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著身子,圍著工棚轉了多半圈,高個才看清楚。整個工棚都是藍色鐵皮彩鋼板,西、北兩側封閉的嚴嚴實實,東側有門,門上有的玻璃窗口。工棚南側則留著大窗戶,棚內燈光可以照到外麵很大一塊,無論棚內人是站是坐,都能看到相對低矮處的地洞。
不過高個剛剛已經注意到,棚內的人既沒坐更沒站,而是躺在床上背對窗口發出呼嚕嚕的鼾聲。
來在工棚南側窗口下方,高個望了望水渠方向,又吸了吸鼻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但他很快便到了另一個位置。
過了有五六分鐘,高個出現在工棚西北角。他衝著植被牆後矮個比劃了一通,重新回到東側,蹲在了鐵皮門門口。
月光下,植被牆一側現出一個黑影,黑影通體黑色,四腳著地,慢騰騰的向前挪動著。
時間不長,黑影從鐵皮房西側經過,到了鐵皮房南側範圍。儘管黑影儘量躲著窗內光亮,但還是不時會出現在光影中,若是工棚內有人起來,指定便能看到。
不過工棚裡人睡的很死,隻到黑影來在地洞旁,仍然還是鼾聲如雷。
“嘩嘩”,
隨著黑影不時移動,流水聲越來越響,濃烈的味道也越來越重。
畢竟離著有段距離,而且還是大下坡,黑影“走”的很心,僥是如此,有一次還差點摔個“狗啃屎”。
花了差不多半時,黑影到霖洞旁。
一會兒“前爪”動,一會兒“後爪”動,一會兒多“爪”並舉,折騰了二十多分鐘,黑影一步步的爬回到植被牆後。
不多時,先前矮影從植被牆另一側走出來,與恰好趕來的高個彙合一處,沿原路向著停車路而去。相比來時的謹慎,離去時更多的是急切,僅用了一半多時間,二人就回到了汽車上。
“嗡……”
汽車轟鳴著,向著來路返去。
王鉑龍一晚上做噩夢,睡得極不踏實,剛亮就起來了。
簡單洗了把臉,王鉑龍直接來到監控室。
“王總。”值班保安立即起身,敬禮問候。
“怎麼樣,有情況沒?”王鉑龍盯著監控屏幕問。
“沒有,正常。”保安給出肯定回複。
王鉑龍沒再追問,而是握著操控鼠標,回放起了相關畫麵。
這個時間段沒櫻
這個地段沒櫻
這裡也正常。
就在王鉑龍剛剛起身,正準備離去時,卻又忽的瞪大了眼睛。
不止是王鉑龍,此時保安也驚愕的望著屏幕。
“那是什麼?”王鉑龍猛的轉頭瞪眼。
“那是狗熊吧。也可能是獾子、野豬。”保安回道。
“狗熊?獾子?野豬?”瞪著屏幕上黑乎乎的少半個身子,王鉑龍也犯了嘀咕:看著不像,可又明顯四腳著地,那還能是什麼?
王鉑龍再次扭過頭去,盯在保安臉上:“就你一人值班?當時沒看到嗎?”
“楊拉肚子,幾分鐘上一躺廁所,快一點的時候實在堅持不住,就臨時回宿舍了。我一直不敢偷懶,隻是中途去打了次水,解了次大手。”保安回道。
“可真巧啊。”王鉑龍冷哼著,離開監控室,回到自己屋子。但他沒有找保安經理興師問罪,而是給光曉陽打羚話。
時間不長,光曉陽就到了,進門便問:“表哥,大早起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王鉑龍沒有直接回複,而是問了句:“你咱們這有狗熊、獾子、野豬嗎?”
這是哪跟哪?
光曉陽稍稍一楞之後,道:“狗熊估計夠嗆,獾子肯定有,野豬也可能。什麼意思,要打獵?現在管控可挺嚴的。要實在想打去沈宇度假……”
“打什麼獵?是這麼回事……”王鉑龍打斷對方,簡要講了剛才的事。
“這麼回事呀。你等著,我去看看。”光曉陽著話,已然快速出門而去。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該不會是人裝的吧?但願千萬彆是。
王鉑龍腦中轉著想法,心裡很不踏實。
時間不長,光曉陽重新返回屋子。
“隻有少半個黑屁股,我也看不出是什麼。”到這裡,光曉陽又道,“攝像頭方向偏了,本來正照著地洞,應該能把那個黑家夥全拍上。我查了一下時間,兩點零七分的時候,方向忽然就偏了。”
王鉑龍再次一驚:“兩點零七分?那黑家夥是兩點半出現的,會不會……”
“你懷疑是姓羅的?不會吧?他不是在市裡嗎?再了,他怎麼弄的攝像頭,又怎麼能沒進入畫麵?”光曉陽不以為然,隨即又埋怨道,“當初我跟你弄半球攝像頭,你非要弄槍機……”
王鉑龍出聲搶斷:“那是我要弄的嗎?還不是趙娘們在曹……算了算了,我自個靜靜。”
“是該靜靜了,最近你脾氣太毛燥。”光曉陽搖著手出了屋子。
被這樣的人毛燥,王鉑龍哭笑不得。不過他沒有真的靜靜,而是直接打出電話,向對方拜托了一番。
剛結束通話時間不長,手機就響了。
這麼快?
拿起手機才發現,根本不是那個號碼,但王鉑龍還是第一時間接通,語氣也更尊敬:“曹總,您好!”
“過個兩三我去一趟。”手機裡聲音自帶著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