬耳再有六七就出完,一周你都等不起嗎?”
魯金貴算是聽明白了,火也徹底著了,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怒視著對方:“你懷疑是鎮長乾的?腦袋讓驢踢了吧。為了儘量彌補你的損失,鎮長又跑區裡聯係降稅,又找朋友給你聯係項目,到頭來你……”
“我現在真看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幫凶還是跟我一樣白癡呢?”阿朗西忽的瞪向了魯金貴。
“真是瘋狗。”魯金貴咬牙罵道。
羅程示意魯金貴退後,然後對著阿朗西心平氣和地:“你冷靜的想一想,我會這麼乾嗎,有必要這麼乾嗎?怎麼可能是我呢?”
“不是你?不是你?”阿朗西“嗤笑”著連問了兩聲,隨即點指自己,“是我,是我好不好?跟你沒關係,你走吧。”
羅程依舊心平氣和地:“我不想跟你嘔氣,隻是不希望偏執蒙蔽了你的雙眼,不希望因此錯失破案機會。你要冷靜地想一想,努力為警方提供有力……”
“不走是吧,那我走。”阿朗西不等對方完,直接甩下一句話,起身進了裡屋。
“咣當”,
“哢啦”,
關門、插門聲迅即響起。
魯金貴怒衝衝的奔了過去:“你他娘……”
羅程伸手一扯魯金貴:“走吧,走吧。”
“哼……”衝著套間門運了運氣,魯金貴跟著羅程出了屋子。
“噔噔噔”,
一陣急促腳步聲響過,好多身影閃進兩旁屋子。但仍有四名男子站在過道內,眼含怒火的盯著羅、魯二人,顯然是準備隨時進屋“救”老板的。
氣呼呼的到了院外,魯金貴餘怒未消:“鎮長你那時候彆攔我,我非給那子開開竅不可,省得他腦子犯糊。”
“那不是正中彆人下懷嗎?”羅程反問道。
“你是這是針對咱們的?”魯金貴似解非解。
“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
“會不會是……賊喊捉賊,故意來這麼一手,為的是給咱們栽贓,找理由不配合工作?
“絕對不會。”羅程回複很肯定,“不知你注意了沒有,阿朗西每次看到木耳時都跟看自家孩子一般,他不是那樣的人。另外從這麼多次接觸看,阿朗西也不是那樣的人,這是一個敦厚、本分的商人,隻是有時稍顯固執了一些。”
魯金貴緩緩點頭:“這倒是。”
正這時,孫興力等人走來,老遠打著招呼。
羅、魯二人沒再探討,而是迎上這些人,與警所人員打過招呼後,喊上孫興力一起上車返回鎮裡。
仝大力則帶著警員直奔阿朗西公司,繼續調查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