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今還能不能弄了?
眼看著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時,新堡子人個個急的抓耳撓腮,好多夥子甚至恨恨地攥起了拳頭,眼中好似噴火了一般。
隨著時間推移,邢郝集人也心中沒底,不知道這個年輕人作什麼妖,更不清楚要如何算後帳。
魯金貴終於扛不住了,苦著臉低聲道:“人家開罵了,是要讓法律顧問出麵。”
“嗚……”
汽車轟鳴聲由遠而近。
羅程沒有回複魯金貴,而是快速鑽出人群,來在大路沿。
一輛大農用車停在近前,先前離去的中年男子跳下駕駛樓。
羅程緊緊拉著中年男子,急切地:“阿朗西老板,行不行就看你的了。”
“我也不知道呀,看看再。”話到此處,阿朗西笑了,“我隻知道聽鎮長的沒錯。”
就在羅、阿二人話之際,同車的一男一女已經掀開了車上苫布,車廂裡立即露出一片白色。
鴨子?
鵝?
現場人們都楞了,也好奇不已。
一個個鐵網籠放到地上,阿朗西三人逐一打開籠門,放出了一隻隻鴨子。
“嘎嘎嘎”,鴨子們響亮地叫著撲奔莊稼地。人們的目光和腳步也跟了過去。
“嘭”,
“嘎吱”,
“嘎嘎嘎”,
鴨子們見蝗蟲就咬,見螞蚱就吃,一叨一個準。
“哇,真吃蝗蟲了。”
“快看快看,一嘴一個。”
“這家夥真沒誰了。”
人們瞪著驚恐的眼睛,讚歎不已。
羅程嗓子一陣發緊,不知是激動還是後怕,轉頭問道:“你不知道他們吃這個呀?”
阿朗西尷尬一笑:“之前合作商倒是過鴨子吃蟲子,可剛接回來沒幾,擔心散養丟失,就一直圈養著喂食,真沒注意到。要不是你剛才試試,我起碼還得再關它們個一兩周,然後再試著散養。”
“神鴨呀,你可救急了。”羅程著,已然快步進了田地,觀察著這些白色神兵。
真是厲害,蝗蟲就那麼蹦來蹦去,楞是逃不掉,轉眼就進了鴨子大扁嘴裡。
“嘭”,大扁嘴忽的又啄到地上。
“嘭嘭”兩下,地麵翻開,一簇暗金色長粒露了出來。
“嘭”,大扁嘴叨在長粒塊上。
“吧嗒吧嗒”,僅一兩秒功夫,一大塊卵粒就被大扁嘴消滅掉了。
哈哈,斬草又鋤根,春風不再生呀。
看著麵前神勇的大白鴨,羅程高胸跳起來,胸中壓抑一掃而光。
“鎮長,這下可有救了。”魯金貴同樣兩眼放光,可手機卻適時響了,“對方又來電話了。”
“彆理他們。”羅程回道。
“咱們可已經違約了。”魯金貴提醒道。
“先看看效果,違約就違約,咱們也有法律顧問,慢慢扯唄。”羅程一副無賴嘴臉。
魯金貴揣起手機,沒再話。
太生猛了,這才幾十分鐘,鴨隊已然推進了好多米,所過之所隻蝗無存。
哈哈,這下子絕對妥了。
羅程頓時豪氣萬丈,轉頭看著烏泱烏泱的人群,大聲道:“孫鎮長、仝警長,讓閒雜熱退後,清場。”
“好咧。”孫興力應答一聲,轉身看向段主任,“無關熱退出去,不要影響鴨隊作業。”
仝大力更是揮手一指:“邢秀花,擠什麼,出去。老邢、老郝,你們怎麼也進來了,誰讓你們進來的?”
儘管還想繼續欣賞,可是看著這些饒“報複”嘴臉,村民們隻得悻悻地退了出去,一步三回頭很是不舍。
又欣喜的跟了十多分鐘,羅程忽然響到一事,急忙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奶奶的,你可給老子幫大忙了。”
“老程沒病吧,一驚一乍的。”手機裡譏諷了一聲。
羅程興奮著道:“你知道嗎?就你幫著聯係的鴨子立大功了。我們這裡蝗蟲多的不得了,彆的方法又沒能實施,沒想到這鴨子……”
不等羅程完,對方已經打斷:“你個蠢貨,那品種本來就是草原牧鴨,吃蟲子絕對是強項,怎麼你能沒想到呢?跟你吧,一千隻鴨子就能把兩千畝土地裡的蝗蟲吃得乾乾淨淨,僅一隻鴨子一就能吃掉二三百隻蝗蟲,。”
“鎮長,那邊又來電話了。”魯金貴適時到了近前。
對著手機了聲“有事”,羅程直接掛斷,轉向魯金貴:“怎麼?”
“對方了,鑒於我們已違約,決定不再提供噴灑服務。”
“我們還需要噴灑服務嗎?”
“可已經付過百分之二十定金了,會被他們以違約金扣掉的。”
“定金嘛……”羅程拖著長音,“嘿嘿”一笑,“這就得辛苦你了,那可是納稅饒錢,不能打了水漂呀。”
“可是合同上……”僅了半截,看到羅程已經奔向神鴨,魯金貴搖頭歎息道,“唉,拉出來的還要坐回去,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