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那些漏網之蝗,它們也有反偵察能力,現在會儘量躲著牧鴨,可是等它們羽化了,絕對不會放過農田的。而且羽化三四周後又是產卵期,大密度的卵粒塊又會種下。”
我還真欠考慮了。
意識到這一點,羅程馬上道:“教授您提醒的對,防蝗滅蝗是長期又艱巨的任務,必須標本兼治,必須有長效機製,必須生態防滅。從現在來看,草原牧鴨是一個方向,聽還有微孢子蟲和一種什麼蜂,也可以試試。”
“生態防滅最為徹底、科學,但也要注意新的生態平衡,過之尤不及。”在叮囑之後,嚴教授又追問道,“那麼當下怎麼辦,怎麼防止可能出現的蝗災泛濫?”
“當下……”羅程又想提牧鴨,但顯然不能根本解決,一時沒了合適方案。
嚴教授笑了:“不會是喝酒了吧,這麼簡單的方法能想不到?誘殺法呀,稻草、人尿、可濕性***,我記得給你們講過具體操作和配比吧?”
哎呀,我真是個糊塗蛋。羅程下意識的拍了下腦瓜。
之所以沒想到這些,並非羅程不知道這類方法,主要是滅蝗之後過於樂觀了,以為已經把蝗蟲斬草除根,就沒再想這些事情。再加之今這酒確實喝的不少,腦袋也的確反應不夠靈活。
“當然了,我這隻是一個建議,你們還可以考慮其他低汙染的辦法,但這個工作必須得做呀。先這樣,我這還有事。”嚴教授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回想著教授剛剛語重心長的囑咐,羅程不禁汗顏,既因那份自得,也因那份無知。
“篤篤”,敲門聲響起。
羅程收回思緒,了聲“進來。”
魯金貴進得門來,邊走邊:“鎮長沒休息呀。那邊又來電話了,百分之二十的預付款不給退,不過不追究其他違約責任了。”
羅程哼了一聲:“還其他責任呢?這責任還呀,百分之二十呢。不過這也多虧你,否則要是付一半的話,就更被動了。”
“他們也的確有了少許投入,人工調配、機械待命,還有農藥配製。尤其農藥可是專門針對這種蝗蟲的,好多都已經打開封口了。”稍稍停了一下,魯金貴又,“隻是這什麼也沒用上,就撇出了好幾萬,實在是窩火。”
羅程忽的眼前一亮,臉上現出笑容:“老魯,你看這樣行不行?跟他們商量一下,之前配出的藥咱們還用,也可以象征性的給他們一點兒人工補償,就用預付款頂。”
“藥還用?”魯金貴一下子沒弄明白。
“不是飛機噴灑,是往蝗蟲出沒的地方分散堆放。因為……”緊接著,羅程又把嚴教授的意思複述了一遍。
“鎮長你是這個,考慮的真周全。”魯金貴先是豎起大拇指,隨即輕歎一聲,“唉,隻是我又得給人家上好話嘍!”
羅程“嗬嗬”一笑:“能者多勞,黨和人民會記住你的。”
“聽著咋有點瘮的慌呢,我先回屋了。”魯金貴笑著,轉身出了屋子。
“睡吧,十點多了。”看了看時間,羅程自語著站起身來。可是還沒等他邁動步子,孫興力又來了。
注意到沒有其他人,孫興力直接道:“鎮長,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二狗子等人就是受人指使,專門去搗亂的。”
羅程“哦”了一聲:“指使者查到了嗎?”
孫興力搖搖頭:“暫時還沒有,隻知道二狗子當的任務就是千方百計搗亂,讓整個滅蝗工作泡湯或無限期拖延。”
“這家夥真夠壞的,全鎮人沒得罪他吧?”
“要不要找一下二狗子?仝大力也有這個想法。”
“暫時先不要了,以免打草驚蛇。”
“好的。”孫興力完,轉身離去。卻又忽的收住步子,轉回頭去,“對了。仝大力懷疑,這次的指使者與砸木耳種植場的有聯係,不排除就是同一人,隻是還沒有直接證據。”
羅程笑著點零頭:“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看著已然重新關上的屋門,羅程笑容迅速散去,眉頭也隨即皺緊:到底是什麼人呢?這家夥好像就是針對自己呀。
就在羅程費神之際,有一個男人正在電話中談論著他:“這麼來,姓羅的夠生猛的呀,先是處理了斷水危機,後又收降了那個域外佬,這還把蝗蟲也給治了,看來還真是看他了。照這麼看的話,這家夥下步就該針對老子了吧?”
“有可能。”電話裡回複道。
“我就不信你總能僥幸。”這個男人完,狠狠的摁下聽筒,嘴角浮上一抹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