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黑影支吾起來:“我們是受……”
“不許。”一胖黑影忽的出聲,並猛然撲向羅程。
“看來是你想了。”羅程不由惱怒,右手棒子直奔發聲之人。
“梆。”
“當啷。”
胖黑影隻覺眼前棒影閃動,隨即臂上傳來重擊大力,利刃不禁脫手而落。還沒等反應過來,耳輪中又聽“啪”的一聲,右臂立時傳來鑽心疼痛。
“啊!”胖黑影不由驚呼一聲,身子踉蹌後退,堪堪靠在牆壁上。
棒球棍瞬時跟到,羅程聲音同時響起:“左臂還是雙腿?要不還是先變太監吧。”
完了。胖黑影一咬牙一跺腳,但卻沒有求饒,而是雙眼一閉,準備狠心接受現實。
“噔噔噔”,
隨著一聲急促腳步聲響,緊接著響起尖厲呼喊:“啊,那麼多刀……”
飾品店女孩?
聽到這個聲音,羅程稍稍一楞,隨即急忙側身,背對著發聲處故意啞嗓低喝:“退開。”
“燕子,回來。”一個驚慌男聲跟著響起。
“抓人質。”胖黑影適時嚷了一嗓子。
立時有兩黑影腳下移動,衝向剛剛闖進現場的男女二人。
暗道一聲“不好”,羅程直奔二黑影追去,同時啞嗓提醒飾品店男女:“快跑。”
“跑呀。”還是男孩反應相對夠快,一把扯起女孩,轉頭就跑。
可兩黑影腳下更快,眨眼便跟到近前,當先黑影已經伸手去抓女孩。
由於剛才地下有黑影擋路,又與那倆黑影有幾步距離,羅程稍稍落後了半步。眼看情況危急,羅程猛的擲出右手棒球棍:“心狗爪子。”
右手本已觸上女孩衣物,卻隻覺肩頭一疼,黑影右臂瞬時耷拉下去。
就在間不容發之際,女孩尖叫著,和男孩一起轉過了巷子。
與此同時,羅程也已背對跑開男女,左手執棒擋在拐彎處。
看到同伴被擊中,另一黑影哪敢再向前,不由的連退兩步。
“往前衝,抓人質,他怕這個。”胖黑影聲音適時響起。
經胖黑影提醒,眾黑影反應過來,一齊咋呼道:
“抓人質。”
“抓人質。”
羅程不由得轉頭看去,發現己沒了二人身影。
“吱扭。”
“咣當。”
開關門聲緊接著響起,顯然男女二人進了飾品店。
就在這當口,眾黑影已經相互攙扶著轉身跑去。
羅程隻要出手,立即便能逮住落後的二黑影,但他沒有那樣做,而是嘴裡咋呼著“哪裡跑”,但人卻牢牢守在轉彎處。
不多時,八名黑衣人跑出了巷子,隻留下幾把沒來及撿走的利刃和棒球棍。
羅程略思忖著回頭看了眼,拾起先前擲出的棒球棍,大步奔著黑衣人離開方向而去。快到巷口時,羅程聽到了巷外發動機聲,應該是黑衣人提前備下的汽車,但他並未有繼續追蹤的舉動。
剛才不願被飾品店男女認出,也不願男女二人被劫持,現在更不願在現場留下痕跡。於是在出巷口前,他特意背對著巷外光亮,戴上了羽絨服連體帽,用衣襟擦過兩根棒球棍又擲到了巷鄭
眼角餘光注意著周邊情形,羅程故意低著頭出了巷子。
巷外沒人也沒車,顯然那些家夥已經離開了。
又向北走了一段,刻意避開剛才的巷子,羅程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奔著住地而去。
本來就離著不遠,又趕著路上車稀人少,不足十分鐘就到了。
付錢下車,羅程回到樓上客房。
先行洗漱了一下,羅程靠著床頭,梳理起了今的事情。
毋庸置疑,那些人絕對是專門衝著自己,否則不可能知道自己姓字名誰,隻是他們是受何人指使呢?
假如沒有飾品店男女中途出現,羅程堅信,一定能從矮黑影口中問出答案,即使胖黑影喝止也沒用。
雖然之前對方曾出“欺負人”、“封項目”這樣的字眼,顯然指向了沈宇度假村,但羅程卻是將信將疑,他覺得對方講的太容易了。按不應該那時就講,假如把自己製服或對方被製服時再講似乎更符合邏輯。
可如果不是度假村的人指使,那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又何必要那麼講,為什麼呢?
假如真是度假村指使的,那麼他們要達到什麼目的?要自己知難而退、退錢並且不追究?他們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假如不是度假村,又會是誰呢?其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這件事與之前一些事項有無關聯呢?
無論是誰指使,那些人又是如何找到的自己?一直跟蹤還是偶然發現亦或是恰巧遇上呢?
另外,自己為什麼對那裡有熟悉的感覺,自己究竟與那裡有何關聯呢?
一樁樁一件件,好似豔陽曬被子似的,羅程翻出了許多過去的事項或記憶,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兩個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