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準備停當,全都跳下車去。
謔,太熱了,怪不得那麼多人踩在水中玩麻將呢。
剛一下車,羅程就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熱浪。
儘管一下子出現了七八名陌生人,但並未引起人們任何注意,這裡人太多了,來來往往者不計其數。
一行人什麼也不,而是跟著雷捷快速進了巷子,左拐右轉之間到了僻靜所在,這裡正有兩名男子等候。
在雷捷與這兩人交流期間,羅程注意到,其中周姓瘦者應為當地警員,胖子很可能是線人。
簡單的言語、手勢溝通後,在兩人引領下,一眾熱進了旁邊區。
區雖然不如巷口人多,但也不乏消夏乘涼者,稀裡嘩啦、嘰嘰喳喳很是熱鬨。
一行人進了七號樓東單元,又乘梯到了十二樓。
胖子指著電梯東側屋門:“就是這裡。”
“你確定?”瘦子問。
“千真萬確,當時他在樓下扔垃圾時,快遞包裝上就是這個房號。”胖子很肯定。
“叮咚”,
瘦子上前摁響了門鈴。
“叮咚”,
兩聲摁過,都沒人應聲。
就在瘦子要再次摁時,羅程輕輕擺了擺手,因為他聽到了動靜。
果然,很快裡麵有了“踢踢踏踏”走路聲。
“誰呀?”屋內傳出老年人聲音。
瘦子稍稍一楞,馬上用當地方言回應:“大爺,我們是檢查用水安全的。”
“查水的?可有年頭沒來了。”老者叨咕著,但卻沒有開門的意思。
“您老開開門,我們進去檢查一下。”瘦子又道。
“讓我好好看看,站到貓眼前。”
聽到老者吩咐,瘦子、胖子先後到貓眼前露了臉。
屋裡稍靜了一下,然後“哢吧”、“吱扭”,防盜門開了條縫,門內站著個六七十歲的老者。
瘦子扳著門扇走了進去,雷捷等人跟著進門。
“怎麼這麼多人?”老者立即警覺起來。
注意到這些人進了不同房間,老者隨即急道:“你們不是查水的。是不又是狗子的狐朋狗友?”
“狗子是誰?”瘦子反問之後,立即自報家門,“我是區警所的,來找一個人。”
老者立即喊起“好”來:“好呀,好呀,快把那個家夥抓起來吧,他都把我家狗子帶壞了。”
屋子不大,很快便搜完了,除了老者再沒彆人。
通過老者講可知,老者老伴去世多年,他獨自把兒子狗子撫養長大。可狗子不務正業,不上學、不工作,一就是瞎混,沒錢就回來摳老者的養老金。二十多前,狗子忽然帶回個外地人,家裡吃家裡住,有時還有這個外地人所謂的朋友。看到這些家夥胡吃海喝,老者就生氣,在忍了又忍之後,終於跟兒子放了話——少帶不三不四人來。從那之後,這些人不經常來了,但那個外地人偶爾還跟著來。
沒錯,通過老者描述,外地人就是光曉陽,大家都不禁精神一振。但對於光曉陽或狗子的去處,老者卻不上來,也不清楚什麼時候又會回來。
經過簡單交流,雷捷留下兩名警員守在這裡,名義上是守株待兔,其實也不乏防著老者報信的意思。好在老者也盼著抓走那家夥,並沒提出任何疑議。
雷捷帶著其餘熱,在胖、瘦二人引領下,乘車向著另一個地點奔去。
“估計概率有多大?”雷捷問道。
胖子搖搖頭:“這可不好。當時發現他從這出去以後,我就一直尾隨著,可在到了市場後就跟丟了,看方向應該是去了那裡,但我卻沒能親眼所見。後來我還到了那裡,不過並沒見他蹤影,也再沒看到他去彆處,這才和周隊彙報的。”
“在他彙報後,經過分析對比,覺得很像你的人,我就給你去羚話。”瘦子跟著補充明。
如此來,這隻是一個渺茫的希望呀,可除此之外還能去哪呢。剛才老者也表示了,狗子早上可是過“永輩不回”的,怕是近期也不會回去吧。
想到這些,羅程心裡不禁擔憂起來。
越野車穿過兩條街道,又拐進一條大巷,然後停在一個市場旁邊。眾人從車上下來,跟著胖子進了市場。
這是一個綜合市場,看樣子二十四時營業,吃穿用度樣樣齊全。雖然已近午夜,但這裡仍不乏出進的人群,可見平時人流量絕對很大。
穿過綜合市場,就到了一條大巷。巷子裡也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與剛下車時情形類似。
“我的就是那。”胖子適時抬手一指。
雷捷輕輕點頭,帶著眾人徑直進了那家棋牌室。
“各位老板,有預訂嗎?位置已經滿了。”立即有一個花襯衫、花短褲男子迎了上來。
“找人。”瘦子抬手亮出證件。
雷捷則直接一揮手:“搜。”
警員們立即行動,現場比對起來。
忽然,羅程覺出異樣,急忙轉頭看去,一雙眼睛也正望著自己。
怎麼看著有些眼熟,誰呢?
就在羅程楞神之際,那人猛的起來,轉身就想跑掉。
原來是他!
羅程頓時心花怒放: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意外之喜呀。:,,,